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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消息。他深深看了一眼王缀,对方在他的注视下,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一丝僵硬。看来这个王缀在朝中的人脉不小啊!这般重要的事,也没多久,就被他给打听来了。顾诚玉转移了目光,将桌上的一个卷宗铺开,随后漫不经心地问道:“这事儿已经拖了许久,皇上如此下令,这不正在情理之中吗?”顾诚玉看着手上的卷宗,心里却在想,皇上龙体未愈,这件事本就已经交给了太子负责。怕是太子不同意就这般释放闵峰,夏清急了,这才跑去求皇上。毕竟回了京城也有好几日了,闵峰还被关在大理寺里。然而太子不知是个什么想法,一直未对涉足贪墨的官员做出决断,看来皇上这是对太子的办事效率不满了。也是,这件事其实更应该雷厉风行。贪墨朝廷下拨修筑江堤的银两,这简直是罪大恶极。这样的官员,就是让他们死一百次,也弥补不了他们犯下的过错。毕竟这次长天府被淹,死了不少百姓。这样严重的后果,由谁来承担?若是不对这些贪官污吏严惩,那百姓还能相信朝廷吗?难道太子还在收集证据?顾诚玉摇了摇头,太优柔寡断了。这时候就应该先抓出几个贪墨最多的官员来,来个杀鸡儆猴,其他的官员日后再行定夺。就算没有十足的证据又如何?难道这里还是前世那个什么都要讲究证据的朝代吗?在这里,皇权就代表一切。只要抓出几个有些分量的,证据根本不用自己搜集,它自己就能跳出来。太子和皇上比起来,终究还是太嫩了些,没有皇上果决心狠啊!身为帝王,有时心肠就得冷硬起来,否则怎能降得住那些官场老油子?“或许太子殿下另有打算?只是皇上当时怒急,索性直接将闵大人降了个等级。现下户部正在办理闵大人降级的公文,他也从大理寺出来了。”“哦?出来了?”顾诚玉有些诧异,只是官降一级吗?那看来皇上和夏清又达成了什么协议。其实这件事可大可小,毕竟只是一百两黄金,贪墨的数额并不大。最多再加上一个渎职罪,算不得什么大罪。皇上轻拿轻放,或许是得了夏清的好处,又或许是看在夏清的份上,才网开一面。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还待再问闵峰现在的官职,门外却响起了恽泽敏的声音。“大人!太子殿下急召您入东宫议事!”恽泽敏的声音越来越近,刚说完,人已经到了屋内。当看到王缀也在屋内,恽泽敏的双眸不禁闪了闪。顾诚玉放下卷宗,太子急召他,肯定是因为刚才的皇令。他也没耽搁,披上斗篷,就往东宫而去。“下官参见太子殿下!”刚入东宫,顾诚玉就见太子的面色十分难看。“顾爱卿来了,不必多礼!“”今日一大早,因为夏首辅瞒着本宫到父皇跟前为他的弟子求情,被父皇训斥了一番。而后父皇命本宫三日内,将江堤贪墨案作个了结。可是本宫已经命人去江南搜集证据,这两日就该有消息了。父皇如此急切,本宫也跟着夏首辅吃了一顿挂落。”说起这事儿,太子的心中也顿时不满起来。夏清之前确实和他提过闵峰的事,只是闵峰的的确确收受了贿赂,这事儿便不能轻易放过,否则不是给百官做出了不好的表率?没想到夏清的请求在自己这里行不通,便转身去求了父皇。害得他也被父皇给狠狠申饬了一顿,搞得颜面尽失。“敢问殿下,再过两日,是否真能搜集到证据?”顾诚玉低眉顺目,可话中的意思却让太子愣住了。他不禁皱起了眉头,“证据肯定肯定是有的,只是那几条大鱼不肯上钩。几位犯事的主官,证据还不太充足。”第九百七十四章更进一步顾诚玉闻言点头表示理解,可随后他又说道:“微臣之前罗列了不少人选,就算犯事的主官不知,皇上也早就将一部分人给关进了大理寺。太子殿下为何不审问这些人?此事已经拖延得够久了,若是不立刻揪出几人来,怕是要给朝廷带来极不好的影响。”这么大的事,朝廷不作为,百姓们如何能信服?“唉!这些道理本宫如何不知?可是手上无罪证,就屈打成招,若是冤枉了他们,本宫心里如何过意得去?都是朝中的老臣了,不说为朝廷立下多大的功劳,可这些年任劳任怨,也算有苦劳吧?”太子微微一叹,顾诚玉说的,他怎会没想过?只是想等搜集到了罪证,再解决此事,谁想父皇已经等不及了。“殿下!下官知您的意思是不想伤及无辜。只您可想过,百官都在等着您的下一步动作,您却迟迟未动,难免会让他们起了轻视之心。之前河间府贪墨案,皇上为何要严惩?有些官员只是牵扯其中,也被清算。那是因为皇上不能容忍这些人侵蚀他的江山,他们都是危害朝廷的蛀虫。所以一经发现,必须严惩,给余下的官员敲一敲警钟。”“这次皇上将此事交由您去办,不外乎存了考验您的心思。搜集证据,而后发落,这么做确实稳妥,然而皇上和朝廷要的却是雷厉风行。您总理此事,就必须得迅速拿个结果出来。哪怕只是几个犯事的从官,一旦抓住什么错处,狠狠整治,震慑一下那些蠢蠢欲动的官员,让他们看看您的手段和魄力。”顾诚玉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完,会和太子推心置腹说这么多,还是因为皇上已经时日无多。生老病死,有时人力不可挽回。太子是下一任君王,他只能向太子靠拢。太子看向顾诚玉的目光有些诧异,没想到顾诚玉会和他说这些。之前顾诚玉可是只谈论差事,绝不在他面前推心置腹,难道顾诚玉准备倒戈?太子望着顾诚玉的神色缓和了不少,顾诚玉是能臣,若是能心甘情愿辅佐他,那他也算是添了个左膀右臂。太子早上被皇上训斥之后,其实已经幡然醒悟。顾诚玉刚才所言,也正是他此刻心中所想。父皇这次确实是在考验他,然而他想办好此事,不免思虑甚多,因此一直放不开手脚。再加上朝中有些官员的阻碍,让他有些犹豫。其实这事儿当真就如顾诚玉所说,先对几个犯事的从官从严发落,对百官,对百姓起了震慑才是正理。“顾少卿所言有理,之前是本宫妇人之仁了。其实前两日本宫就主张将那几个从官狠狠发落一番,其余的官员,等搜集到了证据,再仔细审问。只是朝中好几位官员都持反对意见,他们说无罪证,不可轻举妄动,以免让还没被抓的涉事官员侥幸逃脱。”太子也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