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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诚玉点头,“去看看也好!虽说匡大人公务繁忙,但本官刚上任第一天,还是得向匡大人见礼才是。”毕竟他刚入大理寺,上头不指派活计,他要怎么做事?“之前听说马大人就在屋子里,这两日并没有出去公干。”王缀见恽泽敏已经开始表现,他自然不甘落后。这马大人说的就是马志鸿,之前河间府一案,皇上最开始就是派了此人去调查的。不过后来马志鸿没有调查出什么有用的讯息来,还被皇上给狠狠训斥了一番。顾诚玉后来查出,这马志鸿是大皇子的人。马志鸿乃是大理寺左少卿,而顾诚玉是右少卿。所以在排位顺序上,确实比顾诚玉要靠前。且顾诚玉还是新官上任,怎么也得先上门拜会才是。只是之前人家因为他还被皇上给训斥了一顿,也不知道看到他会不会甩脸子。唉!顾诚玉不由头疼,这才第一日当值,就有两个看他不顺眼的,以后的日子势必会难捱些。“大人!那学生先去了!”恽泽敏此时是干劲十足,只要顾诚玉官运亨通,他的地位随之抬高不说,或许还有幸被带在身边做事。将来依靠关系,混个不入流的官员做做也是能的。秀才也又不是不能做官,纵使不入流,也就是个八九品,那大小也是个官员不是?大理寺的司务不就是个正九品吗?人家也不过是个举人出身。再说他若是有机会再考乡试,成了举人呢?那机会不是更大了吗?顾诚玉点了点头,非常乐意见到两人暗中较劲,做事勤勉的模样。目前看来,这两人还是没选错的。对于忙碌的人来说,时间过得飞快。对于顾诚玉来说,这样安静的时光却十分难得。自从入了官场,他好像每日都是忙忙碌碌,一刻不得闲。人不是铁打的,纵使体力跟得上,然而心情却还是需要难得的放松。此时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而匡兆映却还未回来。恽泽敏二人将大理寺的人事与顾诚玉说了个大概之后,便都退了出去,去个隔壁的屋子,那里是他们二人的办公加休息的场所。两人出了屋子,不由都松了口气。这顾大人摆明了是被匡大人给晾起来了,这会儿顾大人虽然嘴上不说,面上看着也并不着急,但他们觉得顾诚玉此刻心里怕是已经怒火中烧了。他们哪还敢再杵在顾诚玉面前碍眼?谁知道这位大人会不会恼羞成怒,迁怒于他们?第九百五十二章矫情顾诚玉将书放回了书架上,因为还未拜会匡兆映,此时先去拜会马志鸿有些不妥。顾诚玉揉着脖子,既然匡兆映不知何时回来,那他就小歇片刻好了。打定主意,顾诚玉瞄到了屋内的贵妃榻,立刻便走了过去。“顾大人可在屋内?太子殿下请您过去议事!”顾诚玉迷迷糊糊中听到屋外传来的声响,接着便听到王缀的询问声。他叹了口气,得!还想偷个懒,谁知道他不找事儿,事儿却找上门来了。“大人!太子殿下派人来传您去东宫议事!”王缀进了屋子,见顾诚玉已经起身整理衣着了。他刚才进屋的时候,发现这位顾大人竟然睡着了。不过他也不敢打扰,因此便悄悄退了出去。当时他心里还在腹诽,这顾大人的心可真够大的。被匡大人晾了这么久,竟然也能安之若素。这到底该说是心大呢?还是说顾大人对自己有信心,等匡大人回来一定会见他。谁想没过多久,太子殿下身边的内侍来传话,说是太子召见顾大人,王缀心里顿时像吃了颗定心丸。其实在这之前,王缀也听过这位大人的事迹。朝堂之上谁人不识顾瑾瑜?顾大人在朝中可算得上是声名赫赫了。他猛然想起,顾大人好似还身兼两职。不但是大理寺少卿,还是詹事府府丞来着,更何况人家的老师还是太子太师呢!王缀一拍额头,顾大人如此有能耐,就连太子殿下都极为赏识,更别说还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了,还真无需在意匡大人的冷落。顾诚玉正在整理衣着,王缀很自然地上前帮忙,顾诚玉一愣,随即便挥开了对方的手。一来是他不习惯和陌生人如此亲近,二来王缀终究不是他的随从,只是为他办事的书吏。这样使唤人家,和使唤下人无异,这不是贬低人吗?人家好歹还是个举人,怎么能做这种琐事?“本官去去便来!”顾诚玉觉得太子传自己去议事,多半还是为了江南赈灾和商会这两件事。“咦?原来是庞公公,真是许久未见,庞公公风姿依旧。你亲自上门传话,本官真是受宠若惊呐!”顾诚玉刚出屋子,便看见等在门外的庞楚。立刻扬起了笑脸。如今虽然已是秋日,但秋老虎依然十分活跃,只是早晚凉快了不少。这会儿对方正站在大松树下纳凉,挥舞着大袖,朝着脸上使劲儿地扇起了风。就连往日右手上常甩来甩去的拂尘,这会儿都焉儿了吧唧地挂在了臂弯处。“哟!顾大人,您可真是客气了,咱家能来传话,那不是咱家的荣幸吗?”庞楚勉强撑起一个笑脸,这么一会儿,脸上便又有了汗意。顾诚玉觉得好笑不已,这庞楚还真是怕热,看来在摆了冰盆的屋子里待惯了,都成了富贵人了。“您也知道咱家胖,这外头可吃不消久待,咱们这就走着?”庞楚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顾诚玉淡笑着往前走去,看来以前二皇子府的伙食不错。怎么其他皇子身边的内侍都跟个绿豆芽似的,这位怎么就胖成这样了,难道之前太子的吃食都叫这位给吃了去?两人一前一后到了东宫,庞楚迈着小碎步紧紧跟在顾诚玉的身后。看着前头大步流星的顾诚玉,庞楚满心的怨念。“下官顾诚玉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从奏折中抬起头来,“顾少卿从江南回来了?这次江南之行,着实辛苦你了。”顾诚玉连道不敢,“殿下言重了,能为皇上分忧,为殿下分忧,实乃下官分内之事。”太子殿下将手中的奏折收起,接着便站起身来,望向窗外已经开始显出败相的莲花池。“以前本宫只当父皇身为九五之尊,乃是全天下最尊贵之人。不说随心所欲,但许多事也能自己做主。但自从前段时日父皇身体有恙之后,本宫暂代父皇处理政务才知晓,身为帝王,也会有许许多多的无奈。”顾诚玉挑了挑眉,这是暂代皇上监国之后,发出了由衷的感慨吗?不过这在他看来完全是无病呻吟加矫情。这世上谁又能够随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