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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二郎走进了院子,越想越不对,刚才顾诚玉还让下人打了他两巴掌,难道他就被白打了?再说他爹的事他还没清楚,怎么就能相信顾诚玉他们的一面之词呢?谁知道那药是他爹自己吃下的,还是被人灌下的?他爹向来对顾诚玉看不顺眼,怎么顾诚玉一回来,他爹就死了?其中肯定有蹊跷。可是顾家的人都向着顾诚玉,他提出反对顾家也不会听他的。再说若是将此事真的闹大了,那他的科举仕途也要受到影响。等他日后做了官,别人说起他的家世,只说他爹为了和小妾颠鸾倒凤,过度服用虎狼之药才去的,这多不光彩?可这件事难道就这么算了?他爹就白死了?等他爹下了葬,他再提出什么意见,估计也没人理睬他了。二郎将目光放在了顾诚玉身上,思索着怎么才能从这件事上得到些好处。虽然他不肯承认,但顾诚玉确实有能耐。如今顾诚玉已经做了官,他靠上去总能得些好处。若是此事处理得好,让顾诚玉以后也把他举荐进国子监读书,总比待在县城要强得多吧?夫子说过,他才学不差,只要脚踏实地,将心思放在举业上,考上秀才那是迟早的事。其实夫子对他还是很看好的,且这次他考过了府试,夫子对闺女的亲事也松了口。意思是只要他考上了秀才,想娶他闺女也不是不能。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他爹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死了。这次白白浪费了一次机会,他还得再等三年,二郎想起这个就一阵烦闷。看来夫子的闺女他是肖想不到了,真是令人惋惜。他曾见过一次那姑娘,长得是真好。没过上一个时辰,顾家的灵堂就被支了起来。顾诚义暴毙的消息让所有认识他的人听到都是一阵错愕,他们没想到顾诚义这么突然就死了。“三弟啊!你可要节哀顺变呐!”这一刻,顾长柏倒是能理解顾老爹的感受。当年他也是这般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他这把老骨头还活着,他那年轻的儿子却早早地去了。顾老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老二生前确实对他算不得好,对这个儿子他也曾过几分厌恶的情绪。但人死如灯灭,往日的恩恩怨怨都随着老二的逝去而消散了。因为昌哥儿还小,不能没有亲娘的照顾,且昌哥儿刚才就在哭着喊娘。顾诚玉觉得身为顾诚义的妾室,若是不让王月娘和厉氏出现,也说不过去。因此,他让青霞和彩云分别看着王月娘和厉氏,这样也不怕她们跑了。至于汪氏,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人物,顺带也就给了汪氏自由,没人在看着她了。汪氏和顾诚义未成亲,自然算不得顾家人。这会儿是去是留,根本无人在意。若是汪氏跑回了娘家,倒也省得顾家还要处理顾诚义留下的烂摊子。但汪氏可能就这么回去吗?当然不可能。她将清白的身子都给了顾诚义,如今顾诚义驾鹤西去,留下她无人问津,她不得为今后的日子打算?不过,汪氏倒也识相,没在顾家瞎晃悠。很快,族中的妇人就扯了白布,给顾家人都制好了丧服。顾诚义是他兄弟,顾诚玉只需服大功即可。服丧期为九个月,大衍朝对于给兄弟服丧并没有这么严格,顾诚玉回了京城后照样做官。只是在饮食上需得注意一些,茹素还是要的。当然,也没人会这般较真,这就得看个人是否心诚了。而为父母或祖父母守丧这就十分严格了,父母都是三年孝期,为祖父母则是一年。在这期间就算在朝中做官,也得丁忧。除非皇上夺情,不然就得等到期满,再等吏部重新安排职位。只是原先的职位已经叫人顶了,再想谋个合适的职位十分不易。所以官员最怕的就是丁忧,那些世家大族中的长辈,只要有一丁点不舒服,家中的晚辈都会迫不及待地请郎中甚至是御医。当然孝顺肯定是有的,但怕丁忧也是真的。二郎他们换上孝服,都跪在了灵堂烧纸,就连才三岁多的昌哥儿也在灵堂跪着。二郎看了眼跪在一旁的王月娘和昌哥儿,心思不由转到了银钱上。他爹留下了二千多两银子,若是分给三个儿子,那他又能拿到多少?左不过八百两左右。就算他是二房的长子,那最多也只有一千多两。以后每年香皂的分红,二房都得分成三份。这可不成呐!越到后头,读书的花费只会越来越多。同窗之间的人情往来就不是个小数目,每年的笔墨纸砚、束脩,还有买书的银子,更是一大笔开支。二郎忽然想到之前顾诚玉读书时,顾家都是紧着他先用的。如今三郎不读书了,而昌哥儿还小,唯有自己还在读书。不管怎么说,这银子应该让自己再多分点才是。第五百八十四章天方夜谭可王月娘会同意吗?她日后只能靠着昌哥儿了,能舍得把即将到手的银子给推出去?突然,二郎想到了一个主意。要说顾家希望他爹死的人可不少,王月娘和顾诚玉肯定算在内。说不定他爷也是这么想的,还有吕氏,这些人都在盼着二房不好。但真正会下手的,不是顾诚玉就是王月娘。说不得他爹就是让这其中的一个人给害的,不然以他爹的性子,咋可能会服用这么多的虎鞭粉?二郎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这种事儿谁也说不清楚。他得问清楚当时的情况,不能这么稀里糊涂地就将他爹给葬了。二郎扯了扯正哭得伤心的三郎,三郎疑惑地看了一眼自家二哥。见二郎对他使了个眼色,有些不明所以。二郎摆白了三郎一眼,这个只知道哭的蠢货。“和我一起去趟茅厕!”二郎说罢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茅厕处走去。三郎犹豫了一番,这才和一旁的王月娘交代了一声,也跟着去了相同的方向。王月娘和厉氏看着两人的背影若有所思,直到昌哥儿又哭闹起来,王月娘才将他搂在怀里哄了哄。厉氏看了眼昌哥儿,将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关注这两人的不止是王月娘和厉氏,顾诚玉也同样注意到了。他知道二郎肯定是要出幺蛾子的,至于目的,不是为了银子,就是与举业相关。若是二郎不攀咬到他,那他自然懒得管。其实当初就算别人不下手,他自己也是要动手的,区别只在于他会留顾诚义一条命。让他常年在炕上躺着,苟延残喘罢了!但若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