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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纹路,一样的弧度,连指甲的长短都保持在最合适的尺度上。可是,用不出来。她的超能力,已经连续一周没能成功用出来了。虽然所有使用能力的课程都被她以身体不适为由翘掉了,可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必须要尽快找到原因才行。然而,不管用什么方法检查,结果都显示她的身体非常健康,什么问题都没有。只除了一点——她构建的“属于自己的现实”,消失了。就像是有谁突然入侵了她的大脑,极为精准地将那一块部分挖走一样,没有留下一点痕迹。要不是知道自己是学园都市排名前十的超能力者,还身着常盘台的校服,她甚至会怀疑自己对于能力的认知全部都是虚假的,只是用来安慰自己的谎言。这一周的时间里,她迷茫过,惊慌过,恐惧过,终于,她决定不再只靠自己一人,而是向自己最为信赖的人求助。这就是她站在这里,敲响这道门的理由。“太宰老师,您在家吗?我是观月林檎。”门内由远及近,响起了一连串乒铃乓啷的杂乱声响。就在这一点也不美妙的背景音里,门开了——林檎手里的书包咚的一声就掉到了地上。白色的衬衫领口敞开着,被扯开了点的黑色领带就那样随意地挂在那里。凌乱的发丝带着些许水汽,被固定在耳后。水珠沿着他的眼睫滑落,在白皙的脸庞上流下一道如同泪痕般的印记。琥珀色的眼眸湿润又朦胧,望向她时如同隔着一层看不穿的雾气一样,微妙的失焦。太宰扶着门框,微微眯起眼,混乱的色块在视线中艰难地凝聚——却始终无法成型。凭借着对色彩的感知和猜测,他不确定地开口:“观月?”“啊,是我。”他的声音终于唤回了她不知道跑去哪里的魂,林檎掩饰慌乱般的低下头去捡书包,深深地呼吸了两次之后,才重新直起腰来面对他。“刚才是什么声音?”太宰打开大门示意她进来,林檎迈进房内,就看到了房内的一片混乱。掉落在地的果盘,书籍,原本应该立在墙边的衣帽架,和此刻已经在地板亲密接触的西装。“刚刚看书看得有点困,就去洗了把脸,可我忘记把眼镜放在哪里了。”太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檎一扭头,发现他仍旧站在门边没有动弹,想必是怕再多走一步就会撞到更多东西。“观月,你有看到我眼镜在哪儿吗?”她对着这个不大的客厅环顾了一圈,一眼就看到了那副被随手放置在书架第二层的厚重黑框眼镜。刚想开口告诉他,看到那双难得没有任何阻挡的眼眸后,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帮您找找,太宰老师先坐沙发上等等吧。”林檎牵起太宰的手,“当心脚下。”“恩,麻烦你了。”太宰跟着她的引导移动,摸索着在沙发上坐下。代表着林檎的色块开始在房间里移动,似乎一边在找眼镜,一边在帮他整理已经一团乱麻的屋子。“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了。要不是你来了,我今天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不麻烦,帮老师的忙是学生应尽的义务嘛。”她一边说着,一边随手就把眼镜塞进了那排书的后面,这样就算老师来摸也没那么容易找到。等大致整理完房间后,林檎又刻意在屋子里绕了两圈,才回到沙发上坐下,遗憾地说:“对不起啊太宰老师,没找到眼镜……”“都是我乱放的关系,观月你不用这样。”他像往常那样露出了善解人意的笑容,失去了眼镜的遮蔽,那笑容比往日更加迷人了。“眼镜的事我之后再想办法就是了,今天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想到今天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林檎还有些旖旎的心思一下子就淡了不少。“我的超能力突然就不能用了。”“——什么?”这个话题的沉重显然超出了太宰的预料,“多久了?”“一个星期了。”她垂下头,消沉地说,“不仅如此,我连个人现实的构想都消失了。我检查过,什么异常都没有,就像是我的大脑擅自忘记了我是能力者一样。”“这样吗……”身为教师,还是背地里负责能力开发方面的研究员,太宰显然比林檎这一介学生要知道得更多。学园都市的超能力者虽说都是通过构建“属于自己的个人现实”来实现对能力的cao控的,但是在这之前,还需要一些物理干涉手段来打基础。比如说在脑内植入辅助芯片,用药物刺激大脑之类的……而一次开发成功的能力除非遇到极端特殊的情况,否则是不会轻易消失的。林檎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听说。“所以我在想,既然个人现实消失了,那再开发一次就好了。”她一张口就说出了非常不得了的话,“既然一个人只能有一种能力,那在已经有方向的情况下重新刺激一次不是就行了吗?”“那只是理论上。我记得观月你的能力是大气震荡吧?是念动系的能力?”“不,是rou·体系。我的能力是通过触觉感知大气的频率,从而引发共振的能力。”说到这里,她身体前倾,双手支在两人中间的沙发上,“我现在之所以没办法用能力,应该就是触觉的敏感度出现了问题,是检查查不出来的那种,所以我才想到老师你的。”太宰立刻就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他的能力五感cao纵,可以任意控制一个人的五感,不管是让感官失灵还是“超频”,都可以做到。“不行,这么做太危险了!谁都没有进行过能力的再开发,大脑负担过重可能真的会死——”她再靠近了一些,让自己的脸在高度近视的太宰眼中都变得清晰可见了。“死?比起因为能力消失被拉去切片要好多了。而且太宰老师,我相信您。这整座学园都市里,我就只相信您一个人。我短暂的十几年人生里,也只喜欢您一个人。”她捧住他的脸,话音低缓,带着柔软如柳枝的笑,“如果真的失败了,死在您怀里我也心甘情愿……”从未这样近距离地看过一个人的眼睛,梦幻的雪青色,甜美中带着让人沉沦的艳丽。“你……可是这不是短短一个晚上可以解决的问题——”“没关系,我跟学校请了三天的假。到周五中午十二点,如果还是不行的话,我就放弃。”她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松开了手,“那个时候,我会主动向学校坦白,也不会给您添麻烦的。”太宰抓住了她想要收回的手,“我知道了。”林檎将藏起来的眼镜取了回来,重新架回了太宰的鼻梁上。两人重新在沙发上坐下,做好万全的心理准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