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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石桥被炸了,他们被困在河对岸过不来,解放军的直升机现在被扣押在边境口岸暂时飞不过去,首都这边的维和军队走陆路过去需要人带路,谁愿意跟我一起过去。 徐南烨淡淡说,我去吧。 大使先生拧眉,出了这个使馆,你的安全就没人能保证了,就算是你父亲也救不了你了。 我是中共党员,我不是独生,我知道该怎么到河对岸去。 徐南烨一字一句的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大使先生最终默认了他的请求。 旁边有人听到他们的对话,也不知是谁喊了句还有人没进来,要死人了,一时间整个使馆就又吵闹了起来。 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情绪又变得偏激且疯狂。 他们质问使馆里的这群外交官和外头的解放军到底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连救个人都这么困难。 素来慈祥温和的大使先生彻底发了火。 他红着眼睛指着其中几个只知道哭闹着扰乱人心的人。 你们知道我有多少年没有回家了吗?你知道驻守在赞干比亚的军人们又有多少年没回过家了吗?我们比你们更想回家!现在军人们正在努力搜寻剩下中国人的下落,我的同事们在不断的向国内政府请求帮助,希望能够尽早派救援机过来送你们回中国,等你们回去了,你们就彻底安全了,而我的同事们和那些军人还要留在这里继续维和,你们有什么资格抱怨? 使馆内一下子变得安静无比。 大使先生擦去了眼睛边的湿润,转身用力捏上了徐南烨的肩膀。 务必把我们的同胞带回来。 徐南烨轻轻点头,语气简单却坚定。 好。 他的记忆从这里和褚漾交汇。 坐着并不安稳的汽车,徐南烨来到这座边境小镇。 他们找到了电话里说的那个剧组,小镇里除了这一个中国剧组,还有少数的中国旅客。 徐南烨任意推开了一扇虚掩的居民房门。 如果是普通旅客,应该会因为害怕躲在屋子里。 他问了一句,有中国人在里面吗? 眼前的餐桌忽然动了动。 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居然看到一个小姑娘像只乌龟似的手脚并用的爬了出来。 小姑娘边哭边说,我是中国人。 徐南烨蹲下身子,看到小姑娘满脸泪痕,身体还止不住的颤抖着。 他蹙眉,替她擦掉了眼泪,让她别怕。 小姑娘用力擦了擦眼睛,擦得眼睛周围的细嫩肌肤都泛起了红,才看清眼前男人的模样。 很年轻的大哥哥,长得也好看。 她一下放了心,抽泣着向他哭诉,哥哥,我跟我jiejie走散了。 徐南烨安慰她,我们会找到你jiejie的,你跟我先到安全的地方去。 他想带着她离开,门外又是一阵巨响,像是直接要穿破耳膜,徐南烨的耳朵鸣了一下,发出嗡嗡的声音。 是房屋顶松动的声音。 徐南烨抱着她重新躲在了桌子底下。 在不确定门外到底安全与否,躲在这里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小姑娘怯怯的问他,哥哥,你是解放军吗?你怎么没穿军装? 徐南烨摇头,我不是。 小姑娘又问他,那你为什么会来救人? 徐南烨向她解释,我是外交官。 外交官也要救人吗? 外交官的职责到底是什么。 这个职业苦乐相伴,被很多人视为国家的代表,被人尊敬爱戴,对外交官而言是一份nongnong的自豪与骄傲,同时也是压在心头沉甸甸的使命和责任。 一名合格的外交官应效忠国家和人民,维护祖国和人民的尊严和权益,哪怕不惜倾注毕生的心血,牺牲个人家庭的利益,爱国,忠国,爱民,忠民。 中国政府为国土内的公民撑起一把巨大的保护伞。 驻守他国的外交官和军人们为境外的国人与华侨撑起伞。 徐南烨笑了笑,我现在的任务就是保护你。 小姑娘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男人入了神。 她以前看电影,主人公遇到危险时,总是会有帅气的解放军朝主人公伸出手,告诉主人公别怕,他们来了。 原来还有这么一个职业,也是能够保护她的。 西装革履,风度文雅,外交官是镜头前多么风光体面的工作。 他们是国家对外有力的软武器,从周总理开始,国力不断发展,他们的外交话语权才渐渐硬了起来。 弱国无外交,现在他们终于有了,这个职业不再是心酸和难堪,也不再是被他国诟病的懦弱和无能,而是坚守底线,刚柔并济。 小姑娘笑着说,那我现在的任务也是保护你。 徐南烨微微愣了愣,这座不大的居民楼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们确实是应该互相照应的,只是徐南烨下意识不相信这半大的姑娘,怎么能保护他。 哥哥,你是清大毕业的吗?我爸爸也在清大教书。 他们躲在桌子底下,小姑娘话特别多,她问一句,徐南烨就答一句。 小姑娘语气坚定,那我以后也要考清大。 徐南烨揉揉她的头,好,我等你。 他们刚做完约定,摇摇欲坠的屋顶终于坍塌,脆弱的空木桌脚支撑不起这样的重量,徐南烨抬起手,下意识替她撑住了即将砸下来的屋顶。 四个桌脚彻底断裂了。 在他的手臂快要支撑不住时,小姑娘眼疾手快的站起身,从他怀中挣脱,牢牢地用自己小小的身躯护住了他。 她年纪太小,根本忍不住疼痛,被砸的瞬间就叫出了声。 徐南烨的胳膊已经快抬不起来,他咬着牙替她用力推开了身上的水泥块。 小姑娘的头发里夹杂着无数碎块和灰尘,磕着了她头发下的某块伤口,她痛得要死,却又不敢用手去捂。 那些棱角分明的小石块侵入了她的伤口,撕咬着她娇嫩的肌肤,痛得近乎让她晕厥过去。 她的伤口还在不断流着血,看着渗人又可怖。 徐南烨转而将她抱在怀里,颤着胳膊不断地安慰她。 小姑娘哭着哭着就晕了过去。 他也受了不轻的伤,背后还重重压着水泥块,只能勉强直起腰坐在地上,为她提供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形座椅。 终于他听到了熟悉的中国话。 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我们来救你们了。 等再次醒来,周围已经成了一片白茫茫的景象。 他再找不到那个救了他命的小姑娘。 只是听说她的家人已经接她回了国,人还活着。 他松了口气。 既然回国了,那就代表她彻底安全了。 没有什么地方比中国更安全。 徐父听说消息后,迅速将他调往欧洲,这次他没再让这个儿子单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