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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输了,叫爸爸,叫爸爸。”“叫个蛋啊叫,我现在是司老师,以上言论皆不代表本人。”司迦南奋力突围,把自己解救出来,振臂高呼:“肃静,李老师说了跑4圈,现在开跑。”队伍重新排列整齐。司老师发号施令:“第一排,齐步跑;第二排,跟上。”江小满跑到第二圈的时候,感到身体不对劲,小腹一阵闷痛,一阵刺痛,她放慢速度,从队列里撤出来,微微躬身走到cao场边树荫下,蹲下来慢慢坐下,双手抱膝,感受身体如涨潮般隐隐作痛。蝉鸣聒噪。树叶在滞闷的空气中静止,动也不动。江小满抹一把额头上的汗,又有冷汗冒出来,细细密密,黏湿发丝。她捂住肚子,身体缩成虾米状。队伍在向前快速涌动,不时有人回头看她。司迦南朝她走来。她下意识挺了挺脊背,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然而,她惨白的脸色出卖了她。司迦南递给她一瓶水,问:“你病了吗?是不是中暑了?”江小满接过水,瓶身冰凉,水汽凝成小水珠,濡湿她的手心。她正口渴,嗓子简直冒烟,拧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口水,一股冰凉把心头烦躁压下去。司迦南盯着她:“你看起来快虚脱了,嘴唇都变颜色了,而且脸上苍白。”“我没事。”江小满猜到自己可能要来例假了。按传统来例假不宜喝冰水,但此刻喝冰水比不喝,显然更让她舒服。司迦南起身把她拉起来,然后往她面前一蹲:“走,带你去医务室。”江小满一手捂着肚子,站着不动,冷汗直冒,这会儿她只想当个虾米,随便往哪儿一躺,再加上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实在下不去手趴在他背上。司迦南侧头:“干嘛要硬撑着,有病就吃药啊。”江小满声音发虚:“我自己去。”司迦南理所当然地说:“这节我是代课老师,你万一挂了,我脱不了责任。”“干脆点,别墨迹,该不会背你一下,你就会爱上我吧?”激将法也好,怎样都好,这句话管用了,江小满心一横,趴在他背上。司迦南一挺身,站起来,感觉背上的力量很轻,像驮着一只小鸡仔。他转个身,跟领队的高奇说:“你领着大家多跑两圈,好好锻炼下身体,我送个病号去医务室。”周昆一脸八卦,兴奋莫名:“别忘了管我叫爸爸。”中午校门口精彩一幕,周昆只是听说,没有目睹,不过人证很多,司迦南赖不掉,再加上此时的温情表现,能把脸都打肿了,叫一声爸爸,不算亏他。司迦南腾出一只手,冷冷地比个中指,驮着江小满朝医务室的方向走去。阳光明晃晃洒下来,少年大步流星,步伐稳健有力。身后,一群少年奔跑着,笑声朗朗,蓬勃有力,像天上飞过的大雁。江小满伏在司迦南背上,腹痛加剧,心里却奇妙飞起轻盈的泡泡,在阳光下越飞越远,飞入繁茂树丛,飞向蔚蓝天空。走到医务室楼下,司迦南感到有点累了,抬头望望长长台阶,发出一声感叹:“猪啊羊啊送到哪里去……”江小满:“……放我下来。”虽然她不算胖,好歹也好几十斤,跟扛大包也差不了太多。“已经受累了,怎么能半途而废呢,好歹捞一个雷锋称号。”把江小满往上托一托,迈开大长腿,一鼓作气上了楼。医务室没人,江小满犹豫着要走,司迦南拉着她坐下,“等一会儿吧,要不我这汗水就白流了。”江小满懒懒地坐着,肚子里像被什么东西扯着,痛得她直不起腰。司迦南环顾一下房间,走到饮水机前,从下面的储物柜里拿出一个一次性纸杯,接了一杯温水,递给江小满。“来,喝点水。”司迦南歪头盯着江小满,“你很难受吗,该不会就这样挂了吧。”江小满没什么力气跟他斗嘴,接过水喝两口,感觉捡回半条命,内心一片柔软。司迦南坐在她旁边,抬手用手背抹抹额头的汗。江小满捧着水杯,转头看他。医务室两扇窗户对开,风灌进来,吹动他额前刘海,乌黑柔软,发着光。“谢谢。”江小满忽然说。司迦南顿了下,故作意外看着她:“真难得,还以为你没长良心呢。”一侧嘴角不由勾起。安静坐了会儿,司迦南问:“那天晚上,你好像心情很差,是因为陈小军他们开你玩笑,还是因为和齐丹丹打架?”江小满垂眸,她不太想提这些,毕竟那样状态下的自己,浑身带刺,蛮不讲理,毫无可爱可言,一个不可爱的人,还有人肯好好对待,命运待她真好,而正因如此,此刻面对他,她有些羞惭。这种感觉也很糟糕。“你就当我发神经吧。”司迦南侧头看她,她纤细的手捧着透明塑料杯,手指白皙,像一节节嫩白菱角,让人产生想抚摸一下的冲动。风吹动黑色百褶裙摆,膝盖圆而小又白,月牙似的。这么瘦瘦小小的女生,表现出攻击性的时候,像小野兽,又凶猛,又脆弱。过了一会儿,他问:“十一假期后就是校运会,你报项目了吗?”她说:“没有。”顿了顿,“想趁这段时间多做点兼职。”现在是高一,假期适当做点兼职,还不至于太影响学习。到了高二,尤其高三,课程越来越紧张,时间就由不得她安排了。沉默了下,他说:“就你这体格,不报也好。”多余的话没有说。其实他还想问,你还这么小,为什么要出来做兼职,你爸妈不管你的吗。如果问了,就越了界,像小小的针,刺入肌理,刺入心底。两人都不再说话,房间内一片静谧,清风来去自由。江小满忽然感到腹内一阵发酸,一股热流涌出身体。她顿时一动也不敢动了,双手紧抓住裙角,如坐针毡,脑子拼命转动,想对策。“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不用盯着了,你回去上课,让田淇淇来一下。”江小满认为自己的说法合情合理,司迦南没有拒绝的理由,然而,他却拒绝了。“既然你不用人陪,那还叫田淇淇来干嘛?如果需要人陪,我在这就行,再说田淇淇恐怕背不动你。”他毕竟是个有责任感的人,不会随便撂挑子的。江小满心里着急又无奈,不知所措。这时,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女人讲着电话从隔壁走进来,挂了电话问她:“哪儿不舒服啊?”江小满眼神闪烁,难为情道:“肚子疼,麻烦大夫给开点止疼片吧。”女大夫在桌子旁坐下,看着江小满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