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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地拽着马克西米利安的手臂,嘴唇逐渐失去血色……“我明明为他们妥协了那么多,牺牲了那么多。可到头来,为什么退步的总是我们?”玛丽公爵夫人无助地跌倒在地,感到腹部有什么东西在下坠。一丝血腥味逐渐弥漫开来,令马克西米利安脸色大变得喊道:“来人……快来人……”“赶紧把医生找来……快……”门外很快冲进了侍女和抬着担架的士兵。在一阵兵荒马乱后,玛丽公爵夫人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任由侍女擦拭着她脸上的汗珠。“怎样?玛丽和孩子都还好吗?”匆匆赶来的斐迪南大公瞪了眼手足无措的长子,将他拉到房门外低声骂道:“你明知道她怀着孕,还跟她说这些事?”哪怕斐迪南大公对腓力二世乃至查理五世都有所不满,但是身为男人和统治者的骄傲,斐迪南大公绝不允许自己或儿子迁怒于无辜的玛丽公爵夫人。尤其是斐迪南大公也体会过两面不是人的滋味。当年他替查理五世处理德意志新教问题时,就体会过两头不是人的滋味。这边皇帝要斐迪南大公镇压异教徒,而另一边他又得依靠德意志诸侯去支持抵抗奥斯曼帝国入侵的匈牙利。毕竟那时的奥地利还在查理五世的控制下,所以斐迪南大公真正能依靠的就是妻子娘家的贵族。而匈牙利……别号“基督教之盾”。尤其是在拜占庭帝国灭亡后,匈牙利不得不直面奥斯曼帝国的入侵,成为最先被侵略的基督教国家。也正是因为匈牙利的这一特殊性质,所以不管是天主教还是新教国家,都不会对匈牙利产生不好的念头。查理五世在世时,也会看在匈牙利的份上,对斐迪南大公多加忍耐。可是换到腓力二世这儿,那就不是跟叔叔一家“相敬如冰”那么简单,完全是骑脸嘲笑。“安娜呢?你有派人去接她吗?”斐迪南大公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哪怕腓力二世再怎么打他们奥地利的脸,也不能让哈布斯堡家族分崩离析。马克西米利安何尝不知道父亲的顾虑,可是他真的压不下这口气。奥地利的安娜是马克西米利安和玛丽公爵夫人的第一个孩子,又是个懂事的,惹人怜爱的女儿,所以马克西米利安真的很疼爱她。哪怕玛丽公爵夫人又接连生下了五个成活的儿女,奥地利的安娜依旧是夫妇二人最喜爱的孩子。而现在,这个正值青春懵懂的女孩遭遇了有史以来的最大耻辱。在前去联姻的路上被退回了娘家。斐迪南大公很想将此事怪在法兰西身上。或许是这样安排能减轻哈布斯堡的内部矛盾,但是法兰西那边在退婚后,以凯瑟琳.德.美第奇的名义送来一份厚礼,言语里满是对解除婚约的无奈,以及对西班牙军事力量的恐惧。这让斐迪南大公下意识地联想到吉斯公爵,忍不住露出一抹冷笑:“吉斯家还真是西班牙的一条好狗。恐怕勒内二世都没料到他的后代会成为西班牙的走狗。”“殿下,公爵夫人醒了。”就在斐迪南大公和马克西米利安相顾无言之际,玛丽公爵夫人的侍女出门说道。马克西米利安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比刚才更加浓重的血腥味,但是在看见玛丽公爵夫人的腹部并未消去后,他又缓缓地松了口气,冲着玛丽公爵夫人温柔道:“亲爱的,你还好吗?”已经脱离危险的玛丽公爵夫人点了点头,示意马克西米利安靠近她。“把,把奥地利的西班牙……西班牙大使驱逐出去。”玛丽公爵夫人费力地说出这句话,让马克西米利安不由自主地睁大眼睛,难以相信这句话是出自玛丽公爵夫人之口。面对丈夫的质疑,玛丽公爵夫人无比艰难地点了点头,固执道:“把奥地利的西班牙大使逐出去。”马克西米利安抿了抿嘴唇,没有直接给妻子一个答复,而是替她掖了掖被子,便离开了房间。“让伊丽莎白(他们的次女)过来给玛丽念一下。”马克西米利安对侍女吩咐道,随即便将玛丽公爵夫人的要求转告给了斐迪南大公。………………“你说什么?”前脚刚送走meimei的腓力二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道:“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格兰维尔大主教被腓力二世的表情吓得吞了口口水,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奥地利驱逐了西班牙驻奥地利大使。”“怎么可能……”腓力二世向格兰维尔大主教伸出手,让他把奥地利的来信交出来。“我meimei知道这事吗?”腓力二世决不相信玛丽公爵夫人会赞成奥地利驱逐西班牙大使。毕竟她可是两家的桥梁,不可能不站在西班牙这边。然而在腓力二世问出这话后,格兰维尔大主教的表情又僵硬了几分,连语气都细如蚊蝇道:“陛下,将西班牙驻奥地利大使驱逐回国的主意,就是公爵夫人提出的。”“……”“她让人转告您,说她不允许您这么侮辱她的丈夫和女儿。”第228章第228章“这真是玛丽亲口说的?”腓力二世还是不相信自己meimei会站在西班牙的对立面,因此向格兰维尔主教再三确认道:“玛丽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腓力二世在原地摇了摇头,脸上的失望之情愈发浓烈:“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嫁到奥地利的使命,在马克西米利安的挑唆下遗忘了她身为西班牙公主的责任。“陛下,我认为您不该将此事一昧地怪在玛丽公爵夫人的身上。”格兰维尔大主教提醒道:“因为您的安排,奥地利的安娜被法兰西退还回家,这对于罗马皇帝和马克西米利安而言,无疑是巨大的羞辱。”“可我已经向他们解释了这之中的缘由。”腓力二世不耐烦道:“比起我的外甥女,胡安娜不仅年龄更为合适,也更能做出符合利益的选择。”腓力二世盯着格兰维尔大主教的眼睛,下意识地想要说服对方:“以安娜的年龄,别说是应对波澜诡谲的法兰西宫廷了,她甚至都过不了凯瑟琳.德.美第奇那一关。”“一个能将丈夫整残废的女人……你指望她会对奥地利的安娜手下留情吗?”格兰维尔大主教无法否认腓力二世的话,但是他还是觉得这位步入三十的国王还未摆脱过于自我的坏习惯。“陛下,您认为您能想到的事,罗马皇帝和马克西米利安都想不到吗?”格兰维尔大主教一阵见血道:“您太小看您的叔叔和堂弟了。一个能跟您父亲共事几十年的大人物,和一个能说服德意志诸侯施压于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