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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夫人的口中,她得知了更多的关于宸王妃的事情。王爷府自然不在这里,宸王妃之所以来到北山城,对外宣称带儿子度假,没有人知道,她其实是为了靠近天魔宗,好给儿子治病。这儿远离京城,傍晚乘坐马车偷偷溜进天魔宗,若有心隐瞒,也不会被人发现。但是,什么病,需要天魔宗来治?这个问题宫盈仍旧没有细问。但她记得,之前看到的那个圆滚滚小孩,明明身体健康脸色红润,一点儿都看不出来生病的模样。反正同她没有太大关系,她便没有将这个疑惑放在心上。天魔宗离宸王妃的庄子并不远,但也要些许时间。宫盈坐在马车里把刚刚从桃夫人口中得知的信息捋了捋。桃夫人和宸王妃乃是旧时结义金兰的手帕交,这俩人暗地里合作要杀了卫襄。但桃夫人口中的另一些回答却让她有些想不通。桃夫人特地提出天魔宗和晏家堡有关系,可晏清歌当初亲自给天魔宗开门,这不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吗。可转瞬,她便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晏清歌此事的确人尽皆知,但是大家都知晓,晏家堡其实是无辜的,毕竟,晏清歌犯的错,怎么能怪到当爹人的头上。若说还有什么秘密是众人不知情的,宫盈便只能将疑点锁定在晏堡主的身上了。难道说,真正同天魔宗勾结的,其实是晏堡主?宫盈突然想起来,她在进晏家堡之前,于灵山派口中得知过一些消息。据传,晏堡主同宫盟主是关系很好的兄弟,若真是兄弟,他为什么要和伤害了兄弟的天魔宗合作?是另有隐情,是别有所图,还是行不由衷?而宫烈的下落和现状又是另一个问题。当初纪国师说南音图在宫家小姐身上,但是也有不少人猜测,宝贝可能在宫盟主的手中,毕竟,宫盈没有武功,若真有南音图,宫烈也未必会放心让她收着。在南音图真正现世之前,谁也不知道这东西究竟是在宫烈身上还是在宫盈身上。但不管在父女俩谁的身上,都可以用其中一方的性命当要挟,在另一方的口中逼出南音图的下落。这是宫盈的猜想。至于现在,父女俩同时下落不明,就算是那边想要当拿出来做要挟也压根就没有机会。唯一可以能确定的是,不管是谁掳走了宫烈,都不会当真弄死他。只是,到底会是谁。车夫发出“吁”一声,这是宸王妃的庄子到了。庄子面积很大,一进去便能看到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假山花丛,廊腰缦回,景色别致。但是下人却很少,初入大门,只能望见零星的仆人。她甚至能听到细小的哗啦水声。若非提前知道王妃暂住在这里,宫盈可能会以为这是无人的山庄。引路的是个年纪轻轻的小丫鬟,她声音脆生生地:“奴婢刚刚已经让人去通报王妃了,夫人先随我去碧源斋候着吧。”宫盈跟在她身后,一路往庄子的深处行去。绕过弯弯绕绕的路,又过了好几道石门,安静才总算被喧闹取代了。宫盈本以为是这边下人要多些,却在仔细听后意识到,响在耳边的竟是孩童的啼哭声。不是一个孩童,是很多孩童。粗略一听,约莫有十数个,这些啼哭声纷纷杂杂,像是坏了的音响,声音不绝于耳。她顺着视线望过去,只看到了一堵高高的墙壁。啼哭声是从墙壁后传出来的。宫盈稍愣。一个玩乐的山庄里,怎么会放这么多小孩子?丫鬟回头,唇边挂着笑:“这些孩子都是王妃新搜罗到的,还未检查完身体,王妃说了,等挨个检查完,确认没有问题后,就派人送去天魔宫内。”送给天魔宫?做什么的?用来练邪攻?还是送给天魔宗当弟子?人再少,也是露天,纵使心中疑窦丛生,宫盈也只能将疑惑塞回心里,跟着丫鬟继续往前走。越靠近碧源斋,能望见的下人便越多。进了碧源斋之后,小丫鬟唤了些丫头伺候她坐下,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又是扇风,服务十分周到。没一会儿,王妃就带着近身婢女匆匆忙忙赶到。可能因为儿子才落了水,这会儿她的表情看上去还有些不悦,见到宫盈之后,面皮子紧紧绷着,却没有发作。“音儿,你去厨房将药汤端去给小世子喝,看好他,落了水就好好休息,别再乱跑。”先前给宫盈带路的小丫鬟应了声好,带着其他小丫头悄悄退出去。室内安静下来后,宸王妃才看向宫盈:“什么事要劳烦你专程跑一趟,莫要告诉我,你是专门为我们宣儿落水的事登门道歉来了。”“不。”宸王妃刚坐下身,听到她否认,视线便猛地一抬:“是有襄儿的消息了?怎么样,他还好吗?”眼神里有担忧与关切,看上去……不似作假。退一万步说,纵使作假,她也不需要在“桃夫人”面前作假。近身婢女连忙替她揉肩又拍背:“王妃不要着急。”第六十四章宸王妃闭了闭眼睛,任由身后的婢女按揉自己的太阳xue,身子向后靠了靠,看起来似乎有些疲惫。宫盈不知道桃夫人同这个王妃相处风格究竟是什么样的,不敢过多表演,便始终情绪平平淡淡的。好在宸王妃因为心里揣着事,注意力并不在这上面。“看来果真是同襄儿有关,是什么消息你都尽管告诉我吧,你我之间又何必再卖关子。”“成功了。”宸王妃倏地睁大眼睛,安静片刻后:“当……当真?”宫盈:“千真万确。”对方忽地猛提了一口气,胸口微微颤抖着,抬手朝后摸索,反手握住了婢女的胳膊,似乎还是觉得不太相信,又问了一遍:“真的确定?不会同上次一样,又留口气让他逃了吧?”“不会。”宸王妃顺了顺胸口,似乎松了口气。她相信了宫盈的说辞,情绪逐渐恢复平静,紧接着,轻声喃喃:“我当他像个打不死的蟑螂,还能再蹦跶会儿,他那师姑不是拼死也要护着他吗,怎么这么轻易就让我得了手?”娇美妇人眸中有复杂的光,宫盈一时甚至分不清,她究竟是在开心,还是在难过。婢女细声安慰:“人各有命,纵使婆牙殿也没法一手遮天,这或许就是天意吧,王妃不必过于自责。”王妃缓慢摇了摇头。本还欲继续说话,突然有丫鬟匆匆从外面进来,低声道:“王妃,那些孩子已经检查完了,医馆配的药也刚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