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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受用,把马鞭丢给外头的宫人,自己优哉游哉进了屋。 一屋子人都瞪着这天降神兵的年轻王爷,他仿佛没看见似的,自在圈椅上翘起长腿,舒舒服服地一窝,接了热茶,一口气灌了半盏,呵出一口热气,方才开了口:“本王听闻,朱小姐方才一时情急,泼了太后娘娘一身茶水?” 他说着说着,终于拨冗抬头一看,见佳期身上的衣裳湿哒哒的,外头不伦不类地裹着两件大氅,果然像个落汤鸡,竟噗嗤一笑。他这笑一发不可收拾,在众人的目光里足足笑了小半晌,等他笑完了,才继续说道:“太后娘娘身娇rou贵,不知道烫着没有。若是没烫着,便罚朱将军两三个月的俸了事得了;若是烫着了,我看朱将军这一个脑袋也不够砍,只好本王亲自求个恩典,罪可及九族,不可及朱小姐罢了。” 朱紫庾低着头,耳朵通红,肩膀薄薄的,十分惹人爱怜。 裴琅把话说到这份上,佳期就算是真烫着了,也不好再说什么,何况确实没烫着,只是被裴琅那张气死人的嘴气得半死,但在场面上,她也只得把客套话说了好几圈。 佳期现在虽然仍是硬着头皮说这些套话,但场面上已经很过得去了,没多久就说得朱添漫老泪纵横,朱紫庾也十分受用,殿中人都点头看着佳期,脸上写着“太后深明大义”。只有裴琅一边喝茶吃点心一边闷笑,最后叫青瞬:“得了,服侍你们娘娘换衣裳,穿的这是什么,扬我丐帮国威么?大冬天的,一身是水,国威不要也罢。” 方才裴昭把自己的大氅也给佳期披上了,还顺手打了个结,青瞬解了半天,发现小皇帝约莫有些手笨,在佳期后颈上打的乃是个死结。她闷头解了半天,仍未解开,裴琅不耐烦道:“剪子呢?拿剪子来。” 朱紫庾起身看了一眼,一眼看出这是皇帝的东西,不好随意动剪刀,却没说什么,只给宫人使了个眼色,叫那小宫女别听裴琅的。佳期也纳闷了,回手去摸了摸那个结,裴琅已摸出匕首,起身走过来,“鬼地方,连剪子都找不着。挑了得了,别动。” 他的手真的覆在了她后背上,带着热烫的温度。佳期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朱紫庾,朱紫庾也盯着那只手。 屏风[微H][250珠珠加更!] 佳期心里一慌,无端有种做贼的感觉,肩上猛然如有火烫,她蓦地转身向后退去,慌乱给裴琅使了个眼色,口不择言道:“这是、是御用之物,不好动刀,王爷快把刀收起来,哀家再想办法就是——” 匕首的刀尖从她后颈掠过去,裴琅骤然将刀尖向内一折,将利刃握在手里,险险避开了她后颈薄嫩的肌肤,立时皱起眉来,眼里写着“疯子”。佳期移开目光,示意他看朱紫庾,用眼神告诉他,“别在她面前这样”。 殿内明晃晃的,旁人都不知道素来不睦的太后和摄政王在打什么机锋,加上今天出了刺客的事,连朱添漫都多看了几眼,大约在猜他们有正事要争执。 裴琅突地扬起眉来,从怀中摸出一本折子,笑道:“本王有些正事要跟太后娘娘禀报,劳驾诸位稍等,朱将军留步,一会本王请你吃新鲜烤鹿rou。” 众人鱼贯而出,绕过屏风,在门外侍立。在门外只能看见屏风后面影影绰绰的两个人影,他们不敢多看,却也歪着眼睛用余光窥伺着——无人不知太后和摄政王如今的不睦,可太后曾是耆夜王妃,摄政王被她戴了顶天大的绿帽子,自然该是恨透了她,可传闻中太后仿佛还是先帝不曾染指过的处子,又实在容貌倾城,故而没人能忍得住不往绯色情事上头猜。 ——可这大庭广众的,哪像有什么秘闻的样子?难道他们当真是清清白白的? 佳期抿了抿嘴,伸出手去,压低声音,“什么折子?是不是刺客……” 裴琅把折子一收,负手站着,笑得十分恶劣,“我跟太后哪来的正事,我的折子又跟太后有什么关系。到底烫着没有?” 佳期黑了脸,把他往旁边推,“没有。这碍王爷什么事了?为什么要这样问?” 裴琅居高临下,挑眉看着她,“太后吃醋了?” “我吃什么醋?王爷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偏偏要在朱小姐面前动手动脚?” 裴琅笑得更厉害了,偏偏扯着大氅带子不让她推开,偏偏要两人紧贴在一起,“你的意思是,在别人面前就可以动手动脚?长进了啊,娘娘,不枉本王这些年耳提面命——” “王爷!”佳期这次真的在发抖,不知道是衣裳凉津津的缘故,还是真的气坏了,总之面色一阵红一阵白,“王爷今后别使这样的坏,也别再说我……吃醋什么的。左右王爷还年轻,总是要成亲的,何必要多这个枝节?难道还要把我的事也告诉她不成?她不怪罪王爷,我可……王爷!” 单看屏风上的影子,两人都各自站得笔直,裴琅身后捏着折子,似乎在认真交谈,实则他们凑得极近,裴琅的鼻息就碾在佳期的睫毛眉端,逼得她睫毛颤颤几欲闭眼,越发急得脸红耳赤。 而他不慌不忙,轻衔住她小小薄薄的耳朵咬了一口,吐息模糊道:“把你的什么事告诉她?小太后娘娘,说说看。” 佳期呼吸一滞。她耳朵上最是敏感,被他粗糙的舌尖一舔,几乎全身发软,站都站不住,裴琅眼疾手快,暗暗托住了她的腰,使得他们投在那屏风上的影子岿然不动,口唇却含着她凉凉的小耳朵嘬弄,“娘娘有什么事好告诉她?告诉她什么?这耳朵,还是这腰、这肩膀、这两只小白桃子、还是下头那张吃不饱的小嘴?” 佳期最怕他言语孟浪,总觉得这样的裴琅陌生得害怕,偏偏男人就喜欢这样,撩拨得她面红耳赤。这下几句话落地,她彻底连腿都打起了抖,话音发颤,死死咬着牙,“你……混蛋,你刚才……”她被弄得忘了怎么骂人,急得脸都红了,却恶狠狠地瞪他,“可惜极了,遇刺的不是你。” 她的耳朵被裴琅湿热的口腔含着,舌头灵巧地钻弄,他笑道:“本王就当娘娘是担心本王,这好意本王心领了。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本王该拿什么还娘娘呢……?不如……” 佳期的腿打着抖,忍不住往下滑,偏偏裴琅提着她的腰,舌尖游鱼泥鳅一般钻进她的耳廓,鼻息撩起酸痒,舌尖撩得暗涌一波波腾起,她懵懵然感觉两腿间那处的rou缝里似乎在涌出绵绵不绝的液体,凉凉地蹭在两腿间。 衣裳密密挡着,裴琅看不见也摸不着那处的风光春潮,却早已对她的身子了如指掌,见她眼底都盈了春泪,不由嗤嗤笑起来,“看来,娘娘也欲浪得紧,倒和本王想到一块去了。” 她双腿绞着,站立不稳,而他的另一只手蛇似的滑到了她身前下腹上,技巧地按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