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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我……”“不,我只是觉得,这种话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会显得……”他搜肠刮肚地寻找着能套用在此处的形容词,但他有一次发现了自己腹中墨水的贫乏,“显得不像那么回事。”她挑了挑眉。兔子先生听到他们的对话,也从阳台上走了回来,开始接替她为林染的伤口做后续处理工作。虽然若小澍知道以他的超强听觉,站在远处也能随时监测他们的一举一动,但当他真正来到二人之间以后,气氛又与刚才有所不同。他们之间的迷之空气持续了一会儿。随后,林染开口了:“如果非得说的话,小澍,你是我的憧憬。我救你,其实是在救自己。”在说话时,林染的眉头随着兔子先生的动作而一抽一抽,显然,他的伤口还在痛。“……憧憬?”若小澍盯着他的眼睛,希望得到进一步的信息。但林染已经不打算多说了:“仅此而已。”这不是约等于什么都没说么。若小澍不满意于这个答案。但她知道,再追问下去也未必会有什么结果。“想不到你的秉性如此文艺。”兔子先生忍不住吐槽道,“还有,当着我的面说这些真的好么。”林染白了他一眼:“反正不管离多远你都能听到我们俩在说什么吧。”“这倒也是。”兔子先生惋惜似的看着他,“其实我更喜欢充满未知的世界的……好吧,作为一个老年人,希望你们能听听我的建议。”“嗯?”“趁早把事情说清楚,别给自己留遗憾。说不定哪天你们就再也没有面对面交谈的机会了……就像我和我的妻子一样。”他在说这些时,手上的活儿片刻未停,他不过是在以朋友的身份传达给他们一条普通的信息,而绝非教导抑或呵斥,明明他们之间的年龄差了三十多岁,若小澍却觉得他在心理上和他们离得很近。“不过,不是现在。”他又补上了一句,“我们该出发了,孩子们。再拖下去会被砍头的。”“不会吧?”“他明显是在开玩笑啊,小澍。”“……诶,是吗?”祝福礼的举办地点在羊国国家宴会厅。与外表的简单朴素不同的是,一走进大厅,若小澍就被头顶那些层层堆叠的华丽雕饰惊艳到了——光是“雕梁画栋”已经不足以形容这座建筑的华美,每一根柱子和横梁上都雕刻着密密麻麻的纹样,最底下一层是各个时期的神话故事,往上是卷曲的植物的花边,再往上是圆形太阳图案的排列组合……不重样的雕刻一直延续到穹顶的最高处。在那里,有十二根突出的柱形雕塑构成了圆的十二条半径,每一根上都是一个羊头人身的妖兽、踩着太阳轮廓的风火轮、手举样式浮夸的胜利花环,然后又延续到缩小之后的下一层……仿佛没有尽头。“这房子用了多少年才建好?”兔子先生惊叹不已,“我见过的最烧钱的教堂都比不上这里的十分之一。”“传说这是建国之初的工匠们花费了数百年的时间才完工的杰出之作。”书记员为他们每人发了一只酒杯,“谢谢你能喜欢它。”“传说?”“在羊国,国王陛下被视为羊神的后代,所以他能使用羊神赐予的魔法。”他说,“但是关于羊国诞生之初的历史文献却始终不为人知,我们只能靠口口相传来猜想这个国家的过去。这正是我想请你们过来的理由。”“啊,你想让我们证明国王不是神的后代?”若小澍又一针见血地说出了相当大逆不道的台词。“嘘——”书记员大惊失色,连忙暗示她小点声,“这里人多眼杂,可不能失了分寸。”原来如此,他迎接他们的目的与打破这个国家的束缚有关。生活在羊国的人们对外界一无所知,所以只能从本国内部入手,改变被历史隐瞒起来的现状。她还想说点什么,这时从大厅的高处传来了奏乐声,站在宝座两旁的民族乐团开始演奏宏壮旋律的国歌,宴会厅里的人们纷纷抬起头,用尊敬的眼神注视着宝座后方的五彩国旗。国歌结束,一人手持权杖从右方走出,停在宝座前,转过身,俯瞰着下方的臣民。“那就是国王?”林染打量着宝座上的那人。这是个无需回答的问题。国王头上戴着沉重的金色王冠,面色庄重,他松开了握着权杖的手,惊奇的是,末端细小的权杖竟然稳稳地立在地面上,没有向两边滑倒。“是悬浮术。”若小澍压低了声音,说,“他头上的王冠是用魔法矿石做的。”“你是指镶嵌在王冠上的那些宝石吗?”“对。”第三十四章地下图书馆的黑幕在他们小声交谈之际,国王已经向他的臣民们伸出了手。“——请伟大的羊神赐予我们祝福!”他的声音洪亮而清晰地传到了他们所有人的耳中,并非通过空气振动,而是用某种未知的媒介、直接强行灌进了听众的听觉神经。在这种状况下,即使拼命堵住耳朵,也会不受控制地听到他的话语。“传声术……?”若小澍的神情凝重了起来,“竟然还掌握了这么高级的魔法……”她的话音刚落,从天空之上便飘落了无数细碎的金线,人群的欢呼声如撼动山河的落雷一般一触即发,他们无一不身穿特制的民族服装,也不知是发自内心还是顺应大流,反正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灿烂过头的笑容,让人觉得下一秒也许就会感动得喜极而泣——一时间,若小澍竟有些看呆了。全然无动于衷的她身处这狂热的人群之中,仿佛一个异星来客。“那是魔法吧。”书记员从斜上方望着她,问。“……是的。”若小澍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有时候保持清醒的人反而像个神经病。她是如此,书记员也是如此。不学会随波逐流的话,就会被抛弃。“果然……但国王陛下却宣称,那是羊神的后代才拥有的神之力。”书记员低下了头,“这背后一定有别的真相。”他的目光坚定而执着,看来他也是个有故事的男人。祝福礼持续了一个小时才结束。若小澍坚持了一会儿,就因实在不喜欢里面“欢乐满堂”的氛围,喝完那杯果酒后就跑了出来,她想到外面透透气。书记员结束应酬、赶到她所在的广场,则是在此之后的事了。“嗨。”“礼先生……”“我来晚了,抱歉。”他擦了一下汗,“对国王陛下的事,你们有什么看法吗。”“哦,他和我有点相似。”兔子先生也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在他的丝巾上挂着一条金线,可能是刚才从天而降的那些小玩意中的一缕,“依靠神迹获取他人的信任,我就说了,这是很简单的事。”若小澍扯了一把头发。比起越狱之前,它已经变长了很多,稍微有点挡眼睛。“礼先生,只有你注意到他在说谎吗?”若小澍问,“羊国这么大,不可能就他一个人能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