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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因为爱了沈平君,就要在沈家的内宅里,受人欺凌,沉浸在婆母小姑的刁难里不能自拔,还被沈平君的表妹羞辱。沈家从来只是温青要丢掉的一个包袱。无所谓爱恨,只是配不上罢了。周宜回了房间,好好睡了一觉。清晨,却被一阵笛声惊醒了。笛声清雅动听,温柔婉转,缠绵悱恻。远远的传来,好听极了。周宜坐在床上,托着下巴听。侍女进来服饰她起床,她才回过神来。“外面是谁在吹笛子,真好听。”侍女笑声道:“是温青小姐的一个病人,在后院吹笛子呢,那位公子吹的可真动听。”周宜去了后院的时候,只有云儿一个人在水井旁。“刚才吹笛子的人呢?”周宜问。云儿一摊手:“走了。”这后院就这巴掌大,离周宜的卧房也不远,跑的够快啊。周宜不信。云儿发誓:“跑了,搜的一声就不见了,我跟你说,他虽然蒙着脸,但是我猜一定是个美人。”周宜苦笑不得:“你脑子里每天都在想什么呢!”云儿大言不惭道:“想怎么睡美人。”周宜“……”不与yin贼论长短。温青和她的侍女三七还有红花笑呵呵从厨房走来,笑道:“你们两个羞不羞,那位公子长得不好看,他是个病人,你们这样叽叽喳喳的,他吹个笛子都吹不安生。”云儿失望的叹了口气:“我瞧着他举止形容,应该是个大美人,哎。”周宜道:“他的笛声让我想起一个故人,我想见一见他呢。”温青道:“他长得不好看,我治不好他。”周宜见温青的口气里有点失落,忙问她是什么毛病。温青淡淡道:“他来找我已经很久了,他长得不好看,非要我给他换一张脸。你说,这世上哪有这样的人,不好看就要换一张脸。”“好jiejie你就给他换呗,他形容举止那样风雅斯文,要是脸不好看多可惜。”云儿留着口水道。温青赶紧摆手:“别,我可不会换,他只是长得普通了点,没有多丑,再说了,他是男人,要那么好看做什么。”云儿垮下小脸:“你这么说,是因为你长得好看,你不知道那些长得不好看的人的苦。”周宜叹了口气,她听那个人的笛声,很像崔蛟,其实也不是多像,只不过是两人都吹了同一首曲子罢了,又都吹的这样缠绵悲戚。她长在高门,很少听到人吹笛子,京城的贵族都喜欢弹琴,笛子是流浪的剑客才喜欢的。她平生所听到把笛子吹的这样好的,唯有崔蛟和这个要换脸的人而已。“容貌美丑,不过是皮下白骨,人生不过是百年,要那么好看做什么呢?”温青轻轻拍了拍云儿的小脑袋,淡笑着道。人皆散去,周宜失落的在小院子里的水井边徘徊。正是阳春四月,多好的天气啊。那个最喜欢春天,最喜欢在春天的时候矫情的崔蛟已经不再了,原先周宜和薛皓总觉得这人呢太奢侈了,每到春日赏花,都要兴师动众的折腾好多人。春花渐渐废晓风垂落,纷纷扬扬吹散下来,院子的西北角有三棵紧挨着的桃树,桃花随着风,稀落落的斜斜飘在周宜肩头。周宜随着落花看去。那桃花下站着个青衫公子,面上带着银制的面具,手中是一断短笛。“你是谁?”周宜轻声问。青衫公子斯斯文文道:“在下暮云深。”周宜的心颤了颤,轻声道:“你怎么在这里。”暮云深斯文地道:“我临走的时候丢了一样东西,在姑娘的脚边。”他的声音有些干涩的暗哑,仿佛是冰川破裂的样子,听起来却又软软的,让人心生爱怜。周宜惊慌的低头去看,脚边有个白玉的坠子,忙捡了起来像那边的人走过去:“是这个吗?”暮云深点头:“多谢姑娘。”他将那小小的坠子收起来,歉疚的看了看周宜:“打扰你了。”周宜苦涩的摇摇头。她想说些什么暮云深已经嗖的一声不见了。这个人的轻功实在是太好了,不知道薛皓能不能有这样的速度。云儿自楼上朝周宜喊话,叫她一起吃饭。周宜缓步走了上去,脑中依旧回响着那个声音。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这个暮云深,莫非就是某个云深不知处来的世外高人?温青见她还在心事重重的,笑声劝道:“你如今可是成婚的人了,这样想着陌生人,就不怕宣和小殿下生气?”周宜闷闷的摇头:“你不懂,他……像崔蛟。”云儿一口汤喷了出来:“不会吧,你开什么玩笑。”崔蛟都被薛子佩烧成灰了,怎么可能跑到这里来,还是个丑到要换脸的家伙。温青低声道:“你别胡思乱想了,崔蛟公子的事情固然让人难过,但是斯人已逝,活着的人也无可奈何。”云儿道:“就是就是,那个崔蛟已经死了,这是个新的美人,咳,温青jiejie你就答应给他换脸吧,换个好看点的。”温青道:“我是个大夫不是神仙,换脸可不是小事,我哪里会换,况且若真是成了,只怕日后各个都要换脸了。”周宜低头喝了一口汤,却没什么心思吃饭。她抬眼看了看门外,嗖的一声,似乎是有什么东西闪过。周宜愣了一下,侍女惊慌的推门进来:“王后,方才有人丢进来这个!”第二百二十七章:幼稚鬼男人侍女送进来的是一个纸团。上面说叫周宜赶紧带人跑路,沈家已经向附近的驻军告密密,马上就会有人来围剿他们。“谁送来的?”云儿抓着纸团道。侍女摇头。温青看着字迹轻声道:“看起来是那个病人,他来找过我几回,看着不像是会说谎的样子,咱们跑吧。”周宜默默将纸团收起来,吩咐侍女和随行的护卫收拾东西跑。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