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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山上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坟包,连个墓碑都没有,就只有一块腐朽了的木牌子歪歪斜斜地插在坟头,坟头上还长满了荒草!”这时,于幼怡突然惊呼了一声,“夫人!”翁嘉言与李扬名一怔,看向林夫人,才发现林夫人浑身颤抖,表情还十分痛苦……于幼怡连忙朝着李扬名说了声,“……快去外面叫人来!”李扬名二话不说就冲出了雅间。翁嘉言则怔怔地看着林夫人。不大一会儿,两个女助手赶了过来。两人把林夫人扶到了一边,脱下了她的帽子,又解开了她衣领最上方的两料扣子,然后拿出了一盒药油,替她抹上;还轻声问她,要不要去某医生现在就过来?林夫人呼吸急促,泪流满面,却很坚决地摇了摇头。“去给我要壶开水,茶具和茶叶也要,然后让幼怡给我沏壶茶。”她虚弱地说道。一个助理匆匆去要开水茶具和茶叶了,另一个助理则留了下来,应林夫人的要求,给她按摩起了太阳xue、以及耳后|xue道的位置来。很快,助理就送了开水、茶具和茶叶、和十几瓶矿泉水过来。于幼怡注意到,充电开水壶、包括茶具等的底部,都还带着楼下超市里的条形码……可见,这助理应该就是在楼下的超市里紧急置办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事情办得这么好,这位助理的办事能力算是很强了。而且她注意到,开水壶和茶具虽然是助理急匆匆去买回来的,但茶叶是被助理从她自己的包包里拿出来的,而且还是新美香的极品露浓……可见,林夫人确确实实是把露浓这种茶叶给当成了居家旅行的必备良品。助理帮着把电热开水瓶插上电,先开了一瓶矿泉水倒进壶里,等水煮沸了以后,又快手快脚地帮着把茶具都冲洗、烫过,这才让开了位置,对于幼怡说了声,“劳驾!”于幼怡颌首,开始沏茶。林夫人则挥手,示意那两个助理出去。两人有些不安地对视了一眼,但最终,她们还是出去了。翁嘉言不安地看着林夫人。林夫人则闭上了眼睛。直到于幼怡完成了第一泡极品露浓的冲沏,那幽幽袅袅的清新茶香盈满了整间雅室之后,林夫人才睁开了眼睛。茶杯太小,一杯也就够上两口的。所以于幼怡直接将分茶用的茶盏捧在手里,走到了林夫人的身边,坐下,又小心地把茶盏递给了林夫人。林夫人用沙哑的嗓子说了声谢谢,接过了于幼怡递过来的茶盏。于幼怡触碰到她的指尖,只觉得极度寒凉。她担忧地看着林夫人。只见林夫人用双手捧着guntang的茶盏,眼睛怔怔地看着杯里的茶水,眼泪就不停地流……她像个机械人一样,慢慢的,捧着杯子有节奏地啜饮着杯中的茶水,直到喝完了一整杯茶。林夫人将空杯又递还给了于幼怡。于幼怡了然。她走回到桌子边,又为林夫人冲沏了一泡茶……林夫人一口气喝完了两大杯的guntang又浓香的茶水,似乎终于恢复了一点点的力气。“对不起。”她泪眼盈盈地笑着对翁嘉言说道,“刚才,刚才我实在太激动了……现在,请你继续说下去。”翁嘉言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他又不蠢……说起他小时候的事,这林夫人为什么这么悲愤?还差点……晕倒?除非,她是他的亲人?或者说,她是他亲生母亲陈月美的亲人?一想到这种可能,翁嘉言顿时就有些急切了。在这个世界上,他真是受够了白眼与冷遇,方蓝不是他的母亲,对待他的手段恶毒又冷酷;翁明源倒是他的父亲,可他也只是终日和稀泥……从严格意义上来说,翁嘉言一天也没有享受过家庭的温暖,更加不知道拥有一个关心、关爱自己的人,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现在,现在……虽然林夫人什么也没说,可就冲着她看向他的那双盈着泪光的眼……翁嘉言的眼圈红了。他默默地垂下头,不也再看向林夫人,唯恐自己会哭出声音来。过了好一会儿,翁嘉言才轻声说道:“那个地方,应该是很久都没有人去过了。就连堂姑父带着我去的时候,因为草长得太茂盛,他都找不到具体的方位了。还是后来堂姑父依照大大概的地形参考,又找到了那块木牌,才终于找到了的。”“我,我看到了木牌上,用黑色墨汁写着的、但是因为年代久远而变得残缺斑驳的三个字……我只能依稀看出第三个,应该是个‘美’字……我就知道,我所有的猜测都是真的。方蓝真不是我mama,我的mama应该就是陈月美。”“其实我早该明白了……我那样拼尽全身的力气想要讨好方蓝,她却那么恨我……可翁慧语一事无成,她也一直都宠着。还有什么能比……她根本就不是我mama更有说服力的?”“我好像晕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峰云镇的家里了。是堂姑妈和堂姑父把我送回来的。从那一天起,我就再也没喊过方蓝一句mama,而我爸爸,也似乎对此事闭口不谈。”“我心里很失望,以前他不主动告诉我,我可以理解成他可能是出于想要维护家庭稳定的原因。但在现,他明明就知道我已经知道了,那他为什么还不告诉我,关于我亲生母亲的真正情况?”“再后来,翁慧语对我的欺负从暗地里变成了明面上……有一次我借着翁慧语对我的欺负,哭着去问爸爸,我问他,为什么翁慧语骂我是杂|种?我,难道我不是他的孩子吗?”翁嘉言说到这儿,大约是真的勾起了伤心事,竟一度哽咽了起来。而林夫人听到了“杂|种”二字,虽然面无表情,可一双保养得如少女般指若削根葱的纤纤玉手却紧紧地攥成了拳头,青筋毕露。翁嘉言花了好一会儿的功夫,才慢慢平复了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爸爸当时还不想说,但我很坚持。我跟他讲,如果我不是这个家里的人,那我为什么要呆在这里?我是、或者不是你的孩子,请你给我一个答复。如果我不是你的孩子……那我就离开。”“当时是深夜,我背好了书包还带了两件衣服,做好准备要离家。他才告诉我说,我mama……并不是跟他苟合才生下我的。他们,他们其实是摆过酒席的,只是,当时乡下人,也没有登记结婚的说法,所以他们像大多数人那样,只是办过酒席,仅此而已……”说到这儿,翁嘉言再也没了言语。林夫人沉默了半天,来了一句,“那你就没问过你爸爸,你……你mama的家里情况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