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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席之地。所以现在但凡大型的俱乐部,多少都有点官方背景。在这种情况下,即便网球运动一向追求个人与独立,也还是免不了多少中国化了一些。所以当国家台把邀请电话打过来,他们并没有多少拒绝的余地。毕竟作为典型人物主推,对他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是体育台的一档节目,访谈类型的。他们的节目台本都比较严肃正经,虽然这几年来已经开始有与时俱进的意思,但总体还是那样,应该不会问太私人的问题,估计也就是谈谈训练,谈谈比赛,谈谈一些感想和职业规划什么的。”许含光这样对唐景初总结。然而,他的想法虽然没有错,但那只是在普通情况下。为了避免公众人物的私生活受到打扰,尤其是家人被困扰,自然不会过多的予以报道。但现在两人已经是夫妻,又是同时出席访谈节目,有些问题,可是绕不过去的。既然答应了,两人也没有耽搁功夫,趁着比赛还没开始,先过去录制了。毕竟忙起来之后,再想找时间就没那么容易了。两人的职业注定了他们基本上没空看电视,所有的相关讯息基本上都是来源于各个体育新闻网站以及各大社交平台。唐景初是到了新闻大楼之下,才对他们将要参加的这次访谈有了一点具体的认知。主持人叶斌是个成熟知性的中年男性,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样子。节目开始之前,他先过来做了一下自我介绍,然后跟两人交流了一下台本,同时打了个预防针,“最近我们栏目增加了与观众互动的内容,咱们也要与时代接轨嘛!所以待会儿会随机的从网络上选择一些问题,希望你们能理解。”还不知道自己即将一脚踩进大坑的许含光爽快点头,“没问题。”说是随机,其实就是导播那边在大屏幕上给出问题,事先肯定是经过筛选的,所以完全不必担心。他既然答应了,唐景初当然不会反对,也点了头。为了避免传统访谈节目那种双方对坐我问你答仿佛审问犯人一样的模式,访谈室的设计是当中一张圆桌,三人呈等腰三角形分坐。其中主持人的位置是正对着屏幕的顶点,唐景初和许含光分坐两侧。访谈一开始,叶斌就用一个问题奠定了正常访谈的基调,“有一个我相信广大观众都非常感兴趣,我个人也很好奇的问题,不知道两位是否能回答我。”他说着直接将两人戴着戒指的手举了起来,让摄像机来了个超清晰特写,然后才问,“你们真的结婚了吗?”这种没什么意义的问题,唐景初通常都不会理会,许含光只好微笑着道,“我想大家应该也早就有了答案,是的。”叶斌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开始说起了开场词。等他将一大串赞助商的名字磕巴都不打一个的念完之后,才道,“相信从去年十月开始,所有中国人都已经对唐景初和许含光这两个名字耳熟能详。他们代表我们国内的网球选手,在世界级的舞台上,双双拿到了即便是高手如云的国际网坛也只有一个人曾经获得的顶级荣誉。只要稍微了解一下网球历史就能知道,这是多么了不起的一件事。”“而这份荣耀,属于这两位非常年轻的、前途无量的选手。今天我们将他们请到了会客室,欢迎——唐景初,许含光!”互相打过招呼之后,就开始进入台本上写着的问题,无非是什么时候开始学习网球,什么时候、为什么会考虑将网球作为自己的终身职业,以及参加比赛的一些感想之类,期间穿插了一些调节气氛的小问题,整个访谈进行得非常流畅。很快,问题来到中段,开始询问两人的渊源。“这个其实很多媒体都报道过,景初曾经是我的教练。”许含光微笑着道,“虽然不管有没有她,我都会走上职业网球的道路。但如果没有景初,我想我的道路会更加曲折。人人都知道我后来的教练是艾赛亚前辈,在他的指导之下,我才能迅速的在ATP中崭露头角。不过应该没什么人知道他是怎么注意到我的。”访谈节目就欢迎许含光这种自爆料的嘉宾,叶斌立刻振奋起精神,“那么具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事情还要从我打青少年赛的时候说起。因为在温网拿到了青少年赛男单冠军,之后我才算是拿到门票,开始了我的职业球员生涯。艾赛亚教练作为英国人,也正是在观看温网的时候注意到我。然后我去打深圳公开赛的时候,他跑来问我:你知道你的打法很有问题吗?”说到这里,许含光看了唐景初一眼。叶斌立刻道,“那之前唐景初是你的教练是吧?你别看她,看着我……你的打法有什么问题?”许含光又看了唐景初一眼,“就是打法更偏向于小巧,风格奇诡,兵行险招。其实我知道自己的问题,但是我当时并没有想过要找别的教练,就打算一条道走到黑了。我跟艾赛亚说:我已经有教练了。结果他居然陪着我跑去北京找景初,叫她把徒弟让出来。”他说到这里,三人都笑了起来,主持人又说笑了几句,才问唐景初,“在做教练的你的眼里,许含光是个什么样的学生?”唐景初想了想,才说,“许含光是真正的天赋型选手。我说的天赋不是指对网球的直觉和反应,虽然他在这方面也是天才。但他最可怕的地方在于,他有一套自己的想法,擅长思考,进步神速。我当时就觉得,他是天生就应该在球场上绽放光彩的人,早晚的事。但他成长的速度还是令我惊讶。”“我一直记得你说的那句话:人类在本能之上,还有智慧。”许含光微笑道。他后面还有一句话:人类进化了几万年,成为智慧种族,不是为了让他用身体来打球的。不过这话说出来跟开地图炮也差不多,许含光当然不可能说出来。说完了这一句之后,他立刻转开话题道,“不过如果你当时肯多夸奖我几句,我会更高兴。”“满招损,谦受益。”唐景初道。许含光耸肩,“所以你就打了我两个6:0?”“什么6:0?”叶斌立刻插嘴问。许含光道,“就是参加完温网青少年赛之后,景初当时身体已经恢复,决定复出参加比赛。所以临走之前给我上了最后一课,剃了我一个光头。”他说到这里,玩笑道,“有这个成绩垫底,所以之后我就算在赛场上输再多球,都能撑得住。”“那看来唐教练的挫折教育还是相当有效的。”叶斌笑着看了一眼题卡,“两位去年所取得的成绩,足够让全世界的人为你们骄傲。所以这个问题虽然是老生常谈,但还是要问,当时两位是什么心情?”唐景初只是微笑,而许含光则是看着唐景初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