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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咄使余下手……”……跟蔡绍虞有关系,又能被蔡绍虞和周良甫都称作“君”的人,不用想就能猜到是谁!想必惠崇帝定然也是清楚的,这才故意遣他来看。这是……不打算放过他了。想到这里,轩德太子骨头一软,差点当着众臣的面失态。惠崇帝却没管他,而是当着众官员的面,开始询问下首的证人。他问一句,下首的人便答一句,前前后后,事情详细的经过、钱财进出,跟账本上记载的几乎没有什么差别。惠崇帝的脸彻底黑了下来。待问到一半,惠崇帝心里彻底清楚了,也不再继续了,挥一挥手示意这些证人全都下去。大殿内再一次安静下来。高卓站在百官正前方,眼观鼻鼻观心,自呈上证据之后便不再开口,仿佛此事彻底与他无关了一样。“太子?!”惠崇帝又唤了一句。“唉……”轩德太子站回原来的位置上,小心应答了一句。“你且说说,这些官员,该如何处置才好?”“这……儿臣……儿臣……”轩德太子抬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声若蚊呐,答不出话来。“怎么?难道你还有什么顾忌不成?”“没……没有没有!”轩德太子慌忙否认,转头看了看站在大殿下首,抬眼看着他的众官员们,终于咬了咬牙恨声道:“这些官员譬如害群之马,藐视王法……依律当罢免官职……甚至……甚至……斩首示众!”是哪些官员,下首百官俱都不清楚。但看轩德太子迟疑的模样,很多官员松了一口气,而太子党众人则人人自危,生怕倒霉的那个是自己。闻言,惠崇帝哼了一声,肃声道:“你知道就好!不论为臣的还是为君的,凡事都当以大义为先,这些官员为了区区一点小利,便置百姓于不顾……如何能担的了大任?”惠崇帝嘴里说着官员,那一双眼睛却紧紧盯着轩德太子,恨不能盯出个洞来,很显然是说给他听的。“父皇说的是!”轩德太子慌忙点头应是,心里却叫苦不已。担不了大任?说的难道是自己?他心里咯噔一下。“圣上!”就在这父子俩暗自较量的时候,高卓再次站了出来。“蔡大人那里……您看要该如何处置才好?”“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惠崇帝连犹豫都没有,边直接回道:“他与周良甫,既然都是此次卖官鬻爵案的主谋,自当一视同仁,一起被关押起来才对……那诏狱他就不必出了,让他在里面老实呆着,三司再仔细审理一番就是……”至于那个神秘的“君”,惠崇帝却是提也没提。这倒是在高卓预料之中,他也没期望惠崇帝会因为这一件事,便对轩德太子痛下杀手。只不过,失望已经形成,这父子俩关系到底比不得从前了。☆、第448章心在滴血!惠崇帝一句话,就彻底为此事定了结果。不出意外的话,蔡绍虞便彻底保不住了。那账本上记下的每一件事都有据可查,根本无法反驳,蔡绍虞主谋的罪名算是落实了,如今经三司再审一番,不过是走一趟程序罢了。这可不是轩德太子乐见的。相较于周良甫而言,蔡绍虞对他来说可要重要多了。几乎所有的秘密,蔡绍虞全都知道。太子倒也不怕他泄密,因着太子妃的关系,蔡家跟太子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太子保不住,蔡家也要跟着遭殃。只不过,蔡绍虞作为二品都指挥使,掌管禁军,在京师势力不小。加上庆国公府人脉广泛,蔡绍虞又十分善于经营,眼明心活,一直帮助他良多。失了这一员大将,太子的心都在滴血。想及此,太子继续往太子党众臣方向瞄,使劲的使眼色,奈何眼下人人自危,根本没人敢看轩德太子。甚至有的看到了,也假装没看到。比起前途来,自然还是他们的命比较重要。见此轩德太子愤恨不已。然而很快,他就再也愤恨不起来了。只听惠崇帝命令刑部尚书,让他按照账本上所列的官员名字抓人,所有人全部缉拿在案,一个都不准放过。一听这个,轩德太子彻底慌了神。这是要大放血啊!把他的羽翼全都剪掉!多年积累,一朝全被清除掉,轩德太子如何能甘愿。他慌乱回道:“父皇不可啊!父皇要三思啊……这账本上所列的事情,尚且不知道是真是假,且涉事官员不少,若是全部抓过来,怕是要引起sao乱……父皇……”轩德太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惠崇帝的一个眼神扫落的不敢再开口。“不知真假又如何?就是因为不知真假,才要抓过来仔细审问,免得弄出漏网之鱼来……我大齐人才众多,如今又刚点了批新科进士,何愁没有官员替补?”惠崇帝既然做了决定,便是有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眼下他下定决心要让轩德太子吃些苦头,自然不会再像从前那般纵容。况且,太子手伸得太长,这些官员的安排已经触及了惠崇帝的底线,他不可能再继续熟视无睹了。闻言,轩德太子记得一头冷汗,却也说不出话来。下首的高卓看到父子俩如此交锋,顿时乐了,不过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不敢泄露半分。“好了!刑部的人就照此来做吧!务必将此事差个水落石出……退朝!”惠崇帝抬头望刑部尚书的位置望了望,吩咐了一句,便一甩袖出了金銮殿。待送走了惠崇帝,下首的官员们才略微放松了起来。众官员擦汗的擦汗,交谈的交谈,都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高卓却有些志得意满,看着站在高台上,犹自擦汗不停的轩德太子,扬起唇角露出一抹笑意。轩德太子偶然瞥见,心中更是气愤,狠狠剜了他一眼,那目光仿佛要吃人一般,方才冷哼一声走了。……蔡绍虞被抓不久,仅仅隔了一天的时间,朝中就又有大批官员遭殃,许多原先看着光鲜亮丽的朱门,一夜之间被封了白条,官员家眷也哭的哭惊的惊,动静闹得颇大。不止如此,许多地方也陆续下达了诏令,许多光鲜的地方官,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京师派去的官员封了家门。至于那些胆大妄想反抗的,结果也是很惨,无论对错,无论是否有罪,一律格杀勿论。一时间人人自危,官员们全都谨小慎微起来,生怕惹了惠崇帝的眼。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