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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时除过自己,他身边也没有别的女人,邢漪容那般千金贵女几次想投怀送抱,他理都不理,照理来说,他不应该是好色之人,可今日怎么会对她如此轻浮呢?难道上辈子的独孤珩,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眼看着进京的番邦使臣陆续到了汴京,大周景帝的千秋节终于拉开了帷幕。一早的贺寿献礼仪式过后,集英殿的寿宴开了场,逢三十六岁“大寿”的景帝龙颜大悦,准百官同坐宴饮,以致于宴席在殿中摆不下,一直绵延到了集英殿外的场子上。而殿中的天子近前,都是大周位高权重身份显赫者,有高氏宗亲,有景帝倚重的辅臣,亦有特意从四方进京贺寿的使臣。今日众人皆着礼服,放眼望去,清一色的纱袍高冠,却唯独一人英武夺目,将穿着龙袍的景帝也比了下去。年轻的镇北王把着酒杯,似在欣赏殿中央的乐舞,周遭都是肚大腰圆的高氏宗亲,他不想显眼都难。今次舞姬们的舞蹈不同于从前,伴奏的乐曲也显然是新谱的。一曲舞罢,罗斛国王子拉蓬用不甚流利的汉语赞道,“中原乐舞很美,但我们罗斛国的孔雀舞也别有风情,今次本王子也带来了舞者,愿为大周陛下献舞。”今次这罗斛国派了王子亲来,敬献了不少珍宝,结交之意非常明显,景帝又是个好热闹的,自是欣然点头道,“难得贵国有此美意,那便请吧。”拉蓬应是,须臾,殿中便响起了罗斛国的乐声,果然也有舞者上了场。孔雀舞确实别有风情,只是出乎的众人意料,这罗斛的舞者们竟然都是男人。罗斛壮汉们坦胸露乳身着雀羽,将孔雀的神韵演绎得栩栩如生,实在叫众人大开眼界,赢得不少喝彩声。有文臣叹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男子起舞,实属罕见。”这罗斛国才与大周建交,景帝也是头一次见这种舞,正欲点头赞同,却听殿中有人道,“此言差矣,曾风靡前朝剑舞不也是男子起舞?”景帝循声望去,见说话的是他的侄子,武王世子高霁。高霁这话不假,剑舞在前朝的确曾盛行,舞剑者也历来都是男子,但本朝尚文,不喜太过张扬的兵器舞,因此这种剑舞早已没落了下去。只是今日一提,倒叫众人重又想了起来,同时也引来了外宾的好奇。拉蓬问道,“不知陛下可否叫我等见识一下贵国的剑舞?”“这……”景帝有些迟疑。宫中豢养的都是细腰舞姬,谁人能提动重剑起舞?拉蓬这要求,他只怕是不能满足,要丢面子了。正在此时,却听侄子高霁又出声道,“王子今日来得巧,殿中正有一位用剑高手。”这话引来众人一片好奇,景帝一愣,也想问这位高手是谁,哪知却见高霁冲着独孤珩一笑,道,“镇北王武功盖世,舞剑一定不在话下,不知可否让客人开一开眼?”众人一顿,景帝也又是一愣。侄子这是不懂规矩,还是故意针对独孤珩?他堂堂镇北王,如何能为一个不知名小国的王子舞剑?这不是将他视作舞姬了吗!殿内气氛霎时微妙起来,乐师们的奏乐声都小了不少,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独孤珩,想看他如何回应。却见独孤珩只是手握酒盏,似笑非笑道,“本王的剑,向来只会杀人。”他声音冷冽,话末二字咬得尤其重些,掷在大殿之中,竟叫人莫名心惊。是,他手握三十万重兵,想要杀殿中的任何人,似乎都并不是难事。这回应如同一记耳光,响亮的甩在了高霁的脸上,殿中乐声完全停止,彻底静了下来。高霁恼怒异常,顶着众人揶揄的目光,恨不得冲去独孤珩面前。所幸他爹武王及时出声,对独孤珩道,“镇北王莫不是醉酒了?今日乃陛下千秋,如何能将杀人这种话挂在嘴上?”高霁被斥,伤的不止他自己的颜面,高氏这些亲王们原本就看不惯独孤氏功高,武王自然不能由着儿子受辱。然独孤珩又岂是好惹的,当即又回道,“武王如此明理,怎会由着世子忘了礼法规矩?”言语间没有半分客气,又将剑刃扳了过去。武王一噎,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高霁更是恼火,眼看就要拍桌而起,与独孤珩拔剑相向了。气氛忽然降至了冰点,而鉴于这两方的身份,又无人敢出声劝和。景帝自知再无法装死,只好开口打哈哈道,“这才喝了几杯,你们就都醉了?该罚!来人,给武王与镇北王斟酒。”二人身旁的侍宴宫人立时应是,分别往杯中斟上美酒,独孤珩收回方才的冷冽,从容道了一句,“谢陛下。”如此一来,倒显得那父子二人不懂事似的,武王父子只好也跟着同景帝谢恩,悻悻端起了酒杯。正喝着,又听独孤珩道,“本王的侍卫剑舞的尚可,愿为陛下及王子献丑。”他愿意息事宁人还给台阶,景帝正求之不得,闻言立时道好,叫他宣了自己的侍卫朱七上殿。兵器之舞,不用丝竹,仅以鼓点打令,朱七一身窄袖劲装,剑法刚劲有力,剑气仅是轻轻扫过,便叫众人明显感觉到一股凉风,功力之深厚可见一斑。一曲舞罢,殿中无人敢不叫好,拉蓬也被惊艳,连声用不太流利的汉语道,“大周勇士,剑术厉害!真厉害!”景帝也觉面上十分有光,大方抬手道,“赐赏。”朱七余光瞧见主上并无反对,便跪地谢了恩。然未等他起身,却听一声哼笑。高霁再度开口道,“镇北王果然有一手,不过一个侍卫,剑法便已如此了得,这功力能比得上宫中的御前近卫了吧。”众人闻言,不由得又是暗顿,心道这武王世子莫不是同镇北王有仇,怎么今日几次三番的要找茬挑事儿呢?不然说镇北王的侍卫厉害过御前近卫是几个意思?其实众人猜的不错,身为皇室子弟,高霁不可一世惯了,那日却被独孤珩当街无视,心里的嫉恨可想而知,是以今日才铆足了劲儿要找茬,好把这口恶气给吐出来。然独孤珩又岂是会平白吃亏的,当即也回应他道,“世子过奖,本王的侍卫不过花拳绣腿,如何能与陛下亲卫相较?不过都随本王上过几回战场,真刀真枪磨炼出来的,兴许会比贵府强些。”“你……”高霁一噎,登时再也忍不住,恶狠狠的回道,“镇北王怕不是有些太过目中无人?竟敢如此低看我们武王府?”独孤珩却一副无辜模样,还淡笑道,“本王自认说得是实话,世子若不信,大可亲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