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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嘴轻笑,“身形,姿态。”“一个绝顶的轻功高手,身形,姿态的协调自是与旁人不同。”许是晚霞映照在他洁白的面容上,白图竟显得双颊微红。齐公子抬眼看他,忽然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说到,“小白,你要没什么要紧的事儿咱们就一起闯荡江湖如何?”白图微微失神,半晌有些呐呐的说到,“就是有些要紧的事儿还没了!”他再不多说,两人相视一笑,夕阳西下,只觉无限美好。白图入岭南道的时候又收到了南宫红衣的飞鸽传书。又是长篇大论。白图看着眼前的小白鸽有些同情的说到,“你家小姐也不怕把你累坏了!”这次信上的内容无非还是她的各种猜测,揣度宗政明月到底对她哪儿不满意,她可以改。白图不禁好笑。不过他倒是从南宫红衣的信上得到一个消息,宗政明月也南下了。宗政明月南下的目的何在呢?府中又是否发现库房中那张轻山公子的面皮不见了呢?又有没有怀疑到他的头上呢?白图一想到宗政明月端坐高位一副冷清凌厉的姿态就心里直打寒颤,一个能以十二的年龄兵不血刃拿下一个南唐国的人他绝不敢轻视。同样,前方的红杏山庄亦是个狼虎之地。红杏山庄之所以称为红杏山庄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山庄所处的整座山都种着一种名叫红杏山庄的菊花,红瓣黄蕊,开得漫山遍野,烂漫纯真。但红杏山庄之所以闻名却不是因为这叫红杏山庄的菊花,而是山庄的主人圭木先生。圭木尤善机关。柳州龙城郡和桂州始安郡交接的地方正是红杏山庄所在之地。白图下了官道,沿着两马车道宽的路一直往左行到底就是红杏山庄的山脚下。而这里也有唯一的一间客栈,红杏楼。白图在客栈里定了半个月的房间。这个季节虽然来红杏山庄观景稍微早了点儿但也不算是奇怪,客栈里也还有三五个客人,他处事向来低调,并没引起过多的关注,每天天亮出门,饭点就回,中午休息,傍晚再上山观景,完全一副游山玩水的态势。如此过了五六天,约摸着轻山公子怕是要到了。果然,第二天傍晚时分,轻山公子姗然而至,紫衣玉冠,明眸皓齿,身边小童念唐眉清目秀,手捧纯钧。两人入住了红杏楼三楼的两件上房,正在白图的隔壁。第二天快到辰时的时候轻山公子一主一仆才出了房间下一楼大堂吃早饭。一回房,轻山公子就见桌上放着一封书信,他小心翼翼拆开一看,上面只有一句话,“辰时三刻翡翠谷罗生门出没”。他再不多想,揣了书信在怀从闯开的窗台一跃而出……此刻的白图正在房中静静等着,他看看镜中的自己,一身紫衣翩飞,玉冠乌发,那张面皮敷在他的脸上甚为妥当,镜中人明眸善睐,风度翩翩。他咳了咳,对着镜中的自己说到,“在下轻山,拜见圭庄主!”声音与轻山公子如出一辙。他得意的笑了笑,仿声的功夫若他论第二,怕是没人敢论第一了。他偷偷走出房门,轻轻走到念唐的房门口,喊到,“念唐,时间不早了,出发了。”很快房门打开来,眉清目秀的年轻十分殷勤的走了出来,笑语晏晏的说到,“公子我收拾好了,咱们走吧!”随即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撒娇似得嘟囔到,“公子,咱们好久没去红杏山庄了!”☆、李代桃僵12李代桃僵沿着山脚下的小路一直向上,白图顶着轻山公子的面皮一边走一边依着念唐的话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公子,你说雪衣侯真的不会派人跟踪我们吗?”“为何要跟踪?”“怕咱们跑了啊?”“能往哪儿跑?”“唉,也是……”“公子那你说雪衣侯担忧咱们安危吗?”“不会。”“为何?”“他为何要担忧?咱们无论生死对他都有利弊。”“唉……”有人一路说个不停,还真显得快些,白图总算明白轻山公子身边留个话痨的好处了。半山腰上红杏山庄大门巍峨矗立。白图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你就守在这里,一会儿见到我再给我!”念唐有点意外他不带他一起进去,但还是很听话的止住步,点点头,接过信一看,上面写着,“轻山公子亲启”,便揣在怀里。白图头也不回的一直入了庄内。红杏山庄和前南唐国皇室有些渊源,庄主圭木的生母乃前南唐郡主,因此轻山公子在小的时候就曾随其父王来过红杏山庄做客。这次他来之前想必也是提前行了拜贴红杏山庄的。白图入到前庄大门的时候,一报上轻山公子的大名,那两名山庄护卫立即十分恭敬的行礼,领着他入内。八荒在白图宽大的紫衫长袍袖中有些不安,他伸手拍了两下,这才安稳下来。瞅到个机会便将八荒放了出去,八荒一溜烟跑了个没影儿。一直到了主厅,白图坐下,立即有丫鬟上茶,好一会儿从后堂撩帘进来一个年轻的妇人。那妇人身着一袭沉紫色留仙裙,朱唇皓齿,淡淡的妆容带着点儿拒人之外的尊贵,容貌上倒是眉清目秀,端庄典雅,宛如素菊般清冷。旁边的小丫头机灵道,“夫人,轻山公子等候多时了。”白图站起身,面上带着点儿探寻之色又带着点儿腼腆之意,恭敬有礼道,“轻山见过晨雾夫人。”心中却暗道,这晨雾夫人入府不过短短半年的时间竟然能出面迎客,看来此人不容小觑。那晨雾夫人普一对视之间似是有些失神,瞬间又恢复自若,低头轻声道,“早闻轻山公子要来,庄主一直盼着呢,”说着又面露忧色,叹了口气才道,“可惜我家庄主这几日愈发病重,实在无法见客。”白图心中迅速盘衡,前世,轻山公子就是在红杏山庄喝下毒酒身亡的,这红杏山庄一定有鬼。但他这几日明查暗探又并无异常,庄主圭木病疾缠身早有所闻,只是没想到会是如此光景,竟然无法见客。他面露忧色,连忙问道,“啊,圭庄主竟病重如此,晚辈竟一直不知,理应早来探望的,晨雾夫人还是容晚辈探视一面吧!”说着,神情诚恳的望着晨雾夫人,奇怪的是对视的刹那对方眼中竟有一丝闪烁,稍纵即逝,但白图还是敏感的察觉到了。那晨雾夫人有些不自然的垂眸轻道,“即是如此,公子请入内室吧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