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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将药拿下去吧,娘娘现在不方便打扰。”紫鸢平日做事心思细腻,滴水不漏,唯一对男女之事一翘不通,眸中闪过不解,只想赶紧将手中的药送进去。“柳絮,娘娘好不容易苏醒,这药不喝也得喝,你别纵着她,我这次可是连蜜饯都事先准备好了。”“李公公,你也帮帮奴婢呀。”紫鸢笑的狡黠,知道苏沁婉不喜喝药的坏毛病,事先准备,就看苏沁婉想怎么逃,哼。“紫鸢jiejie,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柳絮一脸为难,欲言又止的模样,更让紫鸢焦急,“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想逼死谁啊。”眼看紫鸢如此不开窍,柳絮小脚一跺,脸红着咬住下唇,附在紫鸢耳畔低诉几句,只见紫鸢面上呈现喜色,语调轻快,“此话当真?”“自然是真的,我刚推开门,都快尴尬死了。”脑中再度浮现,苏沁婉埋在文景帝胸口的场景,柳絮耳根子泛红,犹如煮熟的虾。“没事没事,既然娘娘和皇上在里头忙碌,这药就先搁着,等娘娘有空了再喝。我得好好想想,要给小主子缝纫什么颜色的衣服才好。”紫鸢一脸没心没肺的想着,捧着药碗转身离开,柳絮哭笑不得,“这心也太大了,刚才还在想着端药,现在又在想小主子的衣服,会不会想的太远了些。”“这紫鸢的个性就是这般粗线条?”在一旁看完全程的李福全,神色古怪看向那藕色身影,问向一旁的柳絮。柳絮笑着点头,“是的,打从奴婢第一日到长春宫里当差,这紫鸢就是这般小孩子性,粗神经,但办事却异常心思细腻稳妥,唯独对男女之情迟迟未开窍。”“挺好的。”迟迟未开窍也挺好的。李福全收回视线,继续把玩手中的拂尘,等待里头两位主儿办完事。古代宫殿的隔音设备,不用想也知道十分差劲,更不用说是紫鸢天真烂漫的大嗓门,那不害躁的话语通通落入正躺在寝宫地板上两人的耳里。文景帝除了面色僵硬,到没多大的反应,反倒是毫发未伤将龙体当成rou垫的苏沁婉一脸悲催地埋在文景帝胸前,迟迟没动作。“起来。”文景帝耐着性子开口,胸前的人儿不动作,若不是呼吸短板急促,都要以为是昏睡过去。“起来。”蹙着眉心喊了第二次,怀中的人儿依然没动作,文景帝眉心一挑,看向娇小玲珑的耳垂,竟白里透红熠着光芒,原来是害羞了。“苏、沁、婉。”文景帝没发脾气,只不过是想看苏沁婉又能搞出什么把戏。“是,臣妾立刻就起。”苏沁婉红着脸,小手撑在地面,使力一撑,想一次起身,不料先前从床上跌落,手腕一时使不上力,整个人向前滑。“啊——唔。”柔软唇瓣附在文景帝坚毅的下颚上,与下唇擦肩而过,虽不到一秒的时间,苏沁婉依然听见了。[这苏沁婉的把戏真的越来越高招了。]苏沁婉:“……”真的是比窦娥还冤,她是真的手腕使不上力,才会,才会不小心亲上,真的不是在做戏啊,苏沁婉欲哭无泪。这次她不敢再装逼,慢慢地从文景帝身上起身,拍了拍膝盖,一脸乖巧地坐回床上,扬起头看向站在床前,神色不明,下颚紧抿的男人。“苏沁婉,你先是欺君,后又将朕当成rou垫,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出来的,恩?”文景帝身上的气势,不怒自威,那语气和说话的语调,都和苏沁婉平日在公司的日常一骂一毛一样。难不成全世界不分你我,只要是上司都有这般不怒自威的功力吗?苏沁婉绞尽脑汁,想着此刻的困境该如何度过,脑中浮现先前躺在文景帝腿上的画面。顿时豁然开朗,桃花眼中闪过狡黠,文景帝还未来得及捕捉,腰上便多了道重量,他身子一僵,苏沁婉便知道自己赌对了。“苏沁婉,你这在做什么。”语调僵硬不自然,苏沁婉掩住得意神色无声勾唇,翁声翁气道,“陛下,臣妾知错了,臣妾不该骗您,也不该将您当成rou垫,但臣妾这么做通通都是有原因的。”“呵,什么原因。”文景帝气笑,他等着苏沁婉怎么圆刚才的谎。毛茸茸的脑袋在腰际上一蹭,隔着金色腰带,那怪异的感觉渗入身体里,文景帝一动也不动。苏沁婉趁势追击,悠悠吐出,“臣妾只不过是想讨回,陛下先前没收的梅花酿。”文景帝:“……”他的好丞相曾几何时养了一个酒鬼女儿。作者有话要说:我竟然上鞭推了(⊙o⊙)第18章宣旨“皇上,如今已是亥时,您这是要回朝阳殿?”“恩。”李福全紧跟在文景帝后头,前一刻钟,看见文景帝与德妃娘娘的闺房之趣,后一刻钟便见文景帝一脸铁青踏出长春宫。这短短一刻钟内究竟是发生何事,还以为今日肯定在长春宫歇下。腰际上还挂着紫鸢递来的荷包,里头的重量依然是“真心实意”,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李福全瘪瘪嘴,打算旁敲侧击一番。“陛下,德妃娘娘为丞相府独女,上有兄长宠爱,下有奴婢追捧,性子上自是天真烂漫,无法和一般世家女子勘比,但论才情,德妃娘娘当年那首陈情书,至今无人能敌。”李福全打小跟在文景帝身边学习,尽管那些圣贤书都没念进去,但夫子满嘴的头头是道,也学了十成十。文景帝走在前方,李福全看不清帝王的神色,继续开启花式彩虹屁,从容貌夸到才情,再从才情夸到家世,最后是娇柔不做作的性子。眼见帝王迟迟未发话,一路走回御书房,李福全摸不准帝王的心思,正欲继续开口,便听见上方悠悠传来,“李福全,看来德妃塞了不少好东西给你,你这老油条都开始替她说话了。”文景帝微微勾唇,凤目里头没有一丝温度,李福全脖子一凉,暗地懊悔,他怎么就忘了眼前万岁爷杀戮的性格,这才一星期没杀人,他就开始得意忘形。小命要紧,小命要紧,什么荷包,呸呸呸。李福全伏在地上求饶,“陛下息怒,息怒阿,奴才只是看这天已经暗了,为了龙体着想该早点歇息,不宜cao劳。”“若皇上不喜,奴才以后都不说了,都怪这张嘴,都怪这张嘴。”李福全自打嘴巴,力道之大,脸上却未留下一星半点的痕迹,多年来的私刑手法,此刻就用在自己身上。文景帝手指抵在太阳xue上,撑着头,右手执起毛笔开始批改奏折,没发话,没惩处,也没让李福全起身。整个御书房呈现寂静,只有奋笔疾书之音,和刷刷刷的翻阅声,久到李福全感到无望,以为要被文景帝冷落,上方才缓缓传来一句。“明日到长春宫宣旨,圣旨朕方才已拟好,你照念就是。”宣旨?想到先前的张常在,和今日被贬的何贵人,李福全在心中替苏沁婉默哀,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