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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好,再躺会儿吧……”渭阳闭着眼睛,淡淡开口:“那边怎么样了?”“公主放心,那药是何等的剧烈,孩子已经没了,虽然那个贱人侥幸捡回了一条命,但也只有一口气了,公主仁慈,没要了那贱人的性命。”贵嬷嬷声音阴鸷,眼神十分解气。渭阳张了张嘴唇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没有说,沉沉地叹了口气,动了动身子躺下去,缓缓地睡了过去。许是心中到底有些难安,这一觉睡得也没有多么安稳,朦朦胧胧地躺到了中午才醒过来。唤来平儿为自己梳洗,刚坐到菱花镜前,魏承扬便回来了。魏承扬看上去很疲惫,周身隐隐带着怒意,渭阳心中冷笑,但面上却表现得十分关切,从镜子前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柔声问道:“老爷怎么累成这个样子?定是一夜没睡吧?云州那边的事可处理好了?”魏承扬抬头看着一脸柔弱无知的渭阳,眼神中的怒火一闪而过,右手缩在袖子里紧紧握成拳头,努力压制着自己。若他心思单纯一些,他还真的被渭阳的这副样子骗了过去,可昨夜给云烟看病的太医说,云烟的安胎药里有宫铃散!宫铃散,敷面可养颜,入口却是穿肠□□!那是宫中的秘方,只有后宫嫔妃中才会出现,当年王后腹中的孩子就是被这药夺去的性命……后宫的药出现在了云烟的安胎药里,要说和渭阳一点关系也没有,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信的!可他想不通,他明明将云烟保护得很好,渭阳也明明相信了明香就是云烟,她怎么会知道云烟被掉包?又怎么会知道云烟的住处,又怎样在那保卫森严的院子里悄无声息地下毒……他心中的怒火越来越盛,胸腔剧烈地起伏,双眼逐渐赤红,他很想质问渭阳,可是他不能!他不能质问渭阳为何要给云烟下毒,因为他不能将云烟摆到明面上来。他了解渭阳,若是他去质问她,那么她一定会将此事闹到晋公面前,到那时晋公和丽夫人起了疑心,若是要彻查,那云烟的身份便瞒不住了,云烟就只有死路一条!魏承扬右手缩在宽大的袖子里紧紧握成拳头,缓缓地闭上眼睛,紧紧咬住牙齿,停顿了片刻,才开口道:“处理好了……”渭阳在他身边坐下,语气关切,“那老爷快去歇着吧,待午饭好了我再来叫老爷起来。”魏承扬见不得她这副样子,他猜不透她是真心还是假意,于是跟着语气也有些排斥:“看你脸色也不好,怎么,你也一夜没睡?”他心中冷哼,就算是一夜没睡,也是高兴地一夜没睡吧!渭阳眉心微蹙,双手握住他的左手,娇弱道:“唉……昨夜老爷一走,我心里边空落落的,一直担心着老爷的身子,是以夜里也没怎么睡好……老爷以后还是吩咐着外头,什么急事非得连夜处理不可?若日日都这样,老爷的身子迟早叫拖垮了!就算老爷不心疼自己,我还心疼老爷呢!”魏承扬恨得牙痒痒,他几乎想要掐上渭阳的脖子要她说出真话来,这样一幅假惺惺的作态真的让人接受不了。但他却丝毫没有办法,瞪了瞪眼睛,只得摆摆手道:“行了,你出去吧,让我睡会儿……”渭阳不再说话,转身的瞬间,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她还只是要了陈云烟腹中孩子的性命,能让陈云烟留着一口气,已经是她的仁慈……昨夜去的太医发现那药是宫铃散,既知道是后宫的东西,便知道这事和后宫脱不了干系,若是没有丽夫人的示意,那太医怎敢去救一个中了宫铃散毒的人……她不想让陈云烟就这样死去,她怕魏承扬再也不肯原谅她……可渭阳却不知道,陈云烟的院子里都是魏承扬精心挑选的人,一汤一匙都看管得十分严格,以文赋一人的力量能够将宫铃散放到安胎药中根本不可能,更何谈让她将药喝下去呢……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愉快☆、第八十六章这日,景月被赵夫人叫走,韩邑闲得无聊,便跑来赵景翊这里找他下棋。二人坐在棋盘前气定神闲,另一边卿卿和水色凑在一起选花样子,计划回头给腹中的孩子多做几件衣裳。韩邑食指和中指捏着一颗棋子,看了一眼卿卿,幽幽道:“郡主觉得,魏承扬何时会来求郡主呢?”卿卿翻着手中的花样子,漫不经心道:“或许不会来吧……这世上又不止我一人会解宫铃散的毒,那太医既然敢留下陈云烟的命,便是丽夫人和渭阳公主已经授意了,即使不来找我,她也不会死。”“话虽这么说,可陈云烟身体里残留的毒素若想清除,那太医怕是不顶用啊!”“若是那等资历的老太医不能清除残余的毒素,便不是他医术不精,而是他不敢……”卿卿冷笑一声,放下手中的花样子,拿起面前的茶杯缓缓送到唇边,悠悠然道:“那边的人送走了吗?”赵景翊轻轻点了点头,道:“当天夜里就送走了,在魏承扬清查之前,都已经离开绛州了。”“啧啧……”韩邑微微笑着摇头,“渭阳公主能够除去心头大患,真的应该感谢郡主,咱们的小魏伯和魏夫人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陈云烟贴身的汤婆子和侍卫,会是郡主的人吧……郡主这招借刀杀人,真是绝妙!”卿卿冷笑:“魏承扬那种人,应该尝一尝失去爱人的滋味,踩着明香的尸骨换取自己的幸福,还丝毫没有愧疚之意,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韩邑听了很是赞同,那未出生的孩子虽然无辜,但要怪只怪他的父亲母亲欠了明香一条命,毁了明香和明园主还有江沅三个人的人生,他们都不是善良到没有底线的人,不是深明大义到能够考虑到每一个人的人,毕竟,因果循环,总有无辜的人受牵连……这时凌山疾步地外头走进来,神色凝重,沉声道:“少爷,宫里来人宣老爷、少爷和姑爷进宫,老爷让少爷和姑爷现在就去前厅。”韩邑抬头看一眼凌山,又低下头继续看着棋盘,道:“进宫就进宫,你这样忧心做什么?”“你输了。”赵景翊将手中的棋子放到棋盘上,对着韩邑微微扬起嘴角,然后站起身走到凌山身边问:“可知道是为了何事?”“这个……”凌山凝住了眉毛,犹豫着开口,“只听说和萧公主有关……”此话一出,其余三个人齐齐抬头看向凌山。韩邑迅速站起来,两步并做一步走到凌山面前,惊讶道:“萧喃?不会吧!这几天我们可没有去她那儿啊!她有事找我们做什么?还要将舅父叫上?”赵景翊缓缓地转头对上卿卿的眼睛,她心中隐隐泛着不安,眼底神色微微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