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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杀手兼密探,一个是高高在上的亲王兼大将军,这两个人,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是相杀相爱,还是在仇恨中一起走向灭亡?住脑住脑!姚燕燕拍拍自己的脑袋,想把方才那些里乱七八糟的幻想给拍出去,她回过神,却发现陛下眼神放空,面色古怪,不知道陷入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里了。姚燕燕抬手晃了晃陛下,把他晃回神,才道:“陛下,现在呢?”皇帝陛下这才回过神,说道:“这消息是探子用飞鸽一路加急送回来的,顾楚他们还在路上,没这么快回来,但朕和平德王做了交易,圣京中有他的人,他愿意出一支人马将顾楚从圣京一路护送到仓平洲,等他们到仓平洲时,朕借给平德王的兵马刚好也到了那儿,到时候就由我们的人将顾楚送回来,你放心,顾楚不会有事的。”“这就好这就好。”姚燕燕松了口气。她低下头,看着桌上的这份地图,有些看不明白,问道:“誉平洲和抚平洲是哪个地方?”皇帝陛下便指着牧平洲附近两个州府给她看,然后利用他过目不忘的本事,细细给姚燕燕讲了这两个州府的情况。说完,皇帝陛下看着地图上的陈国,目光里显出几分忧虑来。姚燕燕问他怎么突然不高兴了。皇帝陛下摇头说没有不高兴。姚燕燕却不相信。她握住他的手晃了晃,冲他撒娇,“陛下骗人,臣妾都看出来了,陛下你告诉臣妾吧!求您了……”姚燕燕许久没冲陛下撒娇了,她原以为这招会很好用,谁知这一次,她摇着陛下的胳膊说了好一会儿软话,然而陛下却只是老神在在地看着她,眼睛里明明涌出了笑意,却跟蚌壳似的闭紧嘴巴死活不开口,被姚燕燕缠狠了,也只道:“朕不说,朕说了以后你肯定要嘲笑朕。”姚燕燕不满地啧了一声,陛下真是的,本宫如此温柔又善良,怎么可能会嘲笑他。姚燕燕看着陛下道:“既然陛下不肯说,那就别怪臣妾不客气了。”说着,她眼珠子一转,搂着陛下胳膊的手悄悄往上移,趁陛下不注意,一爪子袭向他的腋窝。咯吱窝被挠,怕痒的陛下顿时发出一声大笑,他被挠得四处躲闪,然而姚燕燕是不会就这么放过他的,她追得陛下满屋子乱窜。但是她毕竟疏于锻炼,体质没有陛下那么好,追着陛下跑了几圈后就追不上他了,她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就见陛下笑着躲到了离她十步远的地方,一脸“你追不到朕”的得意,实在是欠扁极了。姚燕燕目光一闪,忽然做出痛苦模样,捂着心口倒了下去。这可把皇帝陛下吓了一跳,他几步奔过去,刚刚将人从地上扶起来,下一刻,就被早有准备的姚燕燕扑倒在了地上。姚燕燕双手叉腰,坐在他肚子上张狂大笑,“哈哈哈,陛下你中计了!”皇帝陛下被扑倒,憋住笑,抬手指着她控诉道:“你使诈!不作数!”姚燕燕狡黠一笑,得意洋洋道:“兵不厌诈啊陛下!”皇帝陛下表示他不服。“不服是吧?”姚燕燕猛地伸手,对着他的咯吱窝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攻击,笑得陛下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才停手道:“你服不服?”皇帝陛下躺在她身下,被折腾得衣裳凌乱,眼角泛红,不知道的还以为姚燕燕强了他,姚燕燕的双手还放在他的咯吱窝上,眼神还充满威胁意味地落在他身上,皇帝陛下不敢再挑衅,只得认输道:“服了服了,朕服了!”成王败寇,皇帝陛下只能说出了他方才憋在心里的话:“封先生推算出了陈国南地今年有大旱,北地却有水患。如今以陈国内乱的征兆,应是没有功夫理会灾情了。”姚燕燕不明所以道:“这不是大大有利于咱们齐国吗?”“是这样没错。可是朕一想到……因为咱们要去对付陈国,搅得陈国内乱,那些无辜的陈国百姓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就……”他目光直直地看着坐在他身上的姚燕燕,“燕燕,你会觉得朕故作姿态吗?”姚燕燕摇头,她握紧了陛下的手,道:“你还记得前世咱们是怎么亡国的吗?”前世他们一开始只知道百姓造反,陈国趁机入侵,但是这一世发生了很多事情后,才渐渐想明白,不是。百姓不会无缘无故造反,除非走投无路。前世国内接连发生了瘟疫和水患,而以章宰相为首的百官却不思治理,也从未将灾情告知陛下,所以他们直到匪军攻打进皇城,都不明白为何齐国回落到那个地步。后来将这一世发生瘟疫和水患的时间联系起来,他们才知道,原来是朝廷的过错,才导致了匪军作乱,导致陈国趁乱进攻。姚燕燕笑着对朱其羽道:“陛下,不要犹豫。天灾不是你我能阻止的,陈国诸王趁着陈皇虚弱时造反也不是你挑动。而今陈国上层早已无心顾及百姓,他们正等着你去救他们。”*****“看来今天,又不会下雨了。”陈国某个州县,一群农夫站在干得已经快开裂的土地上,看了一会儿头顶耀眼刺目的太阳后,就失望地去看脚下的土地。他们这个地方,已经大半年没有下过雨了,附近的河都要干了,村民们每日都要去很远的地方挑水回来,但任凭他们多么小心地侍候自己的田地,都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土地开裂,地里的庄稼被一片接一片地被渴死、晒死。一名光着上身、晒得黝黑的庄稼汉喝掉带来的最后一口水,因为太热,他身上的汗水被晒干,又结成了细微的盐粒粘在身上,他皱眉看着自家的土地,看着干裂土地上被晒得萎靡的庄稼,几乎想要跪下来祈求老天下下雨。“这样下去,下个月的税可怎么办?”“我家的粮食已经见底了,今年又颗粒无收,实在交不起税啊!”“旱灾都闹了两个多月了,朝廷不给减税吗?”“听说咱们陛下要不行了。”“谁说的?前阵子纪王造反,不是被陛下手下的大将军打败了吗?”“嘿,你也是个庄稼汉,你怎么知道那么多?”“我知道的当然多,你们还记得石壮吗?”听到石壮这个名字,那名光着上身的那个庄稼汉不由看了过去。他记得石壮,他去服徭役之前,是他们村里人,曾经也跟他一样下地干活,后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