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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要把她从朱棣的怀里接过来。朱棣偏不给,又逗小冬瓜,“叫爹爹。”“哇啊……爹爹……”朱棣挑眉向徐青青显摆,“听见没?他要本王抱着。”徐青青憋笑睨他一眼,心想这正好,一会儿用饭的时候也不用她cao心了。果然,开饭的时候,小冬瓜还兴奋着,一会儿就叫一声爹爹。本来由奶娘抱着,朱棣听他一喊,便有做父亲的觉悟,饭吃才吃两口就把孩子抱在怀里。一向用饭时规矩刻板的人,现在边哄孩子边吃饭。自此之后,小冬瓜可能发现了喊爹爹的好处,玩耍时喊,睡觉前喊,拉了、尿了、哭完之后都喊。这一日半夜。小冬瓜醒了就闹起来,喊着爹爹。徐青青正困倦,推一下朱棣去,一翻身钻进床里继续睡了。朱棣忙去探看情况,听奶娘说孩子只是尿了,这才放下心来。逗了孩子一会儿,哄他睡着了,朱棣才从耳房折返。他本想告诉徐青青没大碍,却发现徐青青早就睡熟了,根本没担心。朱棣怔了下,哑然失笑,恍然才明白过来,孩子先喊爹爹的‘好处’在哪儿。他观察过了,小冬瓜只会喊爹,娘仍旧不会叫。正常来说,如果两个称呼一块教孩子的话,即便先喊了一个,另一个不会等太久。可这都多少天了,没见小冬瓜会喊娘,可见某些人似乎故意没教。第二日开始,朱棣每每抱小冬瓜,就教着小冬瓜喊娘。小冬瓜倒是‘争气’,直到半个多月后才学会。而这时候,朱棣早已经养成了照看小冬瓜的习惯。即便小冬瓜闹人,喊的是娘,朱棣还是会忍不住要去看一看。行车快到北平的时候,路边偶会遇到一两棵开着黄花的小树,朱棣折了一枝给徐青青。枝桠上的绿叶点缀着鲜黄色的小花朵,花瓣重重叠叠,煞是好看。“不知道这是什么花,好生耐看。”徐青青叹道。朱棣:“此为棣棠花。”“原来有王爷的名字。”徐青青笑着把花在朱棣眼前晃了晃,突然发现朱棣这人还挺有情调的,她故意凑到他耳边小声问,“王爷这是把自己送给我的意思?”“想多了。”朱棣笑一声,回身上了马车。徐青青晓得朱棣在害羞,拿着花儿跟着上车,正欲再逗弄他一下,忽听外头传来飞快的马蹄声。丘福速将得来的密信呈给朱棣,随即道:“胡丞相得知定远老家的井中生出石笋,祖坟夜有火光,将天照得恍如白昼,深以为是祥瑞之兆。”朱棣快速览阅完信件之后,告诉徐青青,右丞相汪广洋因瞒而不报占城国的进贡,皇帝震怒,已然令其下狱待审。如今胡惟庸虽未受牵连,但或多或少会担心自己所做的不法之事会被皇帝怀疑。他与平凉侯费聚、御史大夫陈宁以及都督毛骧在暗中密谋,招兵买马。在朱棣剿灭了江湖中的董文门、廖寒霜一派后,又找了亡命徒魏文进,专门使唤此人助他铲除异己,制造‘意外’。“太猖狂了!难道父皇到现在还不知他的所作所为?”徐青青蹙眉问。“这些年胡惟庸竭力铲除异己,朝中多为他的耳目,余下的便不是他的同党,也惧于他的狠辣,不敢随便奏报。父皇若不明确表态,这些朝臣便不敢随便吭声,如今倒也未必不知情,却也未必全知情,要由头,要证据。”徐青青听略有所悟地点点头。胡惟庸主掌中书省,但凡有奏折参奏都逃不过他的眼,他早年便是凭此铲除异己,蒙蔽圣听,才会做大到今天的地步。如今他敢如此猖狂,足见其发展出的势力有多庞大,皇帝即便知情,在处置他之前,势必要先掌控好势态,将朝中一些相关紧要位置上的人先撤换掉,保证朝堂不会动荡,再去动手。怪不得胡惟庸事件之后,皇帝不再设立丞相,还开设了锦衣卫负责密探消息,直达天听。明显是被这些事儿给伤着了!徐青青瞄一眼朱棣,估摸着朱棣大概也是从这些事儿中吸取了教训,后来又怕锦衣卫做大,便设立了东厂。朱棣抬手点了一下徐青青的额头,“在想什么?”“在想王爷肯定不会冷眼旁观。”徐青青忙问朱棣都给胡惟庸挖了什么陷阱,说出来听听,也让她高兴高兴。“其实你已经听到了。”徐青青愣了下,“就是刚才丘福所说的那个祥瑞?”“有异心者,偏爱信这些,以为顺应天命,便可大胆图谋。今后他每走一步都会留下证据,成为他的催命符。”朱棣随后问徐青青,可知道胡惟庸为何要屡次三番刺杀他。“王爷不买他的账,不给他面子,还在父皇跟前说过他德行有失,他便气不过了呗。刘基,还有我爹,不都是因这个缘故遭他谋害?”徐青青说罢,有想到一点,“不过他唯独对王爷下手次数频繁,这点倒有点不太一样?”“因还有一个缘故,曾有道士为他算命,说本王会是他的克星,如若不除,将来会令他不得善终。本来这个理由当初听来觉得可笑,如今倒是应验了。”徐青青忍不住哈哈笑起来,“是很可笑,谋害亲王当然是在找死,如何能得善终!这话甭管对谁说,只要做必会灵验。不知是哪家道士这样厉害,居然能说出这等废话来?”“机灵。”朱棣笑赞徐青青通透,不过胡惟庸在这方面却自大又愚蠢得很。接着,朱棣又告诉徐青青当初她在凤阳用善言咒治好的‘疯子’李茂,马上就会派上用场了。徐青青记得这个李茂,他是胡惟庸带去给刘基下毒的大夫的学徒。后来被吓疯了,一年多以前,她用善言咒为他解了心结,李茂也鼓足勇气表示愿意出面指证胡惟庸的恶行。“现在已经到时机让他指证胡惟庸了?”徐青青有些激动,她知道朱棣一直没用李茂,就是在等最佳时机,一击即中。朱棣摇头,“是汪广洋。”“汪广洋?”徐青青惊讶。“左右丞相早就狼狈为jian,沆瀣一气。如今汪广洋正在狱中,由他来指证汪广洋,更易被父皇相信。汪广洋急着自保,岂会认下原本并非他亲手犯下的事儿,自然就会把胡惟庸拉进来。让右丞相汪广洋来指证左丞相胡惟庸,才是再有力不过的证据。”“再有胡安,近来接连倒霉,脾气见涨,难免会惹出事端。”朱棣再补充一句。父子一块犯事儿,又有丞相同僚拉他下水,到时候她父亲徐达一定也会趁机带领众臣一遭参本胡惟庸。胡惟庸便是一只长着八张嘴狡猾的狐狸,这次也逃不了。“这么说来,我们过不了多久便会有好消息?”徐青青高兴地问。朱棣笑着应一声,便将徐青青搂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