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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

朱棣轻笑一声,用手捏住徐青青的下巴,突然附身压了过来。徐青青吓得全身一僵,待对方的脸庞擦过她的侧脸,她又暗暗地松了口气。

“倒说说,本王怎么弄疼你了。”

徐青青松掉的那口气,瞬间汇成更大的一口气卡在胸口。

刚才她转移话题成功,还以为燕王没听见或者不计较了,结果这事儿根本就没过?

徐青青尴尬地咽了口唾沫,继续对朱棣转移话题:“王爷中午想吃什么?我去给王爷做?”

朱棣听了徐青青的话后,微挑起眉梢,突然笑起来。

徐青青很少见他笑得这么没有戾气,竟有几分温柔感,让她仿若见到了书生。

事实证明,她真的真的真的太异想天开了。

燕王的‘温柔笑’跟书生有截然本质上的不同。书生的笑只是单纯的笑,没什么目的和攻击力。而燕王的笑,那是充满了算计和攻击力。

并且,燕王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她刚才的问题。

王爷中午想吃什么?吃你。

我去给王爷做?好,做弄疼你的事。

狗、燕、王、惨、无、人、道!

徐青青无力地趴在床上,抱着枕头一动不动,没精打采地盯着帐幔,眼神儿有点放空。

朱棣穿戴整齐后,坐在徐青青身边。

修长的手划过她鬓角的碎发,将其捋到了耳后,露出了徐青青白皙且弧度光滑的侧脸。

“中午想吃什么?”朱棣低声问。

徐青青听到朱棣把同样的问题反抛给自己,更受刺激。狗燕王如果不是故意的她就跟他姓!徐青青转过身去,用后脑勺对着朱棣。

“太累了,没力气吃。”

“本王喂你?”朱棣音调上扬。

徐青青严重感觉燕王的言语里充满着对自己明晃晃地嘲笑。

不怪他嘲笑自己,徐青青自己也想嘲笑自己。当初是谁警告自己,不能再和燕王那个啥了?这才坚持了几天,说崩就崩了。其实不崩也不大可能,狗男人把她准备的漂亮婢女都给弄死了。

朱棣见徐青青不回他,用手指弹了她粉嫩的耳朵一下,似故意问:“真弄疼你了?”

“哎呀,能不能别说了!”

徐青青用被子蒙住头,往床榻里头拱了拱,争取尽量离朱棣远一点。

朱棣冷眼瞟她裹着被子像蛆虫一样在蠕动,已然控制不住嘴角的笑意。

伶俐而识时务,爱耍小聪明来反抗,但该怂的时候必定怂。一旦有机会,她就会伸出她那条不太长的腿,去探河水的深浅。深了就马上缩脚上岸,浅了就一定会趟过去。

重压之下,依旧不肯认命,不失活泼,始终有自己的小挣扎。朱棣倒是欣赏她这点,所以在新婚之夜当她提出要求的时候,他应了,便是想看看,这小丫头挣扎起来会有多逗人。

徐青青听到朱棣离开的脚步声,马上探头确认,见人真的走了,松口气,舒展身体,在床上恣意地躺着。朦朦胧胧正有睡意袭来的时候,又有脚步声传来,一下就把她惊醒了。

徐青青闻到了饭香,接着就见朱棣端着一碗粥走到了床边,竟真要喂她吃饭。

“我不——”饿!

话不及说完,朱棣已经用汤匙舀了一口粥,送到了徐青青的嘴边。

王爷亲自喂粥你吃不吃?

徐青青机械地张开嘴,见朱棣还要来第二下,她马上坐起身,表示自己喝就成。

朱棣倒没有强求,由着徐青青接住碗,兀自地喝粥。

“表现不错,嘉勉。”朱棣道。

“咳咳——”

徐青青瞬间就把自己给呛了,这狗男人不说话会死吗!

徐青青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朱棣的注视下,把这一碗粥给吞了下去。

……

三日后,庐州。

沐景春风尘仆仆地赶回见刘灵秀,笑着告诉她以后都不必担心了,“我已经跟燕王阐明情况,他不会再抓着你不放了。”

“真的?那燕王妃会不会生气?回头再让燕王又改了主意?”刘灵秀惊喜之余,还是有些担忧,以徐青青的性格,她可未必那么容易让燕王放过自己。

“女人出嫁从夫,更不要说在皇家,男人向来说一不二。再者说,燕王的性子如何你还不清楚?他岂非会让女人左右他的决断。说不定以后如果燕王妃继续针对你,王爷还会迁怒王妃不给他面子呢。王府的女人,若不能学会看人脸色,识时务些,太难生存下去了,即便是正妃也一样。”

沐景春因而想到一人,他姨母家的表妹,当初待字闺中的时候,多刚烈果敢的性子,被选进晋王府做了夫人后,才不到一年的时间便性情大变,只会乖乖地温柔小意地服侍晋王,不敢再有半点造次。

刘灵秀则不禁想起自己当初伺候晋王的那段日子。

论起晋王那说一不二又肆意撒火的脾气,十分难伺候。但晋王好歹有什么情绪都会表现在脸上,开心就开心,生气就生气,至少能让人揣摩明白,权且还能哄住。

而燕王就太让人琢磨不透了,经常冷着一张脸,一双眼瞧人的时候彷如射刀子,能把你的心剖开瞧个清楚。

想来五师姐那些自以为聪明伶俐的小算计,都不会逃过燕王的眼。而她为刘亚心的这个身份,晋王已经为她完美地摆平了,她现在就是一名无辜的良家女。

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若五师姐敢再三闹腾,去请求燕王为她杀人灭口,反而会引起燕王的反感。毕竟天下间所有的男人,都希望自己娶进门的女人善良温柔、贤惠乖巧,张口闭口要杀人的妇人势必遭嫌。

更不要说如今还有沐景春帮自己求情,已经得了燕王的允诺。正所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王爷的一诺甚过千金,她现在实打实地安全了。

刘灵秀太开心了,提起裙子连忙下跪,感谢沐景春又一次救了自己。

“都说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沐公子已经再三救我不知多少次了,我怕是涌出一片海来都不足以报答沐公子。但无论如何,请沐公子先受我这一拜。”刘灵秀说罢,便对沐景春磕了三个响头。

“你太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再者说,我好歹也算是个当官的,见百姓无辜受冤,岂有袖手旁观之理,这是我分内之事。”沐景春扶起刘灵秀之后,便问她之后有什么打算。

“我想去京城。”刘灵秀想为刘家当年的冤案平反。

“那正好,我们一路。”沐景春笑道,“你且休息,我去街上置办些明日赶路的干粮,回头我们一起进京。”

“那就麻烦沐公子了。”刘灵秀再度道谢,抿嘴笑着目送沐景春离开后,就欢快地跳着步子回屋整理行李。

刘灵秀刚把柜子里的衣裳抱到床上,准备叠整齐,一把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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