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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提正题。这便是要谈公事的意思,几人只好收起自己的心思,向他看了过去。“小程啊,你的策划师还没招到吧?”黄总突然问。“是的。主要是找不到能够立刻上手的资深策划师。”程万里趁机提出自己的难处,“人力资源部给的待遇实在太低了。雷磊的薪水是有工龄加成的,我们全体又都有佣金提成,每年年终奖也有不少,但是人力资源部招的是资深策划师,又给的是新人的待遇,有经验的根本不愿意来。”这段时间他一直自己在做大部分工作,画面和出街稿的修改则拜托雷磊帮忙弄一下,可现在张微的部门已经要走上正轨了,再麻烦雷磊就不合适。“我个人的建议,如果能把雷磊调回来还是调回来,尽量还是多做做张力的工作。”王娜在一边也帮着程万里说话。“如果只是给雷磊一个教训,现在应该也够了吧?”见程万里眼巴巴地看着自己,黄总突然举了下杯。程万里连忙站起身,向黄总敬了这杯。半杯红酒,他一口喝了个干净,杯中连一滴红酒都没留下。“好的红酒真不是这么喝的。”张微心里叹气,有些别扭地转过头去,正好看到了隔壁的王娜。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心,手指也在高脚杯上不停的摩挲着,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张微不禁想起过去“应酬”的日子。那几年是房地产市场最红火的几年,作为代理方,她和王娜也陪同童威参加过不少应酬。那些合作的房地产公司里既有暴发户,也有真的讲究的文化人,还有喝着功夫茶一喝就是一下午的潮汕人。为了投其所好,也为了不丢人,她们曾上网搜索各种酒的喝法、研究什么rou配什么酒,什么器皿装什么样的酒,也在下班后去茶室学习怎么泡功夫茶,怎么和潮汕人打交道。像黄总这样“牛嚼牡丹”的是最麻烦的一种,因为但凡讲究点的,都只是把酒当做沟通感情的工具,但像是黄总这样动不动劝酒的,喝酒就只是显示他身份的一种方式。除了硬喝,找不到其他解决的办法。张微也悄悄拿出手机,,给自己的先生发了一道信息。那边程万里已经喝了三杯了,黄总才像是满意了他的态度,晃着杯子,慢悠悠道:“关于你正在招聘的策划师,我倒是听到一个消息……”他看着程万里:“你不必再费心思了,过几天恐怕有人来接策划师的职。”“什么?”程万里震惊地差点没握住杯子。“是内部竞聘吗?为什么我没听到任何声音?”“现在想想,张力在这个时候发作雷磊是有原因的。”黄总向他解释着,“我也是凑巧知道的,说是董事长夫人有个亲戚是做传媒的,一直想来咱们集团‘学习’,只是营销策划部一直没有空缺,那人不愿意从基层小文案做起,咱们董事长也不愿意为了这个辞退或调职其他人,这件事就这么丢在那……”他话说到这里,王娜几人已经露出了了然的神情。“张力和董事长夫人是麻友,程万里有我和童威看顾着,他是不敢动的,但雷磊却有把柄好抓,这事就这么着了。”黄总叹了口气,“所以人力资源部不愿提高待遇、你也筛选不到什么合适的人选,张力就等着你急着没人用,就算空降你也没有办法。”“空降倒没什么,只是不知道那人能力如何?以前在哪儿工作?”程万里试探着问。“这我也不太清楚。集团里圈子复杂,我和董事长夫人那一群不是一个圈子里的。”黄总实话实说。“但我觉得,要靠关系推荐的‘人才’,怕是才能有限。”他一边说,一边对张微露出个抱歉的表情。“张微啊,我说的不是你,你的才华有目共睹,别往心里去。”张微除了笑笑,也没什么办法。这位黄总虽然说这场应酬是要“团结关系”的,但大部分时候都在和程万里聊天,间或着劝劝酒,丝毫没有要搀和王娜和张微的事情的意思。倒是王娜出乎张微的意料之外,不停地向黄总敬酒,引得黄总不停暗示张微,要向王娜学习云云。张微回家还要哄两个孩子睡觉,眼见着黄总没什么实事尽浪费时间,心中焦急不已,脸上虽然还绷着笑,眼睛却频频看着手机。这一顿饭,除了黄总,吃的几人都是索然无味。***饭店外。何南飞将车停在酒店的地上停车场,在车子里等了一会儿。现在已经是八点半了,通常聚餐如果没有第二场,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尾声,可他久久没等到妻子那边散场的消息,坐着坐着不免有些憋闷,便解开了安全带,下了车。他刚关了车门从车上下来,恰巧对面也有一辆车里下来个男人,大概和他一样是来接人的,下了车就倚在车门上,玩弄着一枚打火机。何南飞本来没在意,可借着路灯昏黄的灯光仔细一看,越看越是脸熟,忍不住走了过去,试探性地问着:“对面是王庭燕吗?”那玩着打火机的人手上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来,也意外极了。“何哥?”王庭燕是王娜从大学一直至今的男朋友。张微和王娜感情最好的时候几乎是形影不离,举凡逛街、吃饭,总是都在一起,所以两人的男朋友也都十分熟悉。张微的伴娘是王娜,当时为了“对称”,何南飞也找了王庭燕当伴郎,两人感情还算不错,算是能说上几句话的朋友。王娜如今和张微之间态度微妙中带着些敌意,两个男人却并没有受其困扰,王庭燕见何南飞过来,带着笑意上前和他握了握手。“好久不见。”王庭燕很自然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来一根?”“不,我家有两个孩子,戒了很长时间了。”何南飞伸手拒绝,纳闷地问:“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