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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泽才挽起衣袖和秦勇一起将老人拉了出来,徐头子显得很不高兴,也很激动,他甚至张口要咬文泽才他们!好在秦勇眼疾手快将他的下巴扣住了,“老人家,忍一忍。”徐老头瞪大眼,“你们谁?你们是谁?!走开!我要进水里泡着!走开!”文泽才掏出银针在徐老头的脖子后面轻轻一扎,徐老头便晕过去了。“老头子?”徐婆子吓一跳。“没事儿,让他睡一会儿,他晚上没睡好吧?”徐婆子一听这话连忙点头,“不怎么睡,我为了不让他进水缸,晚上把水缸里的水都放了的,可白天管不住啊,我一走,他准出来!”将徐老头放在床上后,文泽才便和秦勇出来了,徐婆子先给他换身干净的衣服。“大师,徐叔的两只脚上那泥都长到脚背了。”想到刚才看见的那模,秦勇忍不住道。文泽才拉了根凳子坐在院子里,阳光撒在他的身上,“那是阴泥。”“阴泥?”秦勇觉得有些熟悉,最后他猛拍脑袋,“孟家后院时您曾说过,没有味道的泥有三种,阴泥、阳泥和煞泥!孟家的是煞泥虫,这徐叔身上长的难道是阴泥虫?”“你记性倒是好,”文泽才轻笑,他眯着眼睛看着外面,“阴泥虫喜阴冷,生命力极强,一旦依附在人身上便不会下来,它会慢慢地成为人体的一部分,直到满身都是阴泥皮后,再将人体包裹着慢慢侵蚀掉,换句话说,人只是它们的食物罢了。”秦勇听得背皮发凉,最后他也拉了根凳子坐在文泽才的旁边,“可徐婶子为什么没有被阴泥虫吩咐上呢?”“阴泥虫选择的人都是阴气比较重的,徐婶子虽然是女人,但是她命向阳,身上的阴气没有阳气重,反倒是徐叔,他是阴男,自然比较受阴泥虫的喜欢,问题是徐叔是从哪里沾惹上阴泥虫的。”文泽才皱起眉头。阴泥虫一般不会动窝,它们会静静地窝在一个地方,直到路过的人踩住它们时,它们才会选择食物,徐老头属阴又踩住了它们,所以便跟着回来了。“你们是谁?来我们家做什么?”文泽才与秦勇抬起头看过去,只见两个三十多岁的黑脸汉子正站在院门口警惕地盯着他们。文泽才起身,正要说话便听见后面的房门打开了,徐婆子看见那两个汉子后赶忙上前介绍着,“老大老二,这是我请来给老徐看病的大师。”“大师?什么大师?”徐老大皱起眉头,徐老二更是直接越过文泽才他们跑进房里,“爹?你咋了爹?大哥!爹叫不醒了!”徐老大一愣,也跑进去了。文泽才对徐婆子笑了笑,“婶子,你家有泡酸菜的水吗?”徐婆子一怔,“有的。”“给我两碗,”文泽才说完便带着秦勇进了房间,徐老大和徐老二一见他进门便怒道,“你把我爹怎么了?!”文泽才也没生气,而是来到床边,指着徐老头赤着的脚,“你们看这个。”徐家兄弟看过去,徐老二几乎是怒气冲冲地从旁边拿过一件衣服,抬起徐老头的脚一边擦一边骂,“姨也真是的,咋让爹沾满泥就上床呢!”一手端着一碗酸菜水的徐婆子闻言有些委屈,“那泥怪得很,我之前就跟你们说过怎么也擦不掉。”“屁!我看你是......”徐老二正要骂,秦勇一个健步上前,直接将他的脑袋扭到徐老头脚方向,“看!”徐老大看了眼徐老头脚上的泥,再看了看徐老二手上干干净净的衣服,顿时咽了咽口水,“咋擦不掉呢?”“老子就不信了,”徐老二咬了咬牙,出去拿了张湿帕子然后再次抬起徐老头的脚使劲儿地擦着,结果那泥半点没被擦掉,徐老二一下子将他的腿丢了。“大、大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徐老大示意弟弟过来,然后紧张地看向文泽才,文泽才没说话,机灵的徐老二连忙弯腰道歉,“刚才是我们不对,希望大师别介意,对不起!”徐老大愣了愣,也跟着道歉。文泽才指了指后面站着的徐婆子。徐家兄弟犹豫了一下,最后张嘴,“姨,对不起,我们错骂你了。”徐婆子和徐老头在一起这么多年,这还是徐家兄弟对她说话最柔的时候,她有些高兴也有些心酸,“不碍事,都是担心他嘛,大师啊,昨儿还在脚心呢,今儿那泥就长到脚背了,这到底是什么怪玩意啊?”秦勇端过来一碗酸菜水,文泽才将徐老头的脚抬了一根放在床边,一边用酸菜术往他脚上倒,一边解释,“这是一种叫阴泥虫的东西,它们比寄生虫还要厉害,寄生虫常躲在人的身体里,而阴泥虫比较喜欢将猎物包裹住,然后慢慢享用。”这话说得徐家兄弟和徐婆子汗毛都立起来了。徐老大看着老爹那只被浇水的脚,有些迷糊,“这颜色不就是普通的泥吗?”“是啊,咋叫....泥虫.......”徐老二的磕磕绊绊的说完那句话,只因为他刚问出口,徐老头右脚上面的泥便开始蠕动了,密密麻麻的模样让除了文泽才以外的人都咽了咽口水。“婶子,麻烦给我一个罐子,秦勇去灶房拿一竹片过来。”秦勇知道文泽才是想将那东西装回去,连忙去了。而徐婶子抹了把脸上的汗,刚要去找罐子,就觉得脚没力,徐老大见此一把扶住她,见徐婆子惊讶地看过来时,他梗着脖子,“我是怕你摔伤了没人照顾我爹,罐子在哪?”“灶房背后有几个。”徐婆子脸上带笑,一点也不介意徐老大说的话。徐老大看了眼徐老头脚上还在动的东西,出了房门。“打水,它们怎么不掉下来?”徐老二蹲在地上,眼睛好奇而害怕地看着那些阴泥虫。“因为它们的嘴正咬着皮rou,这表面上的都是它们的脚罢了。”文泽才的话让徐老二一屁股坐在地上。等秦勇和徐老大将东西拿过来后,文泽才用竹片将那些阴泥虫都刮进了罐子里,等两只脚上的阴泥虫都刮下后,文泽才依旧让秦勇打了一碗清水进来,然后倒进罐子里,众人看着罐子里的东西沾了水后便安静下来了。没多久便成了一堆普通的泥。“大师,这东西在我爹身上住了这么久,对我爹有啥事吗?”让秦勇将罐子装好,文泽才拿出银针在徐老头脑袋上轻轻一扎,人便醒了。“现在就把人送去医院,他吃的都是生冷的东西,又接连泡了这么多天的冷水,对老人来说很容易发烧生病,等他出院后,你们再用我开的药膳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