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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就到了。苗玉青叹了口气,说:“不行,我晕船晕机还晕车。”哟,合着和毛毛是一样的。乔部长当时还想说话,总算是被佟小石眼疾手快地拦下。这血龙木都送过来了,再想着如果当时怎么样这种伤人伤己的假设,岂不是坏自己的心情。季燃当时也在场,倒是无所谓,只是凑在毛胜男耳边,小声地说了句:“看来你晕车这事儿,可能是祖传的。”总之,治鬼管理局上上下下又马不停蹄地忙活了五天。在星城周边的一个县城找到了一处炭窑,这事儿不好外传,又给了炭窑老板一笔丰厚的封口费,管理局也派了人时刻去盯着,眼瞧着那昂贵的血龙木松紧了炭窑。里头点了火,炭窑一封,造成密闭空间,等血龙木全部燃烧透了,一盆冷水浇上去,快速降温,工人再从里头挑拣出合格的血龙炭。这损耗不小,每天报出烧出来的血龙炭的产量时,乔部长总是唉声叹气。钱啊,这烧的都是钱。第五天的下午,管理局才将苗玉青吩咐的烧血龙炭的事儿全部收整完毕。苗玉青期间来过几次,每次都是来滴血,这血得新鲜,稍微凝固一些,血龙炭的功效就会大减。毛胜男也来过几次,每次来的时候都能看到老赵在这儿监工,看着还一副很懂的样子。老赵简直就是管理局的万金油,有啥事都能喊上他。累了五天,第五天的时候,老赵也扛不住了,好在苗玉青给了好消息,说刚好第二天的子时,就是破聚魂阵的最佳时候。日日背着阵法,摩拳擦掌的初级捉鬼师犹如听到了天籁,顶着黑眼圈奔走相告。“听说了吗?听说了吗?聚魂阵要开始破了!”只是苗玉青又说了,人不必多,可以多来人观摩,这倒是无妨,只是,破聚魂阵和破寻常阵法不同,要用血龙木就是因为红线、狗血、柳树枝本就是辟邪的物件,要破这辟邪聚魂的阵法,就得用比这三者更强的。至于人,也得生辰八字也是有讲究的,阴命的女子和属蛇的男子,才能入内,不然,血溅当场,她苗玉青也是不管的。阴命的,毛胜男算一个,唐果也算,季燃听了耸肩,自己不属蛇,没办法陪着毛胜男了。苗玉青又说,那还得找,三男三女,一个都不能少。三女是凑齐了,还有三位属蛇的男士,得立马跟上。乔部长当时听了就着急,怎么不早点说。苗玉青很冷淡:“哦,我忘了。”忘了,这可还行。有人提醒,乔部长,您自己不就是属蛇的吗?彭昱点头:“我89年的,也属蛇。”继而指着屁股才挨着床就被迫来开会的老赵,“赵新宇,77年的,也属蛇,凑齐了。”老赵急眼了:“我一向对小姑娘说我是80后。”凑人头的时候,正好是距离破聚魂阵仅仅只有六个小时的时候,管理局喜欢开会,自然要开个动员会,只是没想到,苗玉青都到了动员会上了,才说这入阵的人员讲究,换了谁,心情都有些抑郁。尤其是坐在后排的那些初级捉鬼师,原本想着可以入阵法跟着学习学习,见识见识鬼阵,没想到自己仅仅是在阵法最外面的一圈镇守,根本看不到里面聚魂阵的真容,这和干坐着有什么区别。就算里头有属蛇的男孩子,也不好意思主动提出来入阵,毕竟,彭昱和老赵的本事远在他们头上,领导没必要选他们这些小白顶了那么关键的位置。这会开得毛胜男心情有些烦躁,她扭头看着旁边的季燃,之前开会,季燃还只能跟着毛胜男坐在后排做笔记,现在季燃算是华中管理局寻鬼榜的百名之内,能做到毛胜男旁边了。“我有些不舒服。”毛胜男微微蹙眉。“怎么了?”季燃问。“不知道。”毛胜男摇头,“就是觉得不舒服。”大圆桌的另一头,乔部长的语气有些不好:“就算着急,也不好把我丢进这六个人里头吧,我做了多少年管理工作了,身手早就不行了。”苗玉青很坚持,她独独对着乔部长说:“没事,挺好的。”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似都冒着寒光,也不知哪里来的一种杀气,瞬间萦绕在两人周围,可是又瞬间消散。毛胜男扭头看着季燃,季燃点点头,示意他也感觉到了。在座的,但凡是有些道法的,应该都已经感觉到了。彭昱拍了拍桌子:“还去不去了?”乔部长回过头,语气冷凝到了冰点:“怎么,你是领导还是我的是领导?”老赵打着圆场:“哎呀呀,都是为了破阵嘛,是吧,大家都是为了江山,都是为了社稷,对吧,哈哈哈。”乔部长真来了脾气,他起身,径直走到后面那一群初级捉鬼师面前,嘶着嗓子问:“属蛇的,都给我站起来。”这阵仗,倒是弄得这些小年轻们不知道是站着好还是不站着好了,乔部长指着其中一个娃娃脸的男孩子:“我记得你,你你你叫什么来着?对,你属蛇?”“部长,我02年的,不……不属。”彭昱没了耐心,插着腰,跟在乔部长身后说了句:“乔部长,十二年一轮,属蛇的要么和我一样,89年的,今年30岁,30多岁的,球哥,老强,他们都是,这几个,都折在了湘西,都还在医院里躺着,让人家去也不合适,再往上走,42岁的,不少去了收鬼处,人家今天都下班了,也没看过咱的阵法,你要非往后推吧,就是18岁的,人家刚入职,什么也不懂,您放他们进阵法里您放心?”乔部长脸色铁青,手指头敲着黑色的桌板:“总之,让我去,不合适。”毛胜男对着季燃耳语:“之前有人说,乔部长能走到今日这个份上,是因为老一辈的捉鬼师里没人了,其实没什么本事,部长这是不是怕露短?”季燃指了指后面那排大眼瞪小眼的年轻人:“他们想的,可能也和你是一样的。”彭昱脾气大,敢怼天怼地怼一切,尤其是葛云天躺医院里后,他还真是巴不得管理局除了他的职,反正干着也没什么意思,彭昱一扭头,侧阴阴地说了句:“还一部之长呢,也不以身作则。”乔部长瞬间回头,彭昱立刻指着挂在会议室投影仪下方的白底黑针的挂钟。“部长,都七点多了,再不出发,还真是晚了。”继而,彭昱举手对着苗玉青,“苗老师,我问一下,错过了今天这个吉时,下个吉时是什么时候?”苗玉青明明知道彭昱是在故意激将乔部长,倒还真是认真答了:“下个月十八号。”彭昱对着乔部长摊手:“哟,这还得等一个月去了。”乔部长站得一动不动,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活靶子,众人的眼光冒着质疑、好奇、甚至有些是不屑,有些是毒辣,全部聚光在他的身上。他捏紧了拳头,只说了一句:“好,我去。”作者有话要说:我埋了很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