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76
直接半跪在床边,右手手肘支着床,手指点到溯渊的眼睛,却没放下,而是在距离他眼睛一寸处轻抚,指尖灵气溢出,他眼睛上放着的两片冰片雪参就像是被浇了水似的,看起来薄而透明又水灵灵的了。等到把冰片雪参处理好,她的手指才轻轻落下,没有碰到溯渊的眼睛,而是在他脸颊上轻轻点了一下。苏小乐很喜欢这张脸。她住在圣岛外岛上,小时候去过三圣界的人界那边,见过不少人修,但她觉得,那些人都没这张脸好看。眉毛,鼻子,脸部轮廓,手指不由自主地想要一一抚摸,苏小乐却感觉到了刺目的视线,她手指微微一顿,视线落在枕头边的乌龟身上,笑吟吟地道:“刚刚全看他去了,都没注意到你,你是溯渊的灵兽,怎么不好好在灵兽袋里呆着,跑到他枕头边了?”苏小乐说着话,把乌龟直接拿起来,放到眼前看,“渊哥哥怎么会养一只乌龟呢?你是公是母?”她手劲儿大,时秋都挣脱不得。而苏小乐是来照顾溯渊的,要看好他眼睛上的药,因此时秋也不想弄得太僵,在这个时候宣誓什么主权。索性苏小乐对她兴趣也不大,看过之后往桌上一放,“你好好在旁边呆着,我得看着你主人呢。不能陪你玩儿。”时秋正好因为之前一直在念静心咒有些疲惫,她趴在桌上,缓缓恢复的同时,也没忘了用一缕神识关注着溯渊,她发现苏小乐没有继续动手动脚了,而是很认真地在照顾溯渊,时秋这才松了口气。她休息了一阵儿后,又在苏小乐替溯渊眼睛上的冰片输入灵气的时候,偷偷遛回了溯渊身边,只不过这次换脚边呆着了。虽说是只乌龟,但修为不低了,爬通天之路和渡淬灵湖慢,平时走动并不慢,她过去的时候速度很快,以至于正在照看溯渊的苏小乐压根儿没发现。等她弄好了,闲着无聊看四周的时候发现桌上的乌龟不见了,再神识一扫,就把溯渊脚边的乌龟给扒了出来。她把时秋抓起来,直接道:“肯定是只母龟,黏着渊哥哥不放。”把时秋放回桌上,她瞪着眼睛故作生气地道:“你主人生病了,再过去的话,就把你关起来。你实力虽然差,但也有灵智了才对,怎么就不听话呢。”说完她又自个儿一愣,“咦,我都没注意,你都不怕我的血脉威压。”“对了,之前大祭司在的时候,你也好好的呢。”这只乌龟,倒真是奇了怪了。真不愧是渊哥哥养的龟。她再次把时秋放在了桌上,还给她准备了rou干,只是放好过后,她发现溯渊的元神好像有一丝不稳定的气息,连带角落的四盏灯火光都摇曳不定起来。她一时心慌手忙脚乱地开始输灵气念法诀,片刻后发现对方元神稳定,她松了口气转头就发现乌龟又靠过来了。苏小乐心头七上八下的,对乌龟也没了好脸色,“你主人现在在关键时刻,你不要过来添乱!”她抬手要去抓,就听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我得呆在他身边。”苏小乐愣住,下意识反问:“为什么?”“不然他会担心的。”时秋缓缓道。她本不想开口,毕竟这小姑娘的心思太明显了,她喜欢溯渊。在这个时候,得她照看着溯渊才行,时秋自己帮不上忙,却也知道,不能添乱。“担心?”苏小乐一脸诧异,她将时秋抓起来,放远了。没过多久,苏小乐就发现溯渊元神气息不稳,她顿时明白那乌龟所言非虚,有些紧张地把乌龟放回了原位。看着那只趴在溯渊枕头边的乌龟,苏小乐只觉得有些怪怪的。怎么办?难道她要吃一只乌龟的醋了?第219章:瞎子时秋趴在溯渊的身边养神,偶尔念一段静心凝神的法诀。苏小乐嫌弃她声音难听,本来是不想让她念叨的,后来发现她的声音能让溯渊元神稳定,也就只能由着她念了。就这样,时间也过得飞快,眨眼十天过去,而溯渊,也终于苏醒了过来。妖族血脉传承至关重要,血脉力量的强大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妖族日后的成就,而血脉力量上的损伤,对他们的危害也是最大的。溯渊提前觉醒了虚空之眼,导致他神识虚弱混乱,双目灵气紊乱,意识模糊,这才昏迷了许久。他醒了,眼睛睁不开,神识所见范围,也是一片模糊的景,四周一切都像是蒙了一层灰布。溯渊心知自己身体和元神问题很大,也就没有去强行运转神识和灵气,而是静静躺着,没有动弹。他醒的时候,时秋正趴在他头旁边。她感觉到他苏醒。他虽然没动,但那微弱的神识波动,时秋完全注意到了。她伸头过去,还未高兴地说句话,就感觉一阵风刮了过来,最近一直没出现的苏宁浙已经转眼出现在了床边上,他一脸严肃地道:“醒了?感觉如何?眼睛,眼睛怎么样?”溯渊眼睛上的冰片雪参已经不是之前那么雪白了,而是微微发黄,这是雪参的灵气和药性被溯渊吸收,而他的血被雪参吸收了的缘故。在溯渊没有睁眼之前,就连苏宁浙也不清楚,冰片雪参到底有没有效果。毕竟,觉醒虚空之眼的啸天狼太少了。在年纪未到,提前觉醒的更是前所未见。“醒了?”苏小乐也有点儿疲惫,刚刚坐在床头打了个盹儿,她不比时秋跟溯渊神识相连,因此都没第一时间发现溯渊醒来,这会儿心头还有些懊恼,因而还抵住了大祭司的威压,身子前倾,一双大眼睛就落在溯渊脸上,关切地接连问道:“感觉怎么样,眼睛还疼么,身上有没哪里不舒服?恩恩?”溯渊嘴唇噏动两下,瞅到他嘴唇很干,苏小乐用帕子沾了水,在他嘴唇上润了两下,接着才用灵气轻抚过去,“你血脉提前觉醒,血液guntang灼热,身体肯定很难受,喉咙呢,还能说话吗?”时秋也很紧张,眼巴巴地瞅着溯渊,也就在这时,就见他抬手,将手搁在了时秋的头上,轻轻拍了一下。“我没事。”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磨过桌面,让人觉得他嗓子都好似在冒烟,犹如干涸的黄土地上龟裂开的巨大口子,好似下一刻,就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了。溯渊也确实很难再讲话,大祭司苏宁浙也看出来了,连忙往他嘴里塞了颗药。等他服药过后又休息了片刻,溯渊才继续道:“眼睛,暂时应该看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