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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被小三的女儿冤枉,她也一直很淡定,只是不知道,她是料到爸爸会相信她,还是因为心冷了,觉得这一切都无所谓。夏枝当了十七年的乖乖女,可今天,在项链断掉的那一瞬间,她想任性一次,逼着爸爸做出选择。因为夏叶和小柠檬上楼了,所以此时一楼的大厅里,除了佣人之外,就只剩下了夏秉礼和周凝,夏枝和顾诗棋。顾诗棋内心特别慌,但也知道,既然已经冤枉了夏叶,那就必须冤枉到底,自己虽不能证明夏叶到过自己房间的门口,但夏叶也不能证明,她没来过自己门口。夏叔叔那么喜欢mama,都能为了mama和他的前妻离婚,肯定会顾忌到mama的心情,将这件事大事化小的。夏秉礼看了一眼周凝,轻声道:“以后,还是让你女儿去住校吧!”周凝听到“你女儿”三个字,只觉得心惊rou跳,“秉礼,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或许真的是有人将项链放在诗棋门口……”见夏秉礼脸色不好看,她立即补充道:“当然,我不是说叶子,但夏家这么多人,总有人看不惯我们母女的,我觉得……”尼克已经带着小柠檬去了楼上,家里除了佣人之外,也没别的外人了,夏秉礼彻底没了顾忌,直接道:“先不说我相信叶子,只单凭你的女儿让我的两个女儿同时受了委屈,她也必须去住校,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见周凝还想再说点什么,夏秉礼继续说:“她手脚不干净,拿枝枝的项链,我可以当她是爱慕虚荣,也可以认为是顾家之前没把她教好,但她凭什么污蔑我夏秉礼的女儿?真当我不存在吗?”听了夏秉礼的话,顾诗棋面色惨白。顾诗棋刚转学到棠城外国语学校不久,她还记得,几天前mama说夏叔叔主动提出让她转学并走读,她别提有多高兴了。转学那天,夏叔叔忙工作,mama要去照顾哥哥,所以都没去送自己。但前一天晚上,mama给了她一张卡,说是上面有五万块钱,让她缺什么就去买。当时,顾诗棋拿卡的手都在颤抖。以前爸爸mama没离婚的时候,顾家的家境非常一般,和夏家比算得上是赤贫,她每个月的生活费只有两千,还经常听奶奶抱怨,说一个赔钱货哪用得着那么多钱。后来mama跟了夏叔叔,母女俩住进了高档公寓,可mama说,不能让夏叔叔觉得她是为了钱才和他在一起的,所以那时候的生活虽然好了很多,但也不能随意挥霍。直到mama和夏叔叔领证,自己跟着mama住进了夏家,她才知道,原来夏家的房子如此大,家里还有那么多的佣人,这样的生活她以前想都不敢想。夏叔叔虽然不是自己的亲爸,但比亲爸大方了不知道多少倍,几天下来,她都快忘了自己原本姓顾了。唯一的遗憾就是,自己住的房间是之前的客房改过来的,就算mama精心为自己布置了一番,也远远比不上夏枝和夏叶的房间。她曾和mama提过,说夏枝都已经不住家里了,自己可不可以搬去夏枝的房间住,却被mama骂了一顿,让她不许心急。顾诗棋表面认错,背地里却忍不住去夏枝的房间转悠,想着夏枝反正又不回家,根本不会发现的。看见夏枝摆在梳妆台上的项链,她想也没想就挂到了自己的脖子上,看着镜子里自己戴上项链后的样子,她一下就舍不得取下来了。被夏枝发现之后,她条件反射的逃避,并妄图栽赃夏叶,哪知道,夏叔叔根本就不听自己的解释。现在因为夏叔叔一句话,她就得搬去学校宿舍,和一群人挤在一起住,顾诗棋别提有多委屈了。早知道,她绝对不会冤枉夏叶的,大不了承认自己贪慕虚荣,可能夏叔叔也不会这么生气。比顾诗棋更委屈的却是周凝,她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比儿子还不争气,竟然回去夏枝的房间偷东西。夏秉礼嘴上虽没说,但心里肯定会觉得,自己没把两个孩子教好,连带着也会对自己失望的。周凝甚至在想,若是当初将这一儿一女留在顾家,自己偶尔接济一下,情况是不是会好很多。相比起周凝母女的生气难过,夏枝却觉得意外,刚刚她逼着爸爸管这件事,其实想要的也只是爸爸的一个态度。她想知道,究竟是自己这个亲生女儿重要,还是小三带来的继女重要。在夏枝看来,就算爸爸向着自己,但为了顾及继母的颜面,恐怕也只会让顾诗棋给自己道歉,然后再买一条同等价位的项链赔给自己。她想要的,其实也就是顾诗棋的道歉而已,却完全没料到,爸爸会让顾诗棋搬去学校住,这等于是变相将她赶出去了。周凝回过神来,看着顾诗棋,恨铁不成钢道:“还不快给你枝枝jiejie道歉!不管你是从哪儿拿到的项链,但项链是你枝枝jiejie的,却被你弄坏了,mama没教过你怎么做人吗?”顾诗棋被吼的一个哆嗦,看着夏枝,说:“枝枝姐,对不起,我……我真的很对不起,我……我会赔给你项链的,真的……”听到她道歉,夏枝的神色缓和了一些,见顾诗棋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周凝也低眉顺眼的,她突然就觉得特别没意思。那条项链,是mama从拍卖会上拍来的,价格自然不可能低,况且,这是自己的十七岁生日礼物,代表了特殊的价值,她又怎么可能赔给自己呢!她叹了口气,蹲下去,将已经坏掉的项链捡起来,就算不能戴了,但毕竟是自己的生日礼物,收藏着也可以。周凝见夏枝似乎不打算计较了,便将目光转向夏秉礼,低眉顺眼的恳求:“秉礼,前些年诗棋被她奶奶带在身边养歪了,我这个当mama的,没有尽到教育她的责任,但我总想着,她年纪还小,我还有机会在教她的……”夏秉礼揉了揉眉心,越来越烦躁,“她不只是拿了枝枝的项链,还冤枉叶子陷害她,作为父亲,我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受委屈,事情就这么定了,不用再提。”以前没和周凝领证的时候,只觉得她温柔知礼,处处都能顺自己的心,可现在才刚领证不久,生活就已经是一地鸡毛了。夏秉礼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天生就不适合结婚。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