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
☆、强抢民女李盛岩坐在轿子里,把玩着手里的玉佩。不知想到了什么,顿了顿,伸手朝外头招了招。顷刻便有一青衣男子钻进了轿子。“爷,有什么吩咐?”。说话的是李盛岩的随侍,李渔。他猫着腰,声音虽小却字字清楚。李盛岩斜靠在轿子里,磋磨着玉佩,哼笑了声才开口道,“刚刚绸缎铺里,穿绿衣裙的姑娘你看清楚没?”。“看清了”。“好,那你现在便去将她掳进府里”。李渔眉头跳了跳,迟疑了下才开口道,“爷,这怕是不妥吧。您要是想要个姑娘不若同管事说声,他自会办好”。“让你去你就去,废什么话。我既已名声在外,不若坐实了去。再说,李全找的人定是府里的丫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李渔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李盛岩轻飘飘的一个眼神望过去,他便只得道一个是。他这种随侍和普通下人不同,唯主名是从,就算是王爷王妃的话都未必好使。李盛岩回到忠王府,进了松柏院,李渔便轻悄悄地走上前来耳语了几句。李盛岩点点头,屏退左右,径自走到西厢,拿扇子推开房门,见那绿衣姑娘正瑟瑟地窝在墙角里。李盛岩坐到桌边,倒了杯茶水,慢慢喝了起来。强抢民女这事他也是头一回做,且他如今刚才十五,还未经男女之事,等会怎么下手他还得琢磨琢磨。那绿衣姑娘见世子坐着不动,竟有些着急。她抱着膀子嘤嘤哭了起来,可她抱着抱着却是把领口越搓越大,那白花花的胸脯都露了些出来。李盛岩听见声音,抬头看她,盯着那胸脯若有所思。“管它呢,先剥了她的衣裳再说,大不了明天纳了她便是”。李盛岩下了决心,可他刚站起来,突地一阵目眩,又晕晕乎乎地坐了回去。也不过一瞬,又清明过来,可这芯子里却是换了个人。杨一善望着角落里的张落雁,有些糊涂。心道,“我这好好的怎么梦见她了?且还一副衣裳不整的模样。这难道就是所谓春梦?不对,若是春梦我该梦见魏先行才对。呸呸呸,我为何要梦见魏先行?”。杨一善正走着神,突地觉着腿上一暖,她低下头去看,原是张落雁抱着她的腿呢。张落雁穿着一身嫩绿色的坦领襦裙,脸上落了些泪,看着倒是一副楚楚可人的模样。贴的近,杨一善感受到一些柔软的摩擦。她望着那张梨花带雨的脸,轰隆隆地回了神。“这这温乎乎的身子,好像不是做梦”。她悄悄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疼地一哆嗦。“完了”,她吓地又呆坐了回去。张落雁见世子神情变化莫测,也摸不准他的心思。只得又哭着道,“世子爷,世子爷您行行好放了奴吧,您这样叫奴以后如何嫁人”。她话虽这么说着,却把李盛岩的腿抱地更紧了些。杨一善拳着手,放到嘴边咬了咬,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她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你也是见过大世面的,莫要慌,莫要慌”。她又呷了口茶,把当下的情况捋了捋。“她叫我世子,整个边城也只有一个世子,便是那小霸王李盛岩了。瞅着现在的架势,似乎是小霸王把张家姑娘掳了来,欲图谋不轨”。想到这,杨一善倒是有些心安,反正眼下她是鱼rou我是刀板。杨一善挣开张落雁的手膀,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她现在想搞清楚的是,她为什么就变成了李盛岩。“是不是我前些日子受了惊吓,魂魄不稳,才落到了这小霸王身上?”。其实那些个鬼怪乱神,杨一善从前是一点不信的,可这会儿却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冒了出来。“那又为什么偏偏落到小霸王身上,为何偏偏落在眼下?”。杨一善耐着性子把这几日的事情捋了捋。五日前杨一善的酒楼绕余香,出了件大事,死了个人。她那天从外头回来,刚下马车,便听砰地一声,一名中年男子直直摔死在她面前。白花花喷射而出的脑浆子,溅了她一鞋面。杨一善扫了地上那人一眼,就赶紧将眼闭上。她胃中翻滚,早上喝的粥硬是要往外冒。她咬着牙,使劲将它咽了下去。又深吸几口气,掏出帕子,强作镇定地把那脑浆子擦了去。摔死的人叫江昌,在边城原有家玉器铺子,祖上传下来的。可这两年玉器生意不好做,这江昌又染上了赌瘾,生生把这铺子给败了。这斯不知是存了什么心思,竟择了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来绕余香大吃了一顿,账还未结便从楼上跳了下来,径直摔死在杨一善面前。有些胆大的便围过来看热闹,胆小的做鸟兽散。杨一善手握成拳,也不嫌脏,放到嘴边咬了咬,强迫自己镇静。她吩咐吴量赶紧去报官,又让店里伙计把外头围住,别叫人瞎碰尸首。最后狠狠心,吩咐掌柜把那时店内所有食客的账都免了。官家人到的时候,江家的人也来了。江家婆子,厮打着店里的伙计,要朝尸首上扑,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个不停。“定是你们这些肮脏货害了我家官人!起开,都给我起开!”。伙计之前得了杨一善的令,这会儿只得死命拦着。那江婆子便又朝着王捕头扑过去,“王捕头,您得给奴做主,定是这杨家的酒楼坑害了我家官人”。“江夫人,这话可不能乱说。趁着人还未散,我们不妨找左右厢房的食客们出来对个证,看我们可曾欺辱坑害过江老爷”。杨一善的话刚落,便有两位老爷主动站了出来,说是刚刚在江老爷边上厢房用饭,并不曾听见任何动静。还是听到下面吵闹,才知道旁边竟有人从窗子跳下去了。与江婆子同来的还有江家的儿子,江行。江行猜到了前因后果,心中既难过又觉着难堪。他红了眼,强忍着泪开了口,“杨姑娘对不住,我娘一时伤心说错了话,你别放在心上”。他又朝着王捕头行了礼,开口道,“王捕头,眼下我能把我爹接走了吗?”,江行说着朝他爹看了眼,那眼泪便怎么也忍不住了。王捕头瞧着可怜,点了点头。可酒楼里的伙计还是拦着不让,王捕头刚想开口呵斥,杨一善忙开了口,“王捕头,我这还有些账要同江公子算算,您在这正好做个见证”。杨一善开了口,王捕头还是要给她些脸面的,便应了声“好”。“江公子,因着江老爷这一跳,小店里的食客们都受了惊吓,我只得免了大伙的账钱,这钱怕是得您来出。还有江掌柜刚刚的一桌酒菜也还没结,这个也得算上。修窗户的钱便算了,我自己来掏。江公子,王捕头觉得如何?”。“你这贱人,害死我家官人不算,还要坑我钱财!”,江婆子说着便要朝杨一善扑过来,好在被江行拽了住。江行虽说才十四岁,倒是有些担当,觉着杨一善这钱要的也有道理,便点头应下。“江公子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