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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江恕偏头瞧了她一眼,小姑娘身穿一件宽大的白色T恤,看起来有些年头也不太合身,可又衬得人越发娇小乖巧,与白天在飞机上看到的那张开背婚纱气质不同,眼前这个模样,倒更招人心痒。江恕几步走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手腕拉过来,啧,手感柔软,和他想象得并无出入,甚至更嫩上几分:“烫到你没有?”他扬眉,和方才发火的样子截然相反,莫名看出点难得的人性来。温凝摇摇头,被他看得脸颊有些发烫。江恕勾了勾唇,掌心顺势握住她小手,却正好抓在了前几天被碎碗割伤的虎口。温凝没忍住疼,缩了一下手,男人立刻低头,拉着她的手检查。虎口处裹了纱布,江恕皱眉问:“怎么弄的?”惠芬吓得忙看向她求饶,示意她别说,可还没等温凝开口,徐妈便赶了过来,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全说了。江恕低着头,表情冷然带着点戾气,下一秒,抬脚将边上餐椅踹到惠芬小腿肚上,椅子轰然倒地。“坐。”“……昂?”惠芬忍着腿疼,吓得连声音都是颤抖的。江恕眼神轻蔑,舌头顶了顶脸颊,整个人有股莫名的痞气,气势压人:“吃,吃不完不许下桌,江家规矩管的当然是江家下人。”惠芬半句话都不敢多说,埋头往嘴里塞东西。一同跟来的助理任天高瞧了眼,满桌子烤糊烧焦冷热交替的东西,量还不少,全吃下去估计真得送趟医院,他手抵着嘴偏头,小声提了句:“江总,算了吧,小姑娘不懂事……”江恕冷嗤一声,低头看了眼娇小安静的温凝,心里莫名生出一股燥:“我太太也是个小不点儿。”任天高:“……”**温凝定定地站在原地望向江恕。她从来没被人护过,本该欣慰感动,可白天的婚礼他没有出现,两人气氛有些尴尬。江恕被她这眼神看得莫名不自在,他这辈子做过的混蛋事数不胜数,从没感到过心虚,可此刻这种感觉异常强烈。眼眸对上温凝,那股心虚就越发强烈,后来索性烦躁地扯了扯领带,丢下一句:“我累了。”打算回房,临走前又偏头,“徐妈,替她的手换个药。”他就这么走了,没和她多说一句话,温凝眼角微垂,攥了攥手心,怯生生地跟在他身后。江恕觉得浑身有些燥,脱了西服外套挂在手肘处,男人身形修长,步伐大,上楼的速度很快。温凝在楼梯底下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只能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住到御乾湾的这两个月,她一次都没敢踏上二楼。**江恕洗了个冷水澡。冰冷的水从头淋到脚,还是没能扫去心里的烦闷,明明自始至终对老爷子一意孤行安排的娃娃亲极度排斥,可方才居然没控制住自己,替那个女人出了头。非要说起来,自他把温凝从小村庄接回来的那天起,整个人都莫名有些不太对劲。江恕穿着睡袍在卧室的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他早已疲惫,按理得早点休息,可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等待什么。等了一阵,仍旧没见温凝进来,他这才起身环顾四周,主卧内的陈设与几个月前他离开时相比毫无变化,浴室里甚至连个牙刷都没有多,丝毫不见温凝生活过的痕迹。男人微皱了眉头,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徐妈敲了敲门,端着杯茶进来。“太太用药草煮的安神茶,说是能缓解疲劳,让您睡得更好。”江恕头都没抬:“太太人呢?”“太太这段时间一直住在楼下客房,没您的同意不敢上来,要不……您去让她搬上来住吧?太太胆子小,这别墅大,她一个人住总是会害怕的。”“怎么,还得我亲自去请?”江恕冷嗤一声,连茶杯都不愿意碰了,态度淡淡的:“不用了,知会她,明天晚上跟我回一趟老宅。”**次日傍晚,温凝换了身干净朴素的白裙,这是她能拿得出的最像样的衣服。江恕只偏头扫了她一眼,便自行出门,一刻都没有停下来等她的打算。两人这趟要去老宅见老爷子。黑色迈巴赫后座一片寂静,江恕皱着眉头闭目养神,温凝则是小心翼翼地端坐整齐,抿着唇连背都不敢弯,像个乖巧的小学生,只是偶尔会偏头偷偷看一眼身边的男人。车子经过一条繁华的商业街,温凝瞥见路边一家糕点店,脸上有些欣喜,看江恕似乎已经睡着,便壮着胆子小声冲司机问:“林叔,请问能在这停一下吗?我想下去买个东西。”司机只听江恕指挥,可是温凝提了,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江恕懒懒地开了口,嗓音有些沉:“停吧。”等到他再睁眼时,就见温凝已经兴冲冲地下了车,迈着小碎步往糕点店跑时,还不小心被街边一个踩在滑板上戴着口罩的年轻男人撞了一下。对方似乎说了抱歉,温凝仰头甜笑着说没事,可偏偏就是这么意外的一撞,江恕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烦躁又莫名涌了上来。他偏着头,视线再没离开过温凝,就看见她从口袋里掏出个看起来很老旧的钱包,掏出一沓零散纸币数了好久,而后换回两个礼盒。小姑娘回来的时候,脸上明显比方才多了几分笑。江恕不知道怎么离开他半分钟就这么开心,莫名不悦:“买了什么?”“给爷爷带点见面礼,我前几天在电视上看到说这个糕点好吃,就买了些。”温凝说话声音软软的,“你吃吗?听说很好吃的……”她套上手套,从另一盒里拿了一块出来递到江恕面前,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讨好。这小不点儿总共就那么点钱,还惦记着替他带一份,江恕不自觉勾了勾唇,可一想到方才她冲那陌生男人笑得那么甜,脾气就有些冲了:“不吃。”温凝讪讪收手,带着怯,一直到吃饭时都没敢再开口搭话。今晚要在老宅留宿,有爷爷在,两人自然是要睡在同一间房。江老爷子留江恕在书房说话,温凝便一个人先行回房间洗漱休息。然而老宅的洗浴开关和御乾湾的不同,她才一伸手,guntang的热水一下从头顶喷撒出来,江恕进门的一瞬间,浴室传来了声尖叫。他心里一紧,下意识地快步往浴室走,一把拧开门把手,入目的是温凝白裙湿透,若隐若现,楚楚可人地环抱着自己的模样。江恕整个人像点了火般燥了起来,眼神却漏出一丝轻蔑,这才矜持了一晚,这么快就忍不住露出狐狸尾巴。他唇角微勾,带着嗤笑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