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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就快步走了回去。罗游瞧着他比平日快了不知多少的脚步,关上门走到自家廊下,与站在那处的娘子说,“曾兄怕也是第一次做爹,瞧着都没了往日的镇定自若。”他娘子“噗嗤”笑了一声,摸了下已经有些显怀的肚子,伸出纤长的手指在他额上轻点了下,嗤他,“你这会儿说旁人,却是全然忘了自己知晓消息时是什么模样?”先是沉默着一声不吭,接着就将她整个人抱着转了三圈,吓得她惊叫出声还不算,还在家里团团转地跑了五六圈,绊倒了好些个家具物件。虽是嫌弃的话语,可情人间嫌弃起来,也满是暖融的情意。罗游被她瞧得心神一动,哪里还有在外人面前沉闷的模样,上前一步将她抱在了怀里,伸手环着她,手掌覆在了她的小腹上,“娘子,我们应该能就这般在一起一辈子吧?等孩子长大了,等你的家人不再找你了,我就带你去看看外面的风景……”罗娘子靠在他怀里,甜甜应了一声。她往前不曾有身孕,还能用她母亲那一脉传下来的易容术乔装打扮,出门会客上街,有了身孕之后,却是不敢再沾那些事物,只能蜷缩在这一处小院子里。曾经向往自由,如今却还是敌不过爱情。情到深处,多是身不由己。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了~~~~书院大概就三章以内,然后就要回杨州城了……皇叔祖与金宝爹的对决……第95章目标为何谢宁池不动,手臂一用力将她揽回到怀里,低头在她额上轻点了下,却是对这些亲密的动作无师自通,“找到肖平罢了,你接着睡。” 傅挽赖在床上一日,第二日起身睡得将醒未醒之时,就听到了外面逐渐嘈杂的声响,她迷蒙地伸手推了下身侧那个将呼吸都喷到了她脸上干扰她睡眠的混蛋,“去看看外面怎么了。”“找到肖平?”傅挽从床上弹起来,休息了一日,完成这般大动作,也没了昨日的酸疼,连昨日封闭了似的感官都灵敏了许多,“声响不是朝着我们这处来的,你让人将肖平挪出去了?那我说的他染了时疫的事……”话说到一半,谢宁池一拉她的胳膊,眼睛都未曾睁开就将她搂回到怀里,“我何时忘了为你收尾过,你安心睡便是。”傅挽脸枕在他还砰砰跳动的胸膛上,身上又被他拉着盖上了尚且温热的被子,睡意立时就蒸腾而来,半迷糊地想着,他们这会儿越安静,越能置身事外。就在她想着快睡着的时候,背上突然一只手摸了上来,从她脊椎一路向上。同样的触感带来某些不好的回忆,傅挽一激灵,瞬间醒过神来,转身躺倒在床,瞪大了眼向谢宁池发起控诉,“衣兄,我发现你变了!”往前连亲近她两分都不肯,前夜之后,却是恨不得黏在她身上,昨夜更是完全不顾她的反对,强制将她抱着,吓得她半夜都没敢睡着。失去了掌心最喜爱的触感,谢宁池也睁了眼,曲起一侧手臂垫在脸下,稍微将自己垫得高一些看着傅挽,嘴角已不自觉弯起,“我哪里变了?”从眉眼,从语气,从这时又悄无声息摸到了她腰上的手指。傅挽很想昂起头来告诉他,但某段记忆颇为深刻,她只能含糊地吞下,恨恨地找了昨日发生的事来控诉,“你变傻了!”昨日谢宁池去端粥,却拿回来个皱巴巴的小册子,还献宝似的举到她面前,告诉她说这是能让她好受许多的法子。傅挽半信半疑,与他拿着一起打开了,却见里面写的全是如何照顾孕期小娘子的种种注意事项。当时傅挽便“喔”了一声,看着谢宁池笑,毫不留情地就挤兑着他嘲笑,“衣兄拿这个来,莫非是相信自个能够一杆入洞?”她昨夜虽是突然兴起,可在进行到最后一步前都清醒得很,不仅算出来自己是安全期,还顺便在谢宁池的关键时期推了他一把,尽了能避免意外的最大努力。若不是想着罗游给这本子时的不舍神情,谢宁池当时都有了撕了本子的心。但现在傅挽提起来,谢宁池却只觉得笑,伸手按了下她翘起的鬓角,“虽不能一蹴而就,但也算是有备无患……”他正要顺着试探傅挽是否已经看过他放在枕下的婚书,未完的话就被外面响起的敲门声打断,并着不知哪家的婶子响亮的呼呵声,“曾家妹子在不在?你家出事了!快叫你家男人起床,马上院长他们就要找过来了!”门外的人还要接着敲,谢宁池已经收拾好起身去开了门,“何事?”余婶子被谢宁池一个眼神吓得一个字都不敢再说,往后退了两步才回过神来觉着羞愧难当,强撑起一两分勇气,结结巴巴地问出声,“曾……曾家妹子……不在?”谢宁池垂了眼眸,去瞧那一群已经快速聚拢到门外的人,“她还在睡。”他只四个字,门外那群兴师动众来问罪的人却骤然停了声,眨了几下眼忘了自个要说什么,还是被人群中的某个人推了一把,才缓回身来,想起来前商量好的措辞,大声呼呵,“曾让,你可知罪!”谢宁池皱了眉,两个字吐得干脆,“不知。”那群人一噎,又有个被推出头来,大声质问,“曾让,你之前应允了照顾学子肖平,如今肖平却被发现在书院后山,奄奄一息,你可知这是违背了诺言!悖诺,为君子的大不为之列!”“夫子说我夫君悖诺,我夫君也是承诺过会‘好好’照顾肖平了不假,可照顾学子的责任,最首要的,难道不是贵院所要承担的吗?若说悖诺失责,首要需要被责问的,该是诸位日日仁义道德挂在嘴边的夫子吧?”清脆的女声从身后传来,众人循着声音看去,便瞧见了个裹着裘衣而来的妙曼女子。长而乌黑的秀发只在而后简单挽了个髻,用一根简陋的木簪固定着,脸上也未施丝毫粉黛,显出了原本疏朗的眉眼,周身的曲线也被宽大而厚重的裘衣遮掩个干净,只显出了她高挑的身形,以及在挪移换布之间偶尔露出的绣鞋一角。谢宁池往门口一站,挡住了众人窥探的目光。可傅挽在他背上一敲,将他挪开了些许,看着那些脸上犹带怒气的夫子,却是迎了张笑脸上去,只那笑里瞧不出几分真诚。“且退步说,肖学子可是有手有脚还能思考的人,不过是染了病症,身体虚弱几分罢了,难不成,还需我夫君一日十二个时辰,一刻不休地瞧着他?”话中有理,却敌不过有些人并不想认,“可当初是曾让说了会细心照拂一二。”“夫子这言下之意,是说,日后遇见了骤然患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