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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准备给他的新年礼物。”暗卫抬头看了一眼那个玉貔貅。他常年在皇家,自然能看出玉质好坏。只一眼低下头去,却是没有接,“属下有旁的任务。”这就是没办法给了。傅挽也不多说,看着那侍卫一下消失也没放在心上,更不知他转头就在小本子上写了几笔,不过四五个时辰,信就递到了刚刚停下来松口气的谢宁池手里。小小信纸上也不过寥寥数字——傅六爷为您备了新年贺礼。继而跟随的五六个暗卫都感觉到,辰王身上那可怕的怒气,又散去了几分。于是很快,杨州城的傅六爷要当祖宗供着的最新消息,也飞快的在暗卫中传播开来,并在之后的数年间,成为了他们所要遵守的前三条准则之一。旁的不提,傅挽回府后,先是被冻得在被子里缩成一团,等扶书拿来新烘暖的衣裳来给她换上,提醒她要去守夜时,又匆匆得知了傅七傅十醉酒的消息,赶紧赶了过去,又是一通忙乱与焦急。一个年就在闹哄哄的境况下悄然过去。等送走已经要急着回家的傅二姐和傅三姐,傅挽终于找到空隙,实现新年里答应的事,带着家里三个小娃娃上街好好地逛一日。逛到吃午膳的时辰,傅七还有些意犹未尽,便央着傅挽先进了宣眺楼点菜,自个则拖着傅十,和他一块儿去了早就暗戳戳盯了许久的兵器坊。傅十到底是个男孩,嘴上说着不喜欢,眼睛却还是朝着那兵器坊看。所以傅挽大手一挥,同意了不说,还顺便给傅十找了理由,“小十去看着小七,别让他乱花银子又乱算账,被人坑了都不知晓。”进了宣眺楼的包厢,傅挽还能看见两个小娃娃打闹的背影。她托着腮笑,一回头却看见傅九正盯着她,对上她的视线之后,忙不迭就错开了视线,小脸上就差没写着“我很心虚”几个字。傅挽已经瞧着她快纠结了一个年节了,虽大抵猜到她在想什么,却还是有些不忍心,笑着柔声问了句,“小九是有什么事,连问都不好意思问六哥了?”傅九连一红,犹豫了最后一瞬,却还是问了出来,“六哥你与宁大人……”那日除夕夜,傅挽跑过小半个院子又站在雪地里喊人的事,傅家虽没人敢议论,却不代表傅家几个主子都不知道,只是问与不问的区别罢了。“我与衣兄,如今只有好友之情。”傅挽早就被傅二姐直白的发问噎过一次,想明白后解释起来,发现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衣兄并未发现我的女子身份,因而举止上没过多注意罢了。”而且看谢宁池那样子,似乎还是个交友困难症的患者,指不定也只有她这么一个朋友。不知道怎么相处,干脆从心而来,不经意间就透出亲昵。傅九却是一点拨就懂,心下大大松了口气。再看傅挽似笑非笑的模样,立时就顾左右而言其他,从窗户里看了眼,就匆匆出了包厢门,“小七他们怎么还没回来,我去催一催。”傅挽任她跑走,只端了盏茶,靠近窗户往下看去。正好宣眺楼望出去就是城门口,这会儿城门里正缓缓驶来一支车队,被簇拥在中间的那辆香车,车纱轻轻挽起,车内的身影妙曼窈窕,却偏偏让人看得着又看不清,着实是勾足了胃口,吸引着一路眼球。傅挽“啧”了一声,数清了那些侍卫的数量,勾了下嘴角。这杨州城里,怕是又来个贵人。只是不知道这人来的目的是什么,还刻意摆出了这样欲拒还迎的架势。而就在她要收回视线时,眼角却看见避退在道路两旁的人群中,有个小姑娘在抱着她的那位大汉的手腕上狠狠一咬,疼得那人一把将她甩了出去。小小的身体腾空而起,正好从那辆香车中划过,从车尾到车头,重重砸在车辕上,惊得两匹拉扯的马仰天长叫。那车夫慌了手脚,在香车中那妙曼背影的厉声呵斥下,手忙脚乱地控制着惊马,却不知是有意无意,将那个小姑娘送到了马蹄之下。眼看着马蹄就要踏断那可怜的小姑娘,人群里传来惊呼声。傅挽眼睛一措,将手上的茶水一扔,喊了声“小九”就一手撑着窗户,竟是不管不顾地从二楼一跃而下,在地上狼狈地打了几个滚之后,张开双手护住了已经将小女孩从马蹄上解救出来的傅九,忍住背后骤然而至的疼痛,闷哼出声。长鞭破空而至,带着傅七惊呼出声的“六哥”,狠狠地又落在了傅挽的背上。傅九闻声要转头,却被她六哥捂住了眼睛,温热的手掌挡住了她即将看见的画面,将她妥帖护在怀里,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六哥在,不用害怕。”作者有话要说: 唔,这大概是来了个端着炮灰的饭碗,却想有女配的戏份的人。。。。不过,不用担心,皇叔祖有权,六爷有钱,还都是护短的人,这戏份不是她想要就能抢的~~~~第49章流玥乡君傅挽挨了两鞭,人群中已有人循着傅七的那声叫喊认出了她,当即就七嘴八舌地嚷嚷开来,各种“傅六爷”的称呼在人群中不绝于耳。有个声音响亮,穿透众人的叫嚷就传入了握着鞭子的少女耳中,“这是谁家来的娇小姐,居然连六爷都敢打,不知那观察史大人如今就住在六爷府上吗?”纪流玥收了还欲挥动的鞭子,一双美目就停留在了傅六身上。随即眼中神色飞快变动,几不可见地转头在傅挽方才跃下的包厢里瞧了两眼,竟是亲自跳下马车,匆匆走到傅挽旁边,隔了两步,守礼而焦急地望着她,双眼竟是一红,立时就流露出悔意与无措来。“都怪我。鞭子还使不好,就着急忙慌想救人,手足无措下竟伤着了郎君……”她匆匆与傅挽说了两句,就探头去看被傅九抱在怀里都吓傻了的那个小姑娘,脸上还含着泪花,一副关心至极的模样。“小meimei,可有哪里摔疼了?都怪jiejie,心急下乱了手脚。”小姑娘懵懂地看了她一眼,小嘴翘了两翘,竟是一转头,扎进了傅九怀里。纪流玥握着鞭子的手一紧,脸上的笑却还是维持着,一副“是我做错了,你怪我便怪我吧”的大方作态,又转回头来看向傅挽。“这位郎君,方才那两鞭,可否伤得厉害?”傅挽都还未开口,跟着她下来的那小丫鬟就将头一翘,露出趾高气扬的模样,“你这人,我家乡君都好声好气与你说话了,你怎的还不应声?”“莫非,是想借着这两鞭,看着我们乡君人好就讹上来?”小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