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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接受,布鲁斯是有很多怪癖的,作为朋友,可以包容的就包容一下好了。不能包容的……就把他打一顿再考虑接下来怎么办。罗拉和提姆东拉西扯了好一会儿,聊的多半都是他们的“普通人日常”,而且充满了对周围的人的吐槽。就像罗拉觉得她的同学都很蠢和无聊一样,提姆差不多也是这么认为的,但他的同学又要比罗拉的同学要更棘手一些。“他们非常贪婪,什么都想要。”提姆的语气里没有多少厌恶和憎恨的成分,只是在陈述事实,“但与此同时他们也丝毫不想付出。他们只愿意投机取巧,就连假装想做我的朋友都没办法装得够像样。”“是你太聪明了嘛。”提姆听起来终于像个符合他本身年纪的小男孩了:“但布鲁斯总是对我不够满意。”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2319602040瓶、宁钟澈10瓶、打我掉情缘7瓶*色.网居然也要屏蔽,jj的屏蔽词库真是……【摇头.jpg☆、漠视听起来又是布鲁斯的家庭问题。罗拉想了想,说:“他怎么觉得你不够聪明了?”“他还是不肯带着红罗宾出任务,我是说,让我跟在他身边出任务,而不是待在房间里做一个可有可无的后备队员——神谕已经是最好的助手了。”“你就像是在说神谕的工作可有可无一样。”“不!”提姆提高了声调,“这联想也太可怕了——但在已经有了神谕而她还比我做得更好的情况下,再让我重复神谕的工作,让我觉得我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任何人对另一个人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呀。”罗拉耿直地回答。“……”“好吧好吧好吧,”罗拉举手投降,“让jiejie来给你分析一下布鲁斯的心态:他怕你也死掉了,所以在尽可能地推迟你和他一起出任务的时间。”“他不会让这种事再一次发生的,”提姆毫不犹豫地说,“而且我也不是杰森·托德。我不会那么叛逆,也不会那么冲动。”“噫。”罗拉说“我不讨厌托德,但他总是不服从命令,太有自己的主意。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助手,合格的助手应该是高度服从的。”“确实。”罗拉同意了,“但你指望八岁就能跑去撬蝙蝠车轮胎的犯罪巷流浪儿有多高的服从性?”“所以我到底该怎么办?要做些什么,他才会觉得我合格了?”“你肯定问过他对吧。”“他说等他觉得合格了会让我知道。”“……我能理解你所产生的感觉。”罗拉有点忧伤地说,“被你视为父亲的人,他的情绪就像无底洞一样无可捉摸,不管你扔了什么进去,都没办法激起丁点回响。”“但那不意味着他没有情绪,提宝,我认为事实恰好相反。”——至少你的父亲是这样的。“我现在有两个建议,第一,不管不顾地和他大吵一架,他会退步的;第二,发自内心地向他倾述对你来说以红罗宾的形象和他一起行动有多重要,他会好好考虑。这对你来说很艰巨,不过指望布鲁斯率先迈出那一步太不现实了。”罗拉说,“还有第三条路不过我估计你也做不到……”“是什么?”“抱着他哭。”罗拉说,“你年纪又小,他可吃这一套了。不过这一招也不会让他改变对你的看法,换句话说,这一招最多只能逼他说出实情,稍微加速一点进程,毕竟他就算是已经对你比较满意了,也不会让你马上就参与他的任务,大概率还会有一个完全没有必要存在的‘考察期’……”提姆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罗拉:“……”她是真的没有打算嘲笑他上次说着说着就哭鼻子的事情。真的没有。罗拉把手机放到了一边,踮着脚看了看楼下,cao场上,橄榄球队员们正在训练,或许是看到罗拉朝下往,那个傻兮兮的队长兴冲冲地给了她一个电眼。……蠢透了。……不过也确实蛮可爱的。罗拉没理他,转身回到了教室中。虽然那群啦啦队给罗拉的感觉依然很不好,倒不是说她们想要让罗拉出丑让罗拉生气了,她不高兴的点主要在于她们的智商和水平都太拙劣,长得也就那样,和她们计较吧,就算赢了也毫无成就感,不和她们计较吧,她们蠢得还以为是罗拉怕她们。终于有一天,心生不耐的罗拉悄悄潜入了啦啦队员们的训练室。这群小姑娘要为了不久之后的篮球比赛练习新阵型,为此一直苦练到了深夜。罗拉用了点手段弄晕了一个值班室的保安,伪造成他心脏病发作的样子,另一个保安立刻手忙脚乱地拖着他上了车,驶向附近的医院。她又从外面锁上了训练室的大门,顺便撕断了这条街区的电缆。在黑暗袭来的那一瞬间,罗拉听到了训练室中传来的跌倒声和咒骂声,一群小姑娘互相搀扶着、怒气冲冲地开着手机电筒摸到门口,然后一拧门——“啊啊啊啊啊啊!!!”惊慌和恐惧令她们发出了尖叫声,而这些悦耳的女高音令罗拉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她靠在门上,听见房间里的小姑娘们你推我搡、吵吵嚷嚷,开始有人争吵、哭泣和喃喃自语……这都没有超出罗拉的预料。啦啦舞是一种相当耗费体力的体cao,高强度的训练后,被锁在训练室中的女孩们个个都又累又渴又饿,迫切地渴望着痛饮和大餐,以及一个温暖的热水浴。现在正是她们的心智最虚弱的时候。罗拉觉得她要是再稍微玩一点小花招,没准能活生生地吓死几个。她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尝试用这种方式杀人。为什么要犹豫呢?其实也说不太准。罗拉没从她的想法里找到同情、怜悯等等一系列她应该有的情绪,她对此也丝毫不觉得意外,让她惊讶的是,尽管没有从心里找到同情和怜悯,她依然不想把事情做得太过火。——她得考虑一下她的朋友们对这种事情的忍耐程度。啦啦队的队长开始给保安室打电话了,她是队伍中冷静得最快的,她一边焦急地等待接听,一边厉声呵斥还在争吵的成员。保安室当然没有人。但有没有人都没关系,她们很快就会发现,所有人的手机都没有信号。新一轮的崩溃和哭泣开始了,这个过程听起来乏善可陈,基本上就是上一次崩溃的单纯重复,只是一切都显得更过激了一些——但也没有过激到足够戏剧化的程度。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