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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人不服我,也不会拿部队的荣誉开玩笑。我相信我的战友,更相信我的判断。抛开他们,能举报我的,一定是那天在现场目睹我开车离开的人,那……”严臻抬起头,和韩思齐深邃的目光撞上。韩思齐没有接话,也就是默认了严臻的猜测。他起身,伸手轻拍了拍严臻的肩膀,“有些事,你自己心里清楚便罢。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岂容人肆意污蔑诽谤。不过,我倒是佩服施工队的长安经理,她年纪轻轻,怎么有能力和那些恶人斗法。”提起长安,严臻眼睛蓦地一亮,“您别看她年轻,她啊,心狠着呢。谁要跟她斗,那得长十八个脑子才行。告诉您,上次在餐厅,施工队有个刺儿头工人欺负她,您猜她怎么着,她直接把盘子扣人家脸上了,完了还猛嗑对方一通,气得那刺儿头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还不敢反嘴,您说逗不逗,还有……”韩思齐瞅着眉飞色舞的严臻,越瞅越觉得不对劲儿,这个严臻,怎么对长经理的事知道的这么清楚,提起长经理,他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小伙子提起心爱的恋人一样,脸上和眼睛里溢满了光彩。严臻根本没有意识到他的变化,甚至忘了战士们送他的‘阎王’绰号是怎么来的,此刻温柔且絮叨的严臻令韩思齐感到陌生而又新奇,心中渐渐萌生一个大胆的猜想。“咳咳……”韩思齐重重咳了两声,打断手舞足蹈模仿长安动作的严臻,示意他坐下来,“不要乱比划,我听得懂。”严臻嘿嘿一笑,坐下。韩思齐瞥了他一眼,笑了笑,问说:“严臻,你今年多大了?”尚沉浸在方才叙述情景中的严臻愣了愣,然后才回道:“28岁。”“28了,不小了,该解决解决个人问题了。你……你有没有女朋友?”严臻摇头,“没有。”韩思齐瞅瞅他,“没有啊,没有那正好。”“啥?”严臻没听清。韩思齐赶紧改口,“啊,没啥,没啥。”他绷了一下嘴唇,轻咳了一声,“严臻,你觉得……长经理怎么样?”严臻以为韩思齐在问长安的品性,于是举起大拇哥,痛快答道:“好!很好!”韩思齐的嘴角抽了抽,心说你个笨蛋,还清华毕业的呢,情商怎么比他这个遭夫人嫌弃的老男人还低。韩思齐行伍出身,说话做事喜欢干脆利索,再这样绕来绕去,严臻不上套,他自己就先找根绳上吊了。“咳!算了,我就直说吧。是我,我觉得长经理人不错,对你挺上心,你看,工地出事,长经理第一个求救的,不是工友,不是部队首长,而是你严臻,这不就很说明问题了,还有啊,你被关禁闭,她亲自上门找我求情,你说,不是对你有意思,人家一大姑娘会舍下脸来求我。你今天跟我交个底,你到底对人家有没有想法,若是有,我可以给你做个媒。你看怎么样?”韩思齐说完长出口气,心想管你严臻同不同意,我这口气是顺下来了。正文第三十八章访客长安正在工地忙着,忽然接到一个电话,她说了两句,挂断,然后对李四性说:“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你去吧,这里有我。”李四性朝她摆手。长安卸下头上的安全帽放在一边,脚步飞快地朝部队大门走去。远远的,就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立在营区大门外面,他似是没有注意到她,而是低着头,用脚跟轻轻磕碰着坚硬的道牙。和哨兵打了声招呼,长安走出一侧小门,她人一出去,就抑制不住激动,扬声叫道:“宁宁——”长宁蓦然抬头,看到穿着工装,依旧显得与众不同的长安,他不禁叹息一声,朝她快步迎了上去。两人握住对方的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睛里溢满关切和喜悦。“宁……”“姐……”两人同时开口,对视一眼,不由得笑了起来。“你先说。”长安捏了捏长宁的面颊,越看越觉得自家弟弟帅气。长宁揽了她的肩膀,把她带向道旁的树荫下,“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看到长安额头上黏了几缕被汗水打湿的头发,长宁顿住,抬手把她的头发捋顺,然后,面朝长安,双手握住她的肩膀,仔细观察着长安的表情,缓缓说:“姐,子墨哥回国了。”长安原本挂在嘴角的笑意似是僵住,眼神也变得有些恍惚,但只有很短的一瞬,她又恢复如常,冲着长宁笑了笑,“是吗?那挺好的。”长宁一听急了,他揪起眉毛,轻轻晃动着长安的肩膀,提醒说:“什么叫挺好的!子墨哥是为了谁才放弃国外的高薪工作回国发展的!你……你就这么无动于衷?”长安纤瘦的身子随着长宁摇晃的力道前后摆动,她微微蹙了下眉头,按住长宁的手背,低声叫他:“宁宁。”“你叫我也没用,这次我非得替子墨哥鸣不平!以前,我认为子墨哥人在国外,未来没有定数,我便依了你,不去逼你,也不去帮子墨哥,可是现在,现在子墨哥回来了,你知道他放弃了什么吗?他已经收到华尔街几大知名投行递来的橄榄枝,却又同时放弃,他选择回到上海,靠自己的力量发展创业。上海,素来有魔都之称,这个中国的经济与金融中心,投资天堂,机会与风险并存,在那些成功者背后,每年、每一月、每一天,甚至是每分每秒都会有数不尽的企业和个人在这个竞争残酷的金融圈里失去奋斗的资格。你觉得,子墨哥想要成功,想要在圈子里站稳脚跟,会耗费多少年的光阴。而且,我还知道,他这次回来,不仅仅是为了找虐的,他对你……”“够了!”长安拨开长宁的手,退开一步远,表情已经转冷,“你是律师不是说客,你再和我谈旁人的事,那你现在就可以走了。”长宁的眉端跳了两下,终是忍着没再继续说下去。他知道,如果长安用这样的口吻同他说话,那基本上离忍耐的极限不远了。他不是来找长安吵架的,近一个月未曾见面,他着实想念长安,今日一见,发现她比过去黑了,也瘦了,唯一没变的,就是她坚定如昔的眼神,无论对待工作,还是……温子墨。周遭的气氛变得有些僵硬。过了片刻。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