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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不得,使不得。臣有负陛下所托,不敢階越。”对此,齐覃似乎是并不意外,淡淡道:“你说说,怎能个有负法?”于得水苦笑着把自己被齐晟套路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来了个总结:“是臣思虑不周,这才让睿王殿下抓住了把柄。陛下的吩咐,臣半点也没做成。”“不,你已经做成了。”齐覃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笑意。于得水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替自己的弟子说两句话:“陛下,睿王殿下性子烂漫,并不…………”“唉~”齐覃一声长叹,打断了他的话头,“你只知道晟儿不喜朝堂,却不了解朕的苦楚呀!”于得水……于得水不敢接话了。他就只是个小小的翰林学士而已,是真的不想知道这么多,也不想参与这么多呀。齐覃也不准备为难他,很快就让他告退了。于得水走后不久,被派去专门申饬太子的田保就回来了。这会子齐覃再想起太子,也不觉得堵心了,淡淡地问:“太子什么反应?”田保点到即止,“太子殿下的脸色不大好。倒是太子妃挺平静的。”身为宫内的太监总管,田保对宫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了如指掌。比如,太子并不喜欢太子妃,除了初一十五碍于祖宗家法,太子并不常宿在太子妃处,而是与良绨、良媛相处得更多。原本,这也不算什么大事,陛下自己也不喜欢往皇后那里去。只是如今,太子的地位风雨飘摇的,稍微有一点不符合主流道德观的事,都可能会成为别人攻讦太子的缘由。田保特意说了这么一句,也不知道究竟什么心思。齐覃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孩子大了,做爹娘的总不能管束他一辈子。”这就是彻底不想管太子了。田保心里叹息了一声,既是为太子,也是为了自己的主子。别人不知道,田保却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父子之间如何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不是田保要向着自己主子,在他看来,实在是太子辜负陛下的一片栽培之情了。田保是自小就伺候齐覃的,当年先皇在的时候,整日里琢磨的都是南北两边的外患,在陛下身上,着实没有留多少心思。说句不敬先皇的大实话,先皇待陛下,比起陛下对太子,可是差得远了。先皇才不会像陛下一样,立了太子之后,就压制着其他皇子。当年要不是陛下自己争气,把几个庶出的哥哥都踩了下去,如今坐在这皇位上的,还不一定是谁呢。如今的太子,虽然看起来有个大皇子咄咄逼人,但陛下一直有意压着,只要太子自己稳得住,大皇子注定翻不起什么浪。其余皇子至少看起来都是没有什么野心的,陛下也放任他们不学无术。更重要的是,太子还有陛下的精心教导。这些,都是陛下为君多年攒下的经验,不比陛下当年自己摸索的强?只能说,幸好田保的这些心声,没让太子听见。要不然,太子能哭晕在厕所里。不错,父皇是对他精心教导了。但问题是,父皇他实在不是一个好老师呀。他教导人的方式,简单粗暴的厉害,只适合那种一点就透的天才,根本就不适合他这种资质平平的学渣。,,,第132章指鹿为马自这辈子出生开始,齐晟还是第一次起这么早。跟着几个哥哥站在举行大朝会的太和殿上,齐晟捂着嘴悄悄打了个呵欠,眼睛一瞥,就看见了五皇子正和他进行着同样的动作。唉~齐晟叹了口气。——也就是里面没有禁制使用童工的律例,要不然,亲爹这可是知法犯法了。是的,现年十二岁的睿王殿下,他在两日前接到了圣旨,天子要他提前入朝听政。和他一起被万恶的奴隶主残害的,还有比他大了八个月的五皇子。户部尚书正在汇报山西旱灾收尾的事,齐晟意外地发现,自己竟然听得懂。唔,以工代赈果然是自古以来永不过时的平复灾民恐慌,维护国家安定的良方。只不过,这个时代到底不比后世。由于生产力的底下,让这个时代即便是皇族,也不可能有大量的大型工程,能够大量地安置多余的劳力。但就算没有活干,也得安排这些灾民吃饭。而且,只给饭吃,不给活干,很容易助长灾民的懒惰之心。再有就是,如果长久地没有工作,灾民们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就会导致犯罪率的提升。对此,刑部尚书何殊提议:“不若将原本的一日两餐,改为一日一餐。他们吃不饱,自然就会保存体力,不敢随意生事了。”齐晟迅速抬头看了他一眼,觉他何尚书这个提议,可真他娘的天才!幸好,有这种想法的不止齐晟一个人。吏部给事中于坚迅速出列反驳:“何尚书此言,分明是要祸害陛下江山,其心可诛!”给事中属于言官系统。这言官一开口,就知有没有。反正“言辞犀利”一向是言官的标配,若是哪个官员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够强,被言官针对一统,肯定是要怀疑人生的。自己一心为国,却猛不丁被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何尚书当然不肯干了。“陛下明鉴,臣一心为公,于大人分明是危言耸听。”于坚立刻接口,“何尚书的一心为公,就是让灾民长久不能饱食,体质下降,以至于到了秋日之时,不能下田劳作?”这时,户部左侍郎张简出列声援何殊,“于大人说得轻巧,可知这么多灾民,需要多少粮食,才能撑到秋收?”何殊有人声援,于坚又怎么会没有?几乎是张简话音一落,就有御史方评质问道:“那张侍郎的意思,就是任由灾民虚弱下去了?”张简当然不会承认了,“方大人莫要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