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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骂了一顿,后来汪柏冬因为我被气得心脏病犯了,住院了。现在整个后厨完全乱套了。”孔月旋听到第一句话本来要爆粗口,可听到后面,也不免倒抽一口气:“闹这么大?!”容茵眼皮儿都不抬地说:“是啊,所以没法收场了。”孔月旋见她半眯着眼,随时都要睡过去的样子,轻声说:“你也别想那么多了,不管怎么说,一切不都还有我呢吗?唐氏这边我会派人盯着的,有什么动静,我肯定第一时间通知你。你现在要不要去睡会儿?生理期这么东奔西跑,肯定累坏了……”容茵用手捂住眼睛:“月旋,你说我们是不是都老了。”孔月旋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即一笑:“现代人普遍长寿,只要保养得好,五六十岁也能看起来跟二十来岁差不多,你我距离老还有挺远一截路呢,别乱想。”容茵说:“我以前不觉得,今天突然现我真的老了。跟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没法比。”孔月旋说:“那要看怎么比了。二十岁的女孩正在享受的青春,我也有过;可我现在正在享受的一切,可不是每一个正当二十岁的女孩都能有的。”她的眼睛望着容茵,脸上没有半点妆容,可那双眼睛看起来流光溢彩,整个人水润明艳极了,如同一朵花开盛时的牡丹,连之前正在小声说话的经纪人和助理此时的交谈声都轻了许多,身边所有人的注意力,在这一瞬间悉数牵引至她身上:“反正如果现在让我选,我宁愿停留在现在,也不想从重回到之前那个虽然很年轻、但愚蠢到极点的二十岁。”容茵笑得有点模糊,隔着屏幕,她又遮着眼睛,孔月旋无法判断她是在哭还是在笑。孔月旋说:“容茵,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这么喜欢你吗?”容茵没有回答,也没有放开遮着眼睛的手。孔月旋说:“因为我一直特别羡慕你,我对你的喜欢,不仅是一种欣赏,更是一种对我所欠缺的东西的向往。你明明可以过稳定的生活、继续前途无限的工作,但你能那么快就作出决定,为了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儿,远走他乡,一个人支撑着自己走到今天。别人会怎么想、会怎么说,有多少人会骂你傻,有多少人会像我一样羡慕你,你从来都不去理会。你那么自由,就像生来就会追逐天空的鸟儿。”容茵的声音模糊地响起:“鸟儿哪怕不知道扇动翅膀会累,却会迷失方向。”“谁不会呢?”孔月旋说:“我们都是普通人,外人面前再光鲜亮丽,也不过是个会茫然、会犯错的普通人。容茵,别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或事惩罚自己。他们都不值得。”容茵放下手,她刚刚果然又哭了,此刻眼皮儿红肿的吓人,看向孔月旋的眼睛里布满红血丝:“我当时真的真的,非常讨厌唐清辰,我也恨汪柏冬,别人说什么我都可以无所谓,可为什么唐清辰也会相信别人的谣言,为什么汪柏冬那样的大师也会跟个普通人一样,去传这样的谣言。我可以不在乎其他人怎么看我、怎么想我;可我一直以来那么在意、那么尊重的人,我没法不去在意他们对我的看法……”她坐直了身体,却再一次捂住眼睛:“月旋,可即便这样,得知唐清辰的酒店被帕维尔摆了一道,得知汪柏冬因为我的那番话病住院,我心里还是特别难受。我讨厌不信任我的唐清辰,可我更担心他现在的处境;我也担心汪柏冬……我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想,可我忍不住去想,如果他因为我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唐清辰之间,再也不可能了。”第141章祝你以后工作顺利“阿茵……”孔月旋面对认识多年的老朋友,难得露出感性的一面,也跟着眼眶泛红:“你别胡思乱想。别说汪柏冬不会有事,就算真有什么事,如果唐清辰因为这件事跟你分开,那就证明他是不值得的人。他不值得你为他这样。”容茵声音哽咽:“我现在没法去理智地思考他值不值得。我现在才知道,真心喜欢一个人,根本就没法去理智思考。哪怕他不值得,可我的心还是会疼,会忍不住想要去见他,可我心里又很恨他,我这样没办法再去见他。”孔月旋被她说的掉了眼泪:“阿茵,你现在需要好好睡一觉,这些问题,等你睡醒了,整个人有了精神,再去思考到底该怎么做。你现在还在生理期呢,别这么哭,太伤身体。”容茵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挂断的视频电话,好像是孔月旋那边突然有人敲门,她有正事要忙,也可能是孔月旋为了让她抓紧时间休息,两人就这么挂断了视频。弯弯的小屋收拾得很干净,容茵找到一条干净的毛巾,倒了盆热水狠狠洗了把脸。7月下旬的平城,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晚上六七点钟,仍然天光大亮。好在老姜考虑得周全,每个房间里都安装了空调,容茵收拾好自己,开始按照弯弯单子上罗列出来的每一条去做准备。厨房里有不少用过的碗盘还没有刷。老姜走得匆忙,给四合院里所有员工都放了假,要不是还有个弯弯长期住着,知道临走前把该做的事情托付他人,这么热的天气,恐怕等老姜回来,整个厨房都要臭翻天了。容茵戴上橡胶手套,开始收拾后厨。这样的工作,在刚出国的一段时间,是她每天都要做的基本功课。国外的学徒都是非常辛苦的,无论你多有天赋,该做的打杂一样都不能少。等容茵将整个厨房收拾干净,甚至连墙上贴的瓷砖都一块一块用湿布沾着清洁剂擦得锃亮,她站在凳子上,突然现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彻底暗下来。厨房里的灯全部打开,光亮全然不输君渡酒店后厨的工作间,容茵就这么站在那,看着手上戴着的明亮色橡胶手套,又抬头环顾四周,整个厨房说一尘不染也不为过,大概最脏的就数她两手之间的这块抹布了。窗外安静地可以清楚听到蛐蛐的叫声,她关掉灯,带上门,在前院找了张石凳坐下来。缓缓脱掉手套,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现全身上下的关节都叫嚣着出咯嘣咯嘣的声响。尤其脖子和手臂,更是酸痛得仿佛要断掉。可大概只有这样,才会让人打从心眼里觉得踏实。她从裤子口袋里摸出手机,手机从十几分钟前就连续响了好多声。她站在凳子上时就听到了,但一直没去理会。好像不去看,有些事就可以延迟生。等她再勇敢一点,再攒足一点力气,然后再生,那时候她也好面对一些。她垂下眸,看向手机,头顶的月亮应该很圆,这时候却被一团乌云漂浮着挡住光芒,容茵看着屏幕上的文字,总觉得好像头顶的光线暗了一些。第一条消息时孔月旋来的:“听说事情已经解决了,你这位唐bos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