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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帮到老师,那便是更好了。”赵朗的心中十分复杂,没想到无意收下的学生给他带来了一个又一个的惊喜,“这份情我赵朗记下来,来日必会偿还。”说着赵朗朝谢青云深深作揖,谢青云赶紧往旁边躲,“先生你这是何意,岂非要折煞了我。”只不过他穿的多,行动不便,又是坐在矮凳上,这么一闪,直接一骨碌的滚在了地上,赵朗哭笑不得,赶紧上去扶起他。虽不再提感激的话,可心中却是满满的感激,若是以前赵朗只把谢青云当作一个不能浪费天赋的神童,现在却是将他视为了更加亲近之人。“我虽只是个小小举人,却有老师身在朝堂,只是这些年我始终未能中举,也无颜去面对老师。”赵朗叹息的说出这句话,脸上有回忆往昔的怅然。谢青云也不插话,等他继续。赵朗又道,“老师性子贞烈,门下弟子不多,却个个有出息,我却是最没用的那个,若是你信的过我,我便修书一封,将这个法子告诉老师。”谢青云点头,他既然把这个交给了赵朗,要怎么做都是赵朗的决定,他就不会做任何干涉。第60章第60章赵朗的老师正是当朝正五品内阁大学士严双,自从宰相制度被废除后,内阁大学士的地位日益受尊崇,取决与皇帝对他们的信任。慢慢的内阁大学士便被视为了明朝实际上的宰相,而成为内阁大学士更是艰难,严双为人谨慎,赵朗曾受过他的指点,对其十分敬佩恭维。后来严双因受歹人陷害,被发配到了赵朗之前的老家,再次遇见,严双见赵朗小小年纪心性坚毅,便收了他为弟子。严双虽被调离京城,可他的弟子和交好同僚都在为他奔波,很快便被平反。得了急昭回京,其实正式教导赵朗的日子不长,临走之前留了一件信物,让赵朗日后务必持此信物去寻他。之后因为赵娘子经人介绍嫁来这个县城,作为她唯一的亲人,赵朗便一起跟了过来,考上了童生。本来想中了解元便去找老师,却因为得罪了人,蹉跎到现在,赵朗认为自己已有二十又三,却没有任何建树。无颜厚着脸皮再去找老师,丢了老师的面子,本以为与老师的缘分尽了,如今却是有了转机。等谢青云离开后,赵朗用热水泡了手,将冻僵的手指活动开,才执笔落下第一个字。赵朗写的无比认真,不敢有一丝错处,先打了草稿,修改几遍,才又誊抄上去,落款孽徒赵朗。而后将信纸装入信封蜜蜡封住,才有在信封上写了青山二字,出了门去驿站,为了赶时间,赵朗付了五倍的银钱,那送信的人才冒着寒风将心递出去。不过就算如此,等老师收到信也需五六日,赵朗想起谢青云每日被冻成鹌鹑的模样,有些失笑,看来只能让自己这好学生再忍忍了。五日后,远在京城的严双,今日正好是休沐的日子,还是如往常一样辰时便起身,在随侍的伺候下用热水洗漱好便去了书房,处理起了政务。只是还没到一刻钟,书房的门就被人敲响了,严双皱起了眉,他处理政务的时候最不喜有人打扰,而且他的书房平日里都不许人进出,哪个新来的小厮如此没有眼力见?严双不满的放下手中的折子,抬起来正要训斥,却见来人是自己的亲信,眉头顿时皱的更紧了,若是没有紧急要紧的事,常福也不会直接进来,“有何事?”严常福恭了恭腰,将手中的信封递了上去,“方才门房接了这个,小的看了上面的字,便做主送进来了。”严双接过来,见封面上“青山居士”亲启,一瞬间有些恍然,青山居士乃是意难平时取的字,知晓的人并不多,脑海中闪过一个青年孺慕的眸子。难道是他?严双将信封拆开,看了抬头便知晓自己的猜测没错,只是在看完信纸的内容,严双那沉着冷静的脸上难得的惊讶,将信纸放下,又从信封里拿出一张纸。严双将那张纸展开,正如信纸内容所说,是个设计图,画的十分详尽,并且每个地方都做了详尽的解释,严双越看越惊喜,若是此法可行,那可以救多少人免于苦难。意外之喜,真真是意外之喜!严双立即站起身子就想去上报这个法子,又想起信纸上提到的小童,好像名为谢青云,这法子竟是一个极度畏寒的小童想出来的。“常福,去将老爷我的朝服备好,吩咐马车,马上进宫。”困扰朝堂多日的难题就要得到解决,严双也难得的意气风发。常福看出老爷的心情好了,立刻应了去准备,严双则是将信纸再看了一遍,才将其和图纸一起折好,珍而重之的放入袖中。朝堂之中此刻正有两派人士争得面红耳赤,那守在殿外的小太监见着远处来了一个人影,近了一看竟然本该休沐在家的严大学士,忙躬下身子,挂上讨好的笑容,拍了一记马屁,“大学士果然心系国事,天寒地冻的还来上朝。”严双心系正事,没有时间搭理他,也没让人通传,直接进了大殿。宣德帝此时正被这些人吵的脑瓜子疼,却又不好出言阻止,不然又被被那些言官抨击他专政,心里不耐烦着,见到门口进来的严双,眼中闪过惊喜。“微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严双整好朝袍,双手合拢并到胸前,行了跪拜礼。宣德帝挥手,“严卿快快起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启奏?”严双站起身,还是手中拿着他在赶来皇宫路上,马车里匆匆写好,墨水才干透的折子,“微臣有本启奏。”宣德帝一使眼色,殿上候着的大太监立刻上前接过折子,再恭恭敬敬递给宣德帝。“近几月大寒,百姓饥寒交迫,难民越来越多,臣以为不能替皇上分忧解难,甚是忏愧,惶惶不可终日,好在臣有一学生,虽不在臣近前,但与臣一样,担忧天下民生。”严双说话和语气都没有任何问题,也没有含沙射影。只是听在其他朝臣耳中,却好像多了别样的意味,特别是之前还在为能多拨点银子到自己户里,而争得不可开交的两派人,此时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宣德帝看着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