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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气,“你当初不是问过我为何跟我娘姓吗?我说因为我生下来就没有爹。”“……嗯。”“但其实在我三岁以前,我是不姓白的。”三岁之前,白延曾听自己的母亲说起过无数次,你爹是一个大英雄,他一定会回来接咱们娘俩走的。那时候他还叫段延,段鸿的段,延续香火的延。承载了一个痴心女人对一个男人的最大爱意。可惜的是,这个女人最终都没有等到那个她深爱的男人。她写出去的信无人回复,她派出去的侍女被拒之门外,只得到了一句再轻巧不过的话——“那是谁?我们门主说他不认识。”一个用情至深的女人自然受不住这番打击,更不要说她当初生孩子的时候就耗去了大半元气。那之后没多久,她就药石无医撒手人寰了。然而就算是这样,她临终时心心念念的也还是她的段郎。她死后,她最亲近的侍女,也就是白玉璇养大了当时才三岁的段延。白玉璇给他改了姓,并告诉他,将来一定要去找段鸿那个人渣报仇。白延目睹了母亲如何一病不起失却所有生机,本来就恨上了那个所谓的爹,不用白玉璇如何强调,就在母亲墓前发下了复仇的重誓。“可是段鸿太厉害了。”他苦笑了一声,“这三年来,我在关中发展自己的势力,为的就是能更好地打听段鸿如今的实力,自韦庄主仙去后,这天下间怕是再没有能胜过段鸿的人了。”木韵虽然一早知道这段故事,但听他亲口讲述一遍的感觉到底还是不一样的。她张了张口,声音很低:“你现在有我爹的剑,那可是天下最好的剑。”白延闻言,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他说我知道,我一定不会辜负这把剑的。“也许它在我手上无法像在韦庄主手上那样,但我保证,我一定不会辱没了它的名声。”白延的语气很坚定,“不会叫你后悔将它给了我。”“嗯,我相信你。”木韵只能这么说。这句相信一出口,她便感觉到白延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下一刻,他掐着她的腰低头吻了下来。不是额头也不是鼻子,他直接堵住了她的唇。木韵:“!!”腰被他掐住,她已无路可退。温热的呼吸打在她面上,痒意连同唇上的柔软触感一起被放大,叫她想忽略都忽略不了。抬起眼,她又恰好撞进他温柔过屋外夏风的目光里。那目光叫她没了抵抗之力也没了抵抗之心。月光从简陋的村屋窗户里漏进来,空中还飘散着海水若有似无的咸。但白延却觉得自己尝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甜。他能感觉到她重新放松了身体不再抗拒,也能听到她同他一道加快的心跳,这让他又大了几分胆子,直接闯入了她牙关。从磕磕碰碰地试探到轻车熟路地舔舐似乎只需要一瞬间。等木韵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快用不上力气了。她想说别,可一张口只能发出轻若蚊蝇的几句唔。好在没过多久,外头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是白玉璇回来了。木韵用力朝他胸膛一推,这回倒是推开了。她喘得不行:“你义母……”他声音比平时哑不少:“不怕,义母向来住隔壁那间,不会进来。”木韵:“……”白延望着她双颊飞红眸光潋滟的模样,只觉心都要跃出喉咙。他再度弯腰俯身,问:“所以我可以再亲一下吗?”根本来不及说不的木韵:你有本事不要在我开口前就直接亲……第12章武林绝色11虽然被白延那叫人无法招架的热情耽误了一刻多钟,但木韵还是维持了最后的理智,在外面的蝉鸣声响起时及时把话题绕回了正事上。她问白延:“说起来……你义母她也用剑吗?”白延闻言,也没有多想,毕竟白玉璇之前的确把曲凤剑拿走了大半日。他摇了摇头,道:“义母已经不用剑了,但她比世上大部分剑客都更懂剑。”在白延不设防备的回忆和讲述中,木韵才清楚地认识到了他这位义母究竟是个怎样的厉害人物。她之前只知道白延的易容术是他义母教的,完全没料到,白延的剑法居然也来自于白玉璇。“当年我娘怀了我之后,就被逐出了家门。”白延说,“义母与我娘从小一起长大,不是亲生胜似亲生,她担心我娘一个人在外面会受苦,便执意跟我娘一起离开,但那时我外祖早已下过谁都不准帮我娘的命令。”“然后?”“然后义母的武功就被废了,自那之后,义母便无法再用剑了。”白延说到这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但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研读各家剑法,我的剑术能有今日造诣,离不开她的教导。”如果说之前木韵只是觉得白玉璇的反应不太合理的话,那么此刻听白延讲完这些,她便可以断定,白玉璇一定有问题。一个宁愿武功被废也执意要跟出来照顾主人的侍女,怎么会容许为主人报仇这件事出现什么闪失呢?唯一的解释就是让他俩成亲能有助于报仇。可是为什么?假如韦连霄还没死,倒还能说得通。但现在韦连霄的骨灰都已经消散在江水之中了,他只留下了一座失势在即的飞凤山庄和一柄曲凤剑啊……K24:“对啊,曲凤剑,她肯定是怕你和白延不成亲,曲凤剑就会落到别人手里!”木韵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道:“你考虑问题真的完全不会拐弯啊?”K24:“???”木韵:“先不说嫁妆那个说法根本是我编的,就算韦连霄真这么说过又怎么样?他难道还能从嘉陵江里跳出来不准韦韵丈夫以外的人拿这把剑吗?”这话说得有点绕,以至于K24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木韵彻底领略了他的废物之后,对他本来也没抱什么期待,只道:“算了,我自己再琢磨琢磨。”被嫌弃的K24:“……哦。”这边她琢磨了一整晚也没琢磨出结果,另一边白玉璇却是已经直接帮他们计划起了成亲的事。白玉璇说:“反正你二人两情相悦,我看你娘若是泉下有知,也会很高兴,不如就选个日子成礼算了。”木韵:“……”等等?白延倒是没想太多,但他有些踌躇:“我昨夜仔细考虑了一番,觉得不用这么着急,毕竟我还未替我娘报仇。”白玉璇闻言皱了皱眉,她盯着这个养子看了好一会儿,末了忽然笑了。她说:“这倒也是。”木韵看在眼里,只觉得这个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