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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沐,康西碧水县人士,进京刚好一月。”老婆婆点头笑着,心下直琢磨,碧水她知道,碧水有个萧家她也知道,沐家是哪家,怎就一点印象也没有。点点头也报家门:“老身娘家姓冯,夫家姓张,刑部左侍郎张申是老身长子,这位就是我长媳。”周氏一双美目赤果果地看着沐淳,被婆婆点了名忙转过头来,不好意思地笑道:“碧水出美人,果然名不虚传。”“哟!”老太太一拍大腿,总算想起忽略了什么,慧慈出家前的娘家不就在康西吗,问道:“慧慈师太是姑娘何人?“我与师太本无关系,只不过与我定亲的夫家是师太的亲妹,以后我得唤师太一声姨母了。”“啊?”老太太惊吓不小,“黄之泛门下的曾小郎是你未婚夫婿?”“正是。”“这是怎么一回事呀?”老太太脑子乱了。她儿媳乍然道:“郎才女貌,咳咳……。”讲完情知失言,好一顿咳嗽。她相公每月要去太学授三日课,对那位曾小郎颇为欣赏,早前就说过乡试后想让他到刑部来历练,是以相公倚重的学子她很多都见过。“嗯?”沐淳疑惑,“老夫人,何来此问?”老夫人尴尬地摆手,“无事,不用理会,年纪大了就爱胡乱感叹。”周氏看了眼婆婆,二人一肚子的官司。戒顽一直瞅着这边,瞧见沐淳跟张家人处得还不错,就放心走了。今日来听经的贵人少有性格软和的,就张家婆媳还不错。人越来越多,渐渐的八个亭子陆续坐满,今日来的不是朝中的皇后派就是中立派,放眼看去,势力着实不弱。沐淳有一句没一句地跟萌孩子逗趣,等着正主上场。突然听到周氏道:“沐娘子,你可以坐中间来,暖和一些。”沐淳眼露不解,周氏笑道:“如果沐娘子喜欢被她们目视,也可当我没说。”这周氏倒是个妙人,沐淳回以感激的笑,果然就没动。看就看吧,不能白瞎这身行头。亭间相隔两米不到,就算最远处的亭子离她也不过二十米,坐中间一样躲不了,反倒显得她扭捏作态害怕人家看似的。“哗哗嚓嚓”湖中声音大作,湖心楼阁与湖岸之间浮起两条铁链,铁链上人为铺上了木板,慧慈师太就踩着这木板进到湖心亭。气势果真很强,得道高僧很容易让人联想起仙风道骨四字,尼姑能配这个成语的不多,慧慈是堪配的。眼大眉浓,闪着智慧光芒,健康的肤色极有光泽,唇形棱角分明有股子说不出来的威言。沐淳神微动,慧慈的五官生得很大气,想来年轻时定是一个极有韵味的姑娘。不过,眼下搞的这排场她总觉得太费事,在大堂里点着香敲着木鱼看着金菩萨听经不好吗?何必弄到露天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在喝花酒……不过搞搞这些形式主义,还是挺能唬住人。慧慈一入坐就看见了沐淳,除她相貌最出众外,还要感谢她这身衣裳,大红大白想忽略也难。“小丫头有些胆子。”沐淳回视她的目光,不闪不避,不怒不喜,比她还像戒了七情六欲的出家人,什么也看不出,又好像什么都能看出。听到她说了这句话后,沐淳忍不住牵了牵唇。慧慈当然不会以为说的话被沐淳听到了,只是觉得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挑衅自己。极为意外!“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众人全数站起双手合十,慧慈盘腿坐下后,大家亦尽数坐下,讲经开始了。沐淳这一起一坐煞是张扬,与她只隔一座亭子的佟氏忍了许久,此时再也忍不住了,跟婆婆夏老太君嘀咕道:“母亲,非安份之人。”夏老夫人目不斜视,装着用心听经的样子,嘴里轻吐几个字:“怕是心也不小。”夏婉茹眼观鼻鼻观心,似是全然置之度外,藏中袖中的手却是早已捏得紧紧的。一个时辰,夏家人不好熬,沐淳这边呢,她却是听得津津有味,佛教传承千年一定是有隽永魅力所在的。前世她在失眠时就爱听佛歌,特别在神经衰弱严重到常常怀疑被鬼压床的时候,全靠大悲咒金刚经心咒来帮忙了。换成听讲经也是差不多,令人心静,眼宽,觉得充实。听完经,就是斋饭。皇家寺院的斋饭规格自是不同,满眼看去大鱼大rou样样不缺。沐淳猜测应该全是素菜所做,且味道极美,跟后世的一样。生在这个时代的小老百姓,别说见识,估计听都没听说过这“低调的奢华啊……”沐淳直到现在都未再见到曾氏,这个慧慈,说是无贴不能入真就不让meimei入。好在沐淳并不觉得这种场合有什么可怕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该去哪就跟着人家去哪。上桌前,大家聚在大饭厅里,贵女们对她笑,她便回以笑,眼神不礼貌,她装着不知道。实在是装不了就回视过去,再不济询问对方:“您(老)有事?”挑刺的:佛门清净地,沐娘子这身打扮怕是大不敬吧。沐淳: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是听闻佛光有十色灿烂缤纷,弥勒佛坦胸露乳笑看众生,不知为何您身在佛光笼罩下,却仍以皮囊辩人?少女噎住,然后走人。第123章沐青梅挑衅的:姑娘姓沐,不知是哪个沐?父亲任何官职?沐淳:姑娘认为是哪个就是哪个,无甚要紧,只要不读错就成,横竖你我并无通信的可能。再问:不知沐父作何官职?沐淳:家父就一成天傻乐呵的小财主,有田有地吃喝不愁,官可不小,管着我娘我妹还有我弟,无人敢逆呢;出门不用看人脸色,一堆小商人成日巴结,官府还得照顾他,没办法,他们的俸禄都是我爹这样的财主供的。对了,据说康西的税银会抽成入皇库,或许姑娘父亲的俸禄就有我家交的税款。少女俏脸变青,想鄙夷她没见过世面几两银子就敢自称财主吧,偏她眼界好似就这点大,心中坚信得很。想反驳自己父亲的俸禄与她家无关吧,好像理又站不住。沐淳反击:姑娘头上的珠花是令尊俸禄买的吧?耳坠子挺好看的,也是令尊俸禄买的吧?少女俏脸由青变黑,继续拂袖走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沐娘子再是身份低微,也是有贴子的人。沐淳心知既然慧慈允她来了,就不怕她攀关系,是什么就说什么。如此一翻下来,她总算舒舒服服用了一顿斋饭,把肚子添得饱饱的,甚是享受。礼仪方面沐淳全然是无师自通,不会的看一遍人家就懂了,站有站姿坐有坐姿,别分什么古今,审美观又没天差地别,身体都长得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