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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收回放在安檬檬身上的目光,“都喜欢,不过衣服不是看一眼就知道它的价值的。”她点了点头,笑着偏头看向沈朝雨,后者眼神黏在了安檬檬身上。安檬檬压根就不敢往沈朝雨那里瞅,坐如针毡。看着手上,之前从方覃房间拿出来的演讲稿,犯了难,是以方覃的角度写的,跟她根本就不合适。她忽然觉得自己来就是来搞笑的,被沈朝雨笑话就算了,一会上去更要出丑了。怎么办?好紧张。沈朝雨面色很不好,沉脸看着脊背绷直的安檬檬,终究是忍不住对廖伶开口,“妈,一会要不你通融一下······”廖伶噙着淡笑,淡定地看着台上的选手和作品,“怎么?这么多人,你还想我给你开后台?”沈朝雨挪开视线,抬起一条腿搭在另一条上面,打着二郎腿,十字交叉抵在唇上,遮住半边脸,看着台上。作者有话要说: 廖伶:听说你欠我四万块钱檬檬:啊······是。廖伶:还钱。檬檬:阿姨我没钱。廖伶:没钱卖身吧~沈朝雨竖起大拇指:我赞同。☆、第三十三眼一名选手下来,坐到安檬檬旁边,申请不屑地上下扫视了她一眼,而后哼了一声,高傲的抬头挪开。安檬檬微微噘嘴看她,有些不开心她的眼神,很轻蔑很狂妄很不可一世。“下面是本次比赛的最后一件作品了,来自国内著名的工作室初柠,下面让我们的设计师上台发言吧。”礼仪挑眉看向安檬檬,后者立马紧张地起身,屏住呼吸,攥着稿子上去,低着头,手在发抖。“嗤~”刚才的女孩子坐在位置上轻蔑地耻笑一声。安檬檬皱眉,觉得很是刺耳。“你可以发言了,说一下作品的感想和过程。”礼仪见她不说话,低声提醒她。她红着脸快速呼吸,局促地点了点头,咬着干巴巴的唇,手上的纸被她攥地不像样子。一抬头,就看到坐在台下一瞬不瞬看着她的沈朝雨,一双眼睛深邃沉稳。“我·······”安檬檬拿起稿子,说了一个字,又犹豫地放下稿子,深吸口气,“其实这个作品不是我做出来的。”全场哗然,廖伶毫不意外的样子,本就猜到了她不会做衣服,只是有些好奇她下面的话。安檬檬看一眼身后的红装,沉淀下慌乱的心。“这是我mama做的,她现在在医院,没有办法参加比赛。”说完,她深深地鞠躬,呈九十度,过了会才慢慢起身,将稿子折叠好,佛了佛头上的乱发。“真的对不起,我知道比赛必须设计师本人亲自到场,我mama为了准备这次的比赛,用了在场选手们同样甚至更多的努力,真的对不起,所以恳请给一个努力的设计师一次机会。”她紧张地看着廖伶,她看得清楚,廖伶才是这次的主要投资人和创办人。廖伶依旧是礼貌的笑意,“虽然方设计师的确让人遗憾,但是,大家都是同样的,规矩就是规矩,不能人人都搞特殊情况啊,这可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比赛,小姑娘,你还没有弄清楚情况吧?”沈朝雨低眸,没看安檬檬,安檬檬却看了他一眼,咬牙,“我知道,但我就是要参加比赛。”“你说什么?”廖伶笑意尽失,目光冷硬地看向她。“我mama生病不能找人来顶替,那为什么有的人可以拿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来比赛。”安檬檬迎着她的目光,握紧双手站在台上。台下静了一瞬,然后开始淅淅索索地议论声。沈朝雨看着她,似乎在想什么。“谁?谁会拿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在这里?”廖伶眼神快速地梭着台上的几位选手。选手们也是互相打量对方。“真是谎话连篇,你进来的时候就已经迟到了,你怎么会知道谁的东西是谁的?为了一个比赛名额,就血口喷人,方设计师怎么会教出你这样的女儿。”是刚才旁边的女孩子,脸上有些刻薄,妆容有些太粗糙。安檬檬回头看她,挑眉道:“我还没说呢,你就心虚地不打自招了?”“你说谁不打自招了?”女孩怒了,立马站起来,指着她。安檬檬哼笑一下,走到女孩子的作品面前,是一件粉色的百褶裙,上面是无领对襟设计,是明朝标志的女子嫁衣,上面则是绣着喜鹊和彩云。“这件是你的作品吧?”“对啊。”女孩皱眉看她。她笑了笑,“我刚才留意了一下,你说衣服的尺寸是多少来着?”女孩紧张地想了想,作势要翻出手上的纸,安檬檬打断她:“你说的是衣长二尺四寸,袖长一尺八寸。”“是是啊。”女孩翻到了那里,连忙点头,“那又怎么样?”“这是服装比赛,主题是还原我国古代的女子嫁衣?”“对啊。”女孩子犹豫了一下。安檬檬忽然笑了,转头看向沈朝雨,眉眼带笑,沈朝雨不懂这些,看她又回了头,疑惑看向廖伶,廖伶已经没有先前的冷硬,反而很有兴趣地盯着她。“你的尺寸是错的。”安檬檬不容置疑回答,“你的衣服设计原理是明朝时期的没错,却不是当时燕京的,而是扬州的。”“什么扬州,燕京。”女孩顿时没底,支支吾吾开口。“根据考古学家发现,女衫长二尺八寸,袖子宽一尺二寸,是当时流行的衣服尺寸。”安檬檬走了几步,到她衣服跟前,不理会她脸上的愤怒,“不过呢,这个也可以归结于你的历史不好,或者说是稿子上写错了。”女孩低头,暗暗打量着下面的投资商们的神色。“不过~”安檬檬摸了摸衣服上的料子,叹了口气道:“这件衣服绣的喜鹊,不是你说的用丝线绣出来的,里面还有一道金丝绒线,让图案更加立体饱满。”女孩脸色瞬间苍白,不可置信地看她一眼,快步上前翻看着自己的衣服。“这根本就不是你的衣服,衣服的尺寸是对的,而你根本就不知道这件衣服是如何绣成的。”安檬檬心里暗爽,她又不是包子,对这种人实在没有同情心。“陈小姐。”廖伶叫了那女孩一声,“跟我解释一下吧。”“我······”女孩恨恨看着安檬檬,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廖伶心里有了底,“陈小姐和我们这边的负责人交流一下吧,要是冤枉了你也不好。”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廖伶就是怀疑你的作品,结果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不过是给你一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