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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按着腰侧佩刀,听到这话,互相对视了一眼,犹豫不决。罗珊娜抬手看了一眼修整的指甲,补充了一句,“半盏茶后,反抗者,格杀……勿论。”她语气轻飘飘的,好似随手弹走一粒灰尘。终于,一个衙役抬脚迈入蒋芜阵营,他额角淌着汗,眼圈红了一周,解下腰侧佩剑,扔在县令脚边。“对、对不起,我家中还有老小,我若死了,一家人全都完蛋,我要活下去,我想活下去!”他闭上眼,面色涨红,还对自己投敌叛变的行为感到不耻。但很快,他便将这种耻辱抛却在脑后,衙役接二连三走到蒋芜这边,解下腰侧佩剑扔在地上。“就是,我们家中也有老小要管,我们可不能死。”“县令大人,你也投降了吧,今日这局面,不管怎么看都必输无疑,何必搭上命呢?”“这……你、你们!”一个人投敌或许是耻辱,但大家都投敌,那便不是耻辱,而是识时务。这位刚上任的县令还没尝到甜头,就遭遇此事,心中愤愤不平,但却无可奈何。还不等他张口骂出几句彰显威严,再转而跟蒋芜谈判,脖子忽然一凉,紧接着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涌出,他身上力气瞬间被?一只大手抽走,整个人软倒在地,不动了。蒋芜收刀入鞘,转身看向众人,“从即日起,我蒋芜,便是这江南的县令,明日天亮,我便召集所有百姓,重新分配房屋粮食,大家一起渡过难关!”众人闻言,拍手叫好,高呼英明!三两寒鸦振翅飞走,在远方某处悬停。一条手臂伸出,它稳稳下落,将消息全部托出。“唉……”旁边一红衣女子问道,“灵儿,如何?”静灵望着城墙方向,蒋芜等人正在朝县衙进发。“明日,蒋芜将召集所有人,重新分配房屋财产以及粮食。”“那我们问香阁跟迎香居,还有哪些店铺怎么办?”静灵抿唇沉默片刻,再次张口道,“罗珊娜,是冲着我们来的,明日要有一劫。”“灵儿,不如我们现在就冲过去杀了罗珊娜如何!”静灵抬手止住她的动作,“你别忘了,罗珊娜现在已经是魂殿的人,危讫行踪诡秘,说不定就隐藏在她身边,你我贸然行动,得不偿失。”“可是那该怎么办?问香阁跟迎香居是你跟族人们的心血,这些人说是要重新分配,定然会将这些从你手中夺走,这可该如何是好!”“钱没了,我可以再赚,这些不必担心,我担心的是,明日罗珊娜会针对族人做些什么……”驭兽族的人,现在已经被江南民众所知晓,迎香居的生意大打折扣,也有这一部分原因。他们畏惧、厌恶驭兽族,不屑与之来往,久而久之,变成了歧视。他们才是高贵的种族,驭兽族就是下等人,跟他们呼吸同一片空气都会让他们不适。罗珊娜若是借机挑事……静灵额头跳痛起来,好似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嗡嗡作响,搅得她不得安宁。“灵儿,灵儿,你怎么了?”红月上前要查看她情况,却被她用力甩开。“别碰我!”怒气汹涌,那一甩,竟然携带了几分真气,将红月震退几步,胸腔血气翻涌,喉头一甜,险些吐出血来。静灵一怔,回过神来,连忙上前扶住红月。“你怎么样?可有受伤,我刚刚……我刚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红月看的出来她的不知所措,抬手轻拍她后背,安抚道,“我没事,你别担心,这段时间你可能没休息好,有些烦躁了,等回去我给你泡点凉茶来灭灭火气。”“红月……”静灵看着她脸上的笑意,心中越发愧疚,“对不起,你先回去吧,我现在想一个人待一会儿。”红月原本想留,但是看她神情认真,只得应了。“你一个人小心,尽快回来,我在宅院等你。”“嗯。”看着红月身影走远,静灵嘴角笑意也消失于无。刚刚那一瞬间,她心中分明有狂暴的杀气,绝对不是错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好像,心底深处拴着一头猛兽,正在一点一点的苏醒,掌控她的神识。忽然,额头传来一股钻心的疼,好似一双尖利的爪子即将撕裂她。静灵一手用力摁着额头,手指穿过发丝,用力揪紧。寒风呼啸,好似无数怨鬼在她耳畔哭诉。呃啊……静灵唇齿中溢出几声痛苦嘤咛,整个人蜷缩在一起,手背青筋跳起,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滚落。体内火烧火燎的guntang,恍若一座火山鼓着泡,吹起、破裂,蠢蠢欲动。“怎么回事,好痛苦……”她这到底是怎么了?体内源源不断的力量无处发泄,好想,好想……“好想杀戮,是不是?”耳畔突然响起一道声音,静灵一惊,脑海中有片刻清明,瞬间弹身而起,后撤一丈。她原来站的地方,此刻一道身影迎风而立。一身黑色斗篷,面带木质獠牙面具。面具狰狞,可面具下的那双眼,却是含笑的。他立在月光下,衣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看静灵离他远了,语调含笑道,“见过几次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怕生?”“丹殊……唔……”才说了几个字,脑海中那股即将撕裂的感觉再次滚滚袭来,比第一次还来势汹汹!“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他说着,举步朝静灵走来。第636章竟然故意受她一剑他往前一步,静灵往后一步。他似是附骨之蛆,无论静灵如何逃跑,都甩不开躲不掉。“我警告你,别过来!”静灵一手抵着额头,两眼警惕的盯着前方。丹殊脚步一顿,面具下的眉梢一扬,再次朝她走来。“见过几次了,你应该知道恐吓我是没用的。”只见前方残影一闪,丹殊瞬间不见了身影。静灵僵在原地,身子紧绷,屏住呼吸四处搜寻他的所在,但此刻头疼欲裂,根本无法专心。“你在找我吗?”温热的气息喷拂在脖颈,静灵呼吸一滞,几乎是下意识的从腰侧抽出一把软剑,反手刺向他腰腹。男人没有躲,软剑“噗嗤”一声没入他的腰侧,血液顺着剑身缓缓流淌,汇聚成一滴,落在脚下瓦片。血腥的味道,很快在空气中弥漫散开,逐渐钻进静灵鼻腔。头痛的感觉,竟然逐渐消失了。像是裂开的伤口,被一双温柔的手缝合,痛苦、疼痛,全都消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