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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如今再见她会是什么感觉?他已然与新娘子拜堂成亲,身上肩负起厚重的责任,蓝瑾只盼着大哥能放下过往,和他的夫人好好过日子,可别再对东珊念念不忘,毕竟东珊也有自己的家。愣怔间,东珊已然近前与她打招呼,谢她上回相赠的胭脂,说是很好用。蓝瑾莞尔一笑,“喜欢就好,得空我再让人给你送些过去。”自东珊成亲后,两人便没再碰过面,时隔两个月再见,蓝瑾也不晓得她近况如何,还以为东珊和傅恒仍旧嫌弃彼此,遂问她二人成亲后是否会起争执,“九哥那张嘴可毒着呢!jiejie你也伶牙俐齿,不晓得你们斗嘴时谁会占上风。”那肯定是东珊咯!傅恒才不会与她争高低,吵赢了她,晚上入不了帐,那不是自讨苦吃吗?东珊也明白傅恒时常让着她,感念着他的好,她自然要在人前给他留些颜面,“让他占个上风呗!我不理他,让他一拳头打在棉花上,他自然也就吵不下去。”两人说说笑笑,一起去往喜房。蓝瑾还没见过这位新嫂嫂,孰料两人一进屋,她嫂嫂便亲热的与东珊打起了招呼,好奇的蓝瑾一问才知她们居然是闺友,当真是巧合,“往后九嫂可要多来走动才是。”“那是自然。”东珊干脆笑应,苏棠心忧虑深甚,碍于喜房人太多,不时的有人进来与她打招呼,她不便与东珊讲明,只得压下顾虑,笑面以对。午时将至,宴席将开,丫鬟来请诸位先到厢房之就坐。东珊不是苏棠的娘家人,也就不能再陪着苏棠,得与其他的外宾女眷坐在一起,遂与苏棠辞别,先行入席。一间厢房内摆有桌宴,东珊进屋后,扫视一周,并未发现表姐的身影,看来姨丈还是不准她出门。蓝瑾请她到西边的桌上坐,东珊才近前,便见桌边坐着一道熟悉的虹衣身影,可不就是丹珠嘛!她本想避开些,奈何蓝瑾将她安排在这一桌,她也不好意思说更换,无奈只得就此坐下。正与旁人说着话的丹珠一见到东珊,凤眸一瞥,不屑的打量她一眼,鼻溢冷笑,“吆!这不是傅九爷的夫人嘛!我记得上回好像是你在与我争抢那串碧玺项坠吧?”温然一笑,东珊也不恼,慢条斯理地澄清道:“六夫人此言差矣,唱卖会只认银子不认人,全凭本事,并无争抢一说。我们家九爷乐意给我买,那我自当欣然接受。”言外之意不就是讽刺她的丈夫不舍得给她买吗?气结的丹珠面色顿沉,想起前些日子听来的闲话,顺口拿来说道,“既然那么稀罕,今日怎的不戴出来?哎呀!我好像听人说,你那串项坠被你的小侄女给剪断,碧玺碎了一地呢!所以说,命里无时莫强求,不属于你的,终归留不住!”这事儿丹珠怎么会知道?想来又是府的下人乱传闲话吧!饶是如此,东珊也并未动怒,无谓一笑,“碎便碎了,我又不是只有那一串项坠,首饰多的是。”这个丹珠,故意找茬儿,连蓝瑾也看不下去,故意当着丹珠的面儿夸东珊今日戴的坠子漂亮,“这条蜜蜡金鱼坠儿栩栩如生,肌理细腻,温润如膏脂,实属难得的佳品呐!”东珊顺水推舟的应道:“此乃上回去行宫觐见太后时,太后所赏,我很是喜欢,今日便戴着了。”丹珠闻言,凤眸圆睁,大为吃惊,太后明知她与东珊不睦,居然这么好的蜜蜡项坠儿赏给她,倒叫她情何以堪?坐在隔壁桌的月莹为了和东珊套近乎,接口笑赞道:“东珊,我听说你做的那道‘折金枝’深得太后青睐,怪不得太后会赏你如此珍贵的项坠。”一旁的妇人闻言,不由对她刮目相看,“原来折金枝是这位夫人做的啊?我家孩子可喜欢了,成日的嚷着要吃,九夫人当真是心灵巧!”“我家孩子也喜欢,哎---九夫人,你可还会什么其他的适合孩子吃的菜,可否传授我们一些?”一说起孩子,周围的夫人都有了兴致,你一言我一语的商讨着美食,东珊自是乐得分享一些简单的菜式,但也不忘提醒她们,油炸之物还是少食为妙。本想给她难堪,孰料周围之人竟都开始吹捧东珊,眼下的情形出乎丹珠的意料,愤愤不平的她揶揄道:“看来富察家的厨子厨艺不行啊!堂堂九夫人居然还得亲自下厨,傅恒本以为自己娶了个世家女,没想到居然娶了个厨娘,倒是可以少请些丫鬟婆子,九夫人一个人便可以全包。”做菜丢人吗?东珊闻言,竟是无言以对,她突然觉得,应该让丹珠和五嫂坐在一起,看看谁的理更歪。丹珠这话可不止讽刺了东珊,而是将一众达官贵人们的家女眷皆得罪了,不消东珊开口,已然有人拉下脸先行驳斥,“六夫人这是什么话?合着您觉得会做菜的都是丫鬟婆子?我们这些做儿媳妇的,若是得闲,皆会亲自下厨,为婆母和孩子煲汤,难不成我们都成了丫鬟?”“就是嘛!尊老爱幼乃是奉行千年的美德,会做菜代表一个女人贤惠,做美食亦是一种乐,怎么到了你这儿,下厨竟成了丢人现眼之事?”一有人起头,众人纷纷附和,数落和揶揄声此起彼伏,“人家六夫人可是庄亲王府的儿媳妇,身份尊贵无比,咱们普通的官家女眷自是比不了的。”“有什么了不得?又不是世子夫人,没有王位要继承……”丹珠循声望去,但见一十出头的绛衣妇人话音刚落,傲然掠她一眼,眸光的那丝不屑刺痛了丹珠,气极的丹珠正想回怼,却被身边人拽了拽衣袖,提醒她万莫冲动,“此乃皇上的堂妹,怡亲王之女和硕格格,咱们惹不起,你还是少说一句吧!”友人劝她换桌而坐,丹珠却觉这样夹着尾巴离开太丢人,“明明是我先来的,为何要我走?要走也该是她走才对!”东珊又没说要赶她走,却不知她又在闹腾什么,“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打从我进门起,你便出言挑衅,我有心规避,你却得寸进尺,句句带刺,却不知我与你究竟有何冤仇?只是为那条碧玺,还是另有他因?”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