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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所谓,随你,有什么大不了的交给青江斩了就好了。”她随口道。“不过——”堀口千里蓦地想起什么。“如果你要放,千万别让他认识鹤丸。”总觉得这俩家伙会很有共同语言。到时候这本丸就真的是鸡飞狗跳永无宁日了。“对了,”她又道,“青江留一下。”被她留下的胁差以有些疑惑的神情等待着审神者的吩咐。“我接到狐之助的通知,”堀口千里说,“今天开始,为了锻炼付丧神们的战力,时之政府会开设新的训练场。总之,我想安排你跟其他短刀和胁差需要去那里练练手,可以吗?”“我这边没问题,但既然是我跟短刀——”“嗯,”她停顿了下,“为了之后的战场,我希望你们能适应下夜战。”短刀和胁差,都是夜战好手。“那样的话,之后的战场是指……?”堀口千里没回答他的问题,一点笑意极快地从唇边略过,连丁点痕迹都没留下。*时之政府所开设的训练场,其中设置的假想敌并非真正在战场上面对的那般强大,资历尚浅的短刀与胁差们也能在其中磨砺经验。虽说这座本丸中的短刀和胁差在一次次的搜寻中,对战斗已经得心应手,但长期没再有夜间作战的经历,堀口千里觉得还是让他们在夜间训练场练练手的好。由短刀与胁差编成的队伍在当天下午出发。才回到本丸不久的一期一振一一嘱咐过弟弟们后便目送着他们在狐之助的带领下,消失在通往时之政府的通道。“没关系的哟,一期殿。”看着他的样子,三日月笑道,“连我这个老人家都是被你弟弟他们带回来的。”“我知道他们的战斗能力不需要担心。”一期一振笑了笑。“而且也只是政府设立的训练场,难度没有多大。不过……”这应该算是做兄长的本能吧。训练场开设日期不短,这还只是第一天,堀口千里没有安排他们去太长时间。在得到长谷部传来的消息后,她放下公文,打算去瞧瞧他们训练的成果如何。走到院门前,她先是愣了一下。和三日月那时一样。队伍的最末,多出了一个打着酒嗝的少年。第35章三十五个怨灵——想起来了。狐之助最初通知她的时候,好像是有提过说政府参照古战场的赏罚机制为演练场也一样提供了随机掉落的奖赏,运气好的也能获得某些不可锻造的刀剑。不过她当时的重点全在如何磨炼夜战的经验,对这些只是听了一耳朵,左耳进右耳出,也没想到运气真会好到第一天就带回了稀有的刀剑。堀口千里侧首时,发现长谷部的脸色有点不对劲。她顺着他的视线再看回那个少年,他脸上还带着醉酒的红晕,深紫色的长发扎在脑后。手上不知道哪来的甘酒酒瓶,在其他人看过来前先对着杯口喝了一口。直到他注意到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时,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要自我介绍。“不——”说着又打了个嗝。“我是不动行光,”好容易稳住声音,少年接着以一副醉醺醺的样子说道,“织田信长最为喜爱的刀!如何,认输了吗?!”——原来如此。织田家的刀,怪不得长谷部表现得这么……瞄了一眼长谷部的脸色,堀口千里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就看不动行光晃了晃手中的酒瓶,里面的液体似乎所剩无几到不足以在瓶里晃来荡去。“有酒吗?”他连声问道,“这里有酒吗?”“不,没有。”目前本丸里的付丧神们都没有饮酒的习惯,打刀跟太刀们或许本来还能小酌两杯,可自从获悉本丸闹鬼,连这点兴趣都没有了——谁也不想半夜醉酒迷迷糊糊地出门一脑袋撞上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鬼怪,这种醒酒方式太惊悚,实在要不得。失望于审神者的回答,不动行光又问:“那我,嗝,可以拿钱去买吗?”看他的样子还真是急得不行。“给他,长谷部。”堀口千里抱着双臂,吩咐还僵着脸的长谷部道,她又想了想,“以后这些开销就从他月例的小判里扣吧。”“是,”听到她的命令,长谷部终于从先前的生硬状态中恢复过来,“主人。”“万屋在山下,你要去那里买酒,不如找谁带你一起。”“用不着。”不动行光毫不在乎地挥手,坚持要一个人去。“我知道那地方在哪。”“喂,”千里还没说什么,长谷部先上了火,“你这家伙,怎么跟主人说话的——”不动行光飘忽的目光撇过来,也不知认没认出这曾为同主的付丧神,他没打算回应长谷部的质疑,兀自看向一边。眼见气氛变得有些剑拔弩张,药研有意打圆场。“刚才我们回来的时候,狐之助打开的通道出了点故障。”被叫到名字的式神有点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所以我们是从万屋那里走回来的,路也算带他熟悉过一遍。”话是这么说,然而这种醉酒的状态,他能记得多少都是个问题。“是是……就是这么回事。”不动行光语调有些飘,“反正也是,嗝,没用的刀,这种事情自己去就可以了。”看着他转身想走,一期一振忽然出声。“等等,不动君。”他走过去将某样东西递到了对方的手上。“抽空看看这个吧。”“什么啊?”不动行光盯着封皮看了两秒,随手把本子塞进裤子口袋,“嗝,之后会看的。”他晃晃悠悠地往外面走去,看着那步态就知道显然醉得可以。连一开始还在扼腕怎么自己不在就又捡回来一把刀的加州清光都忍不住问:“这真的没问题吗?”“那不如让我在后面跟着吧?”乱藤四郎提议道,“会好好地带着新人先生一起回来的!~”审神者点头应允后,他便蹦蹦跳跳地在不动行光身后出了门。看见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消失在门外,堀口千里这才转向之后便沉默不语的某振打刀。“没关系吗?长谷部。”他脸上的神情根本不足以用几个简单的词汇来形容。一直耿耿于怀自己被织田信长轻易送给了连直臣都算不上的家伙,他对织田信长的情感本来就过于复杂,在前任审神者一手导演出那样的戏码之后,这种感情只会变成复杂的二次方。“我想……没关系,”他道,“我会调整的,您不必再为这点费心。”他说话时的态度相当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