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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进去,在里面摸索了起来。魏琼见了她这般装模作样的,禁不住又是一阵好气,她那荷包哪里有银子,要是有的话,她早就给了船上那打鱼的老伯了,哪里还等到这时候摆阔。“咦?怎么找不见了,我记得明明有的。”闻长歌手指在荷包内捣鼓了好一会儿,可一直没拿出什么东西来。她低下了头,一边嘀咕着,一边伸手将荷包的口拽得更大了一些。一旁的小二等得有些着急了,面上的笑意都有些僵了,慢慢地似是浮上了一丝怀疑之色来。魏琼瞄了眼那小二的神色,顿时有些坐不住了,正待再次开口叫闻长歌先出门去等他。“啊,找到了!”就在这时,闻长歌惊呼一声,而后将手自荷包里拿了出来,店小二和魏琼二人同时瞪大眼睛朝她的手上看了过去。只见她两根葱白的指头中间,正捏着一只金光闪闪的小东西。“今日出门忘带银子了,这是金的,抵这顿饭钱够了吧。”闻长歌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东西“啪”地一声放在桌子。那小二忙伸手拿起了桌上的金麒麟,两眼盯着看着,一时间也不知真假,真打算拿到嘴边去咬上一口。这时,柜台旁一直冷眼看着这边的掌柜快步走了过来,一把将小二手里的金麒麟给拿了过去。“够了,足够了,姑娘真是个阔气的,小老儿谢过姑娘的赏了。”那掌柜只看了一眼就眉开眼笑,随即将两手合在一处紧紧捂着着那金麒麟,口中说得谦恭之极。“那就好,还烦小二哥替我去叫辆马车,一会儿我们出门要用。”闻长歌又道。“姑娘勿忧,我们店里现成就有马车和车夫,就停在门口,一会儿保管将姑娘和公子安全送到府上。”那掌柜的忙又道。闻长歌听了点点头,那掌柜和小二便千恩万谢地走了。闻长歌忙朝对面的魏琼看看,就见他冷着一张脸,面上一丝表情也无,见她看过来,眸光变得税利起来,似是对她隐瞒他的行为很是不满。“子美兄,那金麒麟是我主子赏赐给我的。我若是将那金麒麟送那船家老伯,他还得先去城里寻了铺当了才好派上用场,如此甚是不便,又担心他一个普通打鱼之人怀揣金器会遭人无端怀疑,因此就没拿出来。”闻长歌低声向他解释道。魏琼听得冷哼一声,似是在说他根本不是为这个原因生气。闻长歌忙又道:“在竹林里,我见你回头来找我,一时心里头高兴,就将荷包里还有金器的事给忘了,所以我就告诉你我身上没有一文钱。刚才站在路边看见这馆子,我一时嘴馋了,就想起荷包里有这东西,因此就拉着你一道进来了。”“是我多管闲事了。”魏琼终于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她那只金麒麟,看成色和份量就是个价格不菲的,足够抵十顿这样的饭钱了,要是拿去当了换银子,省着点花,也足够从这里到京城的花销了。先前他都走出去好一段路了,突然想起她身上没银子了,越想越是担心,因此回过头来一路寻到了她。却不想自己这是多管闲事,她根本用不着自己cao心。“不,子美兄,千万别这么说,你现在可不是多管闲事了,我实话告诉你吧,我身上只有那一样值钱的东西。这会儿,我真的是身无分文了。”闻长歌看看四周,然后以手掩着嘴,压低着声音道。魏琼听得愣了下,见她眨巴着眼睛正定定地看着他,眼神里写的都是“我绝有没有说假话”,不由得心里又是好一阵气恼。“信你才怪。”过了半晌,魏琼才恨声道。“我说是真话,不信我把荷包倒给你看。”闻长歌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刚才放在桌上的荷边,扯了系带就要将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给魏琼看。“你别倒了,我信就是。”魏琼声音很是气恼地道,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真的要看一个小丫头的荷包里装的是什么。“真的信了?”闻长歌停了手,还是有些不太确定的抬头看看魏琼。闻长歌抬头之时,眼光一闪间,就见得有人正自楼上雅座走了下来,走在最前面的那一个,五短身材,面上泛着油光,腆着个大肚子,身上的锦袍也绷得圆滚滚的。“孙老爷,孙老爷,您走好……”门口掌柜的见了那人,忙三步并做二步跑了过来,弯着腰笑呵呵地伸手虚扶着那位矮胖男人。“哼……”那孙老爷看也不看掌柜的一眼,自鼻孔里发出了很是倨傲的一声,然后一步三晃的在身后家人的簇拥下出了大门。闻长歌一边拾着自己的荷包,一双眼睛不时看着那矮胖孙老爷,见得他出了门,她对着魏琼使了个眼色又低语一声。“走。”魏琼已是猜出她想干什么了,不由得摇摇头叹了口气,还是随她一道起了身走向了门口。☆、第19章“掌柜的,请问马车停在哪?”闻长歌去到柜台寻到掌柜问道。“小二,快带这二位去门外马车处,交待车夫无论二位到哪,都要送了去。”掌柜的忙吩咐道。小二答应一声,很快就将两人带到门外停马车处,又和车夫交待了一番这才离开。闻长歌才踏上了马车,就听得魏琼在外面同车夫道:“跟着刚才驶出去的那辆马车走就行。”刚才那大腹便便的孙老爷就是上了前面的那辆马车,那车夫以为他二人和那孙老爷是一道来的,心下也不生疑,忙一口答应了下来。闻长歌将车帘拉起,让魏琼也上了马车。待魏琼坐定之后,闻长歌冲着他轻轻笑了下,眸光内闪烁的是种心有默契的窃喜之色。此时,夜色渐浓,街上华灯初上,灯光透过车帘缝隙照在她娇俏柔皙的脸上,恍然间就让魏琼觉得,他似是与她已是相识了很久一样的感觉。“子美兄,你在想什么?”闻长歌见得魏琼注视着她,一时好奇就问道。魏琼这才意识过来,见着眼神晶亮着一脸的询问之色,他顿时面上一阵尴尬,正不知所措间,闻长歌松了了手,车帘被放下,光亮在被阻隔在外,车厢内一时变得黑了,他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见得魏琼没有回答她的话,闻长歌倒也不在意,她坐近一点,然而压低了嗓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子美兄,我这目标选得怎么样?是个为富不仁的吧?”“何以见得?”魏琼随口问道。“且不说那人生得面目可憎,态度又倨傲,就说刚才他上马车之时,他那仆童分明生得甚是瘦弱,可他一脚重重踏上去毫无体恤之心,这份狠心足以证明此人必是个不仁的。”闻长歌低着声音道,语气里隐着一丝气愤,刚才她一眼看过去,就见得那伏在地上的仆童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却要躬着突起的脊背,咬紧着牙关让那肥胖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