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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刚背的,所以印象分外深刻。顾钊一听她的问题就反应过来了。这小孩化验单显示白细胞已经达到了100x10^9,外周血淋巴细胞比值为57.6%。这个就很难反映问题了。孩子的母亲一口咬定:“当然打过疫苗了,一早就打了。”顾钊没吭声,只接着问:“是晚上咳的厉害,还是白天咳的厉害啊?”“晚上。”这个问题是值班医生回答的。他今天24小时班,从白天接触这个小孩开始,一天下来病房跑了起码七八趟。白天感觉还好,晚上确实咳得厉害。“是一直都咳得很厉害好吧。”孩子母亲强调,“你白天就应该控制住了。”顾钊又接着追问:“好,现在咱们先不说这个。你告诉我到底是白天厉害还是晚上厉害?”小孩的mama这会儿才承认:“是晚上。”叶颂忍不住:“到底打还是没打疫苗?有些病,你要是正常接种疫苗,那么生病的可能性就会相当的小。不管是哪个医生看病肯定要往常见病多发病的方向想。”“打什么疫苗啊?”医生办公室里头多了位戴着眼镜的男子,瞧着约摸30来岁,面色阴沉得很,“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就是拿我们老百姓当小白鼠,你们的疫苗都是假的。”卫生院医生急了:“话不能这样讲啊,疫苗接种肯定是利大于弊的。这对于全民健康事业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哼,我还不晓得你们这些人嘛,居心叵测。我倒是想看看哪个领导家里头小孩打的是国产疫苗。哼,自己小孩生在国外,自己孩子在国外留学,张口闭口人民当家作主,全是糊弄老百姓。”叶颂无意跟人探讨政治问题,只追问了一句:“没打是不是?好了,我们知道了。你们打算去哪个医院?”她照本宣科,朗读了一遍转院途中可能存在的风险,让孩子父亲签字。戴着眼镜的男人愤愤不平:“你们就是会推卸责任,不管是发生什么事情,都是病人自己负责。”卫生院的大夫在旁边忍无可忍:“你家小孩都不按时打疫苗。他要是有什么不好,你们当爸妈的第1个就应该承担责任。”眼看两边又要吵起来,贺勇赶紧喊停:“好了好了,赶紧走。现在天可不好,到时候雪下大了,想走都走不了。”孩子的父母这才愤愤不平地跟着上了救护车。等到车子开起来,叶颂忍不住追问:“你家小孩不打预防针的话,怎么上学啊?按规定是要接种的。”“上学?上学被你们那些狗屁不通的东西毒害吗?我家小孩我们自己教育,不需要你们管。”叶颂识相地闭上了嘴巴,偷偷跟自己的同事交换了下眼神。得,碰上超龄愤青了,把对社会的不满悉数发泄到他们身上。哎,这假疫苗也不是他们造出来的呀。看吧,假疫苗案对于整个国民预防医学是多么大的打击,对于孩子来说,又是多么大的伤害。如果他打了百白破,那么得百日咳的可能性就会降低好多。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6-0516:20:17~2020-06-0710:34: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月明星稀2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哩哩啦啦50瓶;波板糖、36244809、杉20瓶;sh□□詹、不见天地不思归、maymayk10瓶;妮平萍5瓶;小辰3瓶;万年迷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粑粑大作战救护车将小孩送进最近的三甲医院,仁济医院的儿科急诊到现在还没恢复。顾钊还特意跟儿科接诊大夫说了一句:“这孩子没打过疫苗,我们怀疑是百日咳。但是社区卫生院做不了检查,家属情绪又比较大。”儿科医生瞪眼睛:“那你们为什么不直接送传染病院?他们也有儿科的。”顾钊毫不客气地怼回头:“有种你去说啊,我要说他家小孩是传染病,他不得劈死我呀。虽然本来这些病都是传染病。”不管了,他们就是转运站。再不好打交道的家属,送去医院就跟他们没关系了。众人回到急救站,时间居然还不到夜里12点。那还有其他话说吗?赶紧的,上床睡觉。临进屋前,陶师傅还感慨了一句:“民间估计交通够呛了,这雪下的。”他们不过出了一趟车,外头就已经积了不少雪。这要再接着下一夜,路况可真糟糕了。不过管不了许多,他们还是先睡觉吧。这一觉倒是睡得相当不错,起码调度台赏赐了他们几个小时的睡眠时间,直到凌晨4:00电话才响起来。可还是很煎熬啊,天寒地冻,大雪时节,居然要爬起床上战场。叶颂一边缩着脑袋上车,一边突发奇迹问贺勇:“哎,勇哥,菜场那边已经开始灌香肠了吧?我们是不是要灌点儿?小雪腌菜大雪腌rou还是大雪腌菜小雪腌rou来着。”在场三位男同志集体表示搞不清楚,他们能会做饭就不错了。陶师傅给出建议:“还是开始灌吧,这腌好了还得晒,得晒上一段时间才好吃。”贺勇点头:“行,下班了,我们过去看一下。先排个队吧,他家生意往常都不错。我估摸着我们得排到下午了。”叶颂兴致勃勃:“那我们多灌点儿吧。顾老师,到时候请你吃香肠。我跟你讲噢,香肠焖饭是一绝,简单又好吃。里头再加点儿西兰花,营养丰富又全面。”顾钊笑得不行:“那我提前谢谢你啦。对了,你火车票买了没有?做好抢票的思想准备啊,到时候如果需要一块儿帮忙抢的话,通知一声。”叶颂有些迟疑,只简单的哦了一声。实际上,她压根还没考虑回家的事。人家都说工作以后就会想家,因为会发现社会比家里头的问题更多更难熬。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工作也谈不上顺利,可以说是一团糟。但她完全不想回家。也许是因为她清楚她的父母不会给她帮任何忙,说不定还要想方设法扯她后腿。有的时候想想也挺悲哀的,好像她这个人就跟浮萍一样,是没根的。不过无所谓了,人生在世,永远都会充满遗憾。叶颂甩甩头,追问顾钊:“师父,病人什么情况啊?”“刚生下小孩,路生。”所谓的路生就是在医疗机构以外的地方生孩子。天寒地冻的,警察打过来的电话,可想而知孩子母亲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