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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机,给陈铭生打了电话。响了几声,陈铭生接了。“喂?”杨昭压低声音,“陈铭生,是我。”陈铭生:“……我知道。”杨昭接着说:“你做饭了么?”陈铭生说:“我放在桌子上了。”“不是,我是说米饭。”杨昭说。“哦,也做了。”陈铭生顿了一下,轻笑着说,“你都不去看看电饭锅么。”杨昭:“……”她觉得今天晚上自己简直蠢透了。“没事了。”杨昭低声说,“我先挂了。”“好。”杨昭挂断电话,埋怨自已一样地皱了皱眉,回到屋子里。杨锦天在啃排骨,他抬头看了一眼杨昭,说:“没有饭?”“有的,你等等。”杨昭去厨房,打开电饭锅,里面冒出热腾腾的蒸汽,一股米香味飘出来。杨昭给杨锦天盛了一碗饭,端出来。当天晚上,杨锦天把桌上的排骨一扫而光,然后洗澡睡觉。杨昭给他照顾妥当后,自己也盛了半碗饭。杨锦天挑食挑得厉害,青椒土豆丝整盘也没动一下。杨昭夹了一口放在嘴里,菜已经有点凉了。杨锦天已经睡着了,屋子里一片寂静。杨昭看了一眼表,十一点半了。那根短短的时针在她的眼中慢慢回转,她想起四个小时前……杨昭拿出手机,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这样不行……杨昭告诉自己,这样不行。她重新把手机放回去,站起身收拾餐桌。然后回到书房整理杨锦天的作业。杨昭放下了手头所有的工作,只为了帮杨锦天提高分数。杨昭为了整理出杨锦天的考试试卷,每天都做到深夜。她一本一本地记录笔记,将杨锦天做错的题目分类整理。她从不告诉杨锦天她为他做过的事情,不会告诉他她为他做了所有的考试规划,不会告诉他她曾很多次地找到孙老师,紧跟着他在学校的课程。她是他的弟弟,她对他有所期待,但也只有如此而已。就像她之前说过的,杨锦天的人生是他自己的,她无权也不想横加干涉。第二天,杨昭照例早起给杨锦天买早餐,送他上学。之后她来到市图书中心,挑选高考辅导书。杨昭虽然没有在国内读大学,但是她也参加了当年的全国高考。杨昭高中的时候是理科生,学习成绩优异。参加完高考后直接出了国,在俄罗斯列宾美术学院读了本科,又辗转美国继续深造。她与薛淼也是在美国相识,薛淼做老板做得慷慨大方,杨昭为他工作一直到现在。十年过去,高考改革了好几次,杨昭选了几本参考书,在图书馆的咖啡厅里坐下翻看。好在杨锦天也是理科,高中知识也有固定的范围,杨昭看了几本书,觉得高考出题依旧换汤不换药,以杨锦天的基础,考大学还是很有希望的。不知不觉中,一天过去了。杨昭中午就在咖啡厅里叫了个面包吃,她挑选了几本觉得有用的书,剩下的放回原位。在她打算离开的时候,手机响了。是陈铭生。杨昭心情有些放松下来,她接通电话。“喂。”陈铭生说:“是我。”杨昭听见电话那边微微有些嘈杂,她说:“你在外面?”陈铭生说:“嗯,刚刚下班。”他顿了顿,又问:“你在哪。”杨昭说:“我在市图书馆。”陈铭生说:“吃饭了么。”杨昭说:“没有,我帮我弟弟买参考书来了。”陈铭生停了停,问道:“我也没有吃饭,一起吃么。”他在邀请她。杨昭抱着参考书,站直身体,说:“好。”陈铭生让杨昭在市图书馆等他,杨昭结好账,抱着书来到门口。没过多一会,杨昭的手机响了,她在翻出电话的时候,已经看到了陈铭生的车慢慢开了过来。陈铭生也看到了她。他放下手机,杨昭走过去,打开前面的车门,坐了进去。她转头看陈铭生。他今天穿了工作服,白衬衫,西服裤子。她向下看去,陈铭生今天穿戴了假肢。他看起来如此完整。陈铭生转过头,看杨昭一直在看他,说:“怎么了。”杨昭摇摇头。陈铭生看着杨昭,说:“原来你近视啊。”杨昭今天戴了眼镜,穿了一身简单的运动服,为了方便还背了一个双肩包。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大学校园里的学生一样。“嗯,平时我戴隐形眼镜。”杨昭说。陈铭生笑了笑,杨昭把书放到后座,然后开始拉前座的安全带。陈铭生:“……”他跟杨昭说:“我这车太旧了,平时也没人系安全带,可能不太好用了。”杨昭拉扯半天没结果,一语不发地转头看陈铭生。陈铭生和那双平淡的眼睛对视了一会,然后说:“过几天我去换。”杨昭这才坐回原位。陈铭生看了她一眼,问道:“想吃什么?”杨昭说:“面条。”陈铭生点了点头,将车掉了个头往后行驶。陈铭生开车速度很快,看起来对街道也十分熟悉,拐了几条杨昭叫不出名的小胡同,陈铭生最后把车停在了一家“四季面条”门口。已经是饭点了,门口的车有不少。杨昭说:“我把书留在你车上行么。”陈铭生找好位置,倒车停稳,说:“行啊,放在这吧。”今天陈铭生穿戴了假肢,没有拄拐,杨昭看着他扶着自己的腿下车,对他说:“要不我去买回来,我们在车上吃。”陈铭生摇摇头说:“没事,走吧。”进了店,里面有不少客人,杨昭四周看了一圈,一楼已经没有位置了。一个服务员看见来了客人,对他们俩说:“二位楼上坐,楼上有位置。”店里楼梯很窄,上面还有些油腻的痕迹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