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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自己多言了,本来父子关系就很僵,她还在这儿挑拨离间,她是生怕孩子没和宗恪翻脸么?“他为你做得也够多了。”她低声说,“之前我不在宫里,不也只有他在照顾你么?再说,宫里到现在也没有其他的皇子皇女,你父皇这是生怕别人威胁到你的太子地位——玚儿,你所要求的那些,他现在还做不到。”母亲说的这席话,让宗玚也泄气了,他一屁股坐在椅子里,低头拍着乒乓球。“我没要求别的,我只要求他讲讲道理,难道这有错么?”他小声嘟囔。“之前习惯他那么多年,现在却开始不习惯了?”厉婷婷叹了口气,“暂且忍忍吧,和你父皇闹翻,对你真的没一点好处。难道你想你的太子之位被废掉?你也不是不知道以前那些被废的太子,后来都落得什么样的命运。”“……”“而且,我也不能再给你灌输这种思维了。”厉婷婷苦笑,“你父皇不高兴你现在这样子,他怪我把你教坏了,你要是真惹恼了他,他会下令把我关得更远,再不能见你。”宗玚震惊地看着母亲,他从未想过还有这种可能性“这是皇宫,玚儿,你父亲是皇帝,很多既定事实,咱们改不了。”厉婷婷柔声道,“硬要和它们撞,只会落得头破血流。撞一两回,它不发生改变,咱就绕弯吧,别把命搭进去了。”厉婷婷这话,给了宗玚很大的启发。他想了好半天,终于缓缓点头道:“我明白了。但是能撞的地方,我还是要去撞。”男孩倔强地说:“我不想变回原来那样子,我现在看得很清楚,以前我那样听话,像个木偶,那样不对也不好。我必须要让父皇知道我变了,他早晚都得接受这个现实。”厉婷婷已经无言了,她都弄不懂,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想出这一大套富有哲理的话来的。她只知道,就现状而言,宗恪接受儿子的这些异端想法的可能性很小,被他气疯的可能性,倒是很大。然后,就在这时候,朝廷接到了楚州来的加急塘报。楚州知州向昶被叛军所杀,楚州大乱,皖州玉龙关也丢了。第三百一十八章收费章节(16点)第三百一十八章宗恪今天的心情,真是糟糕极了。昨晚接到玉龙关失守的消息,他一整夜没睡,今日在朝会上,又为了到底派谁去皖州征讨,和群臣争执不休。宗恪想亲征,但是所有人都反对,他们说这太草率了,天子出征不是小事,哪能说去就去的?宗恪说好,你们不让我去,那你们提人选。但是几次推上来的人选,他全都不满意。在他看来,朝廷这次已经丢了面子,若不能一鼓作气,给予叛军沉重反击,那就只会更丢面子。宗恪觉得目前的人选,都让他没把握。散了朝会,回到书房,太子的老师,大学士容钊早就等在那儿,他把太子最近的功课拿给宗恪看,原来宗玚在他留的功课后面,画了一只船,船上还有五六个张牙舞爪的小人。“从未有过,真是从未有过之事”老头子气得白胡子一颤一颤的,“这么些年,太子从来都是规规矩矩,未有一次在学业上有所懈怠。谁知这次从外面回来,就变成了这样陛下,太子已经无心学业了”宗恪气得脸发青,他吩咐泉子,赶紧把宗玚找来。孩子一进来,他就把本子扔在宗玚面前“你这画的是什么?”宗玚捡起本子看了看,他笑起来:“父皇不认得么?这是黄金梅丽号呀。”“我是问你,为什么要在功课后面画这些”宗玚低下头,嗫嚅道:“反正也写完了嘛……后面还有那么多空的地方,我随手画的。”“不像话太不像话”容钊气得直哼哼,“太子,那是给你画乌龟的地方么?”“那不是乌龟”宗玚马上叫起来,“那是船啊你什么眼神哪那是黄金梅丽号是路飞的船”“玚儿”宗恪厉声喝止他,“跟容师傅就这么说话么?”“他怎么能说这是乌龟呢?”宗玚气得眼泪都出来了,“这有哪一点像乌龟了?我还把那个羊头画得那么像……”“宗玚”宗恪的声音愈发严厉,宗玚不吱声了。“不管是什么,该做功课的时候,你却画画。现在容师傅告到我这儿来了,你还想狡辩?”“功课都做完了,前面都写了的,我只是在后面画了一艘船而已……”“轮到你来顶嘴了么?”宗玚仍旧觉得委屈,他小声嘀咕道:“我想出去玩,容师傅不让,那我只能画画了。”“再这么下去,你也别念什么书、做什么文章了,就画你的漫画去,岂不轻松?”父亲的声音很冷,宗玚不敢再顶嘴。宗恪点点头:“我知道你不高兴,外公外婆回去了,没人陪着你玩,狗也锁起来了,不能陪着你疯,你现在腿好了,心也变野了,你自以为踩着滑板,速度比汽车还快,这宫里就关不住你了。那好。”他转头吩咐泉子:“去挹翠园,把太子的滑板拿过来。”宗玚的脸登时白了“父皇”他叫起来,“儿臣没有玩滑板”“没有么?”宗恪眯着眼睛看着他,“昨晚有侍卫,黑灯瞎火被人撞倒,撞他的那个人就踩着滑板——玚儿,你说那是谁呢?”宗玚吓住了,昨晚月色相当好,他忍不住了,好说歹说,让绿爻替他隐瞒着,自己带了滑板出来玩,结果玩到兴起,转弯时没刹住,滑板冲力太大,对面的侍卫被宗玚撞了个跟头,他知道闯了祸,也不敢声张,抓起滑板一声不吭扭头就跑。当时没人追他,想必那两个侍卫已经发觉是太子了。他没想到这事儿竟然被父亲知道了。滑板很快拿过来了,宗恪叫人在旁边生了一盆火。“嗯,你现在还学会了说谎,真是长进了不少。”他讽刺地说,“玚儿,我本想把这滑板扔进火盆里。不过想想,滑板自身很无辜。”宗玚吓懵了,他看着那盆火,一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想留下你的滑板,就给容师傅道歉,承诺往后杜绝这种不务正业的事。”宗恪说,“然后回去,罚自己一个月的习字功课——你知道那是多少。”“我没有错”宗玚叫起来,“错的是容师傅他说我画的梅丽号是乌龟”宗恪冷冷看着他,扭头朝着拿着滑板的莲子努了努嘴。莲子拿着滑板,迟疑地往火盆前走了两步。宗玚噗通跪下了。他哭起来:“父皇……”“要么道歉,要么,烧掉滑板。”宗恪平静地看着他,“你自己选。”宗玚流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