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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了。阮沅进屋的时候,宗恪还在睡,她不敢打搅他,轻手轻脚走到床边上,小心翼翼看了看,才又放下帐子来。出来屋子,阮沅和泉子说,今晚让她来当值。午后左右,宗恪醒过来,精神状态才算回来了,阮沅赶紧给他准备饭菜,因为暑热,御膳房准备的都是清淡菜肴:苦瓜,灯笼椒,新鲜子鸡rou,鲜鱼汤,藕片,还有嫩豆角。宗恪的食欲强了一点,让没吃午饭的阮沅陪着他一块儿。“头疼的怎么样了?”阮沅问。“现在不疼了。”宗恪说,“白天都还好,到了夜里才会疼。”“是不是这段时间太累了?”阮沅试探着问。宗恪摇摇头。阮沅想了想,说:“以前我大学的一个教授也有这个问题,每年秋风一起就会犯,疼得半个月没法正常上课,吃什么止疼药都不管用,直接拖去医院打天麻素。每年秋季开学,他的课都被校领导给延后了,都知道他的病很重,年轻时上山下乡落的病根。”宗恪若有所思:“是么,原来也有这样的病人……”“以前有过这种头疼么?”阮沅问。“那倒是没有过。”他想了想,“最近用脑过度吧。”“那明天,让御膳房给你蒸一盘猪脑。”阮沅赶紧说,“再加上天麻,沙县小吃就这么弄。”宗恪笑起来:“叫我吃猪脑子?那不是越吃越笨?”“什么啊,这叫吃什么补什么。”阮沅严肃道,“别不相信科学。”宗恪忍笑,阮沅一胡扯起来,什么都能拉到一块儿说。因为上午没有上朝,又是睡到午后才起身,宗恪整个下午都泡在政事里,他一直是个勤勉的人,自己的责任不会推卸给别人,既然休息时间发生变化,堆积的任务就得加快速度处理。阮沅一直守在书房外头,她不会在这种时候打搅宗恪,除非宗恪有需求,否则阮沅会尽量不用自己的存在干扰他。忙碌的工作一直持续到日落时分,宗恪放下笔,揉了揉额头,他几乎能听见身上骨骼发出的格格声响。疲惫如潮水,不期而至。“休息会儿吧。”阮沅在旁说,“也该吃晚饭了。”宗恪点点头:“好吧。”晚上的菜比白日多了一些,因为阮沅也在,宗恪就总是叫她多吃点,他自己却好像吃不下什么。“怎么了?”阮沅察觉到他有点不对劲。宗恪放下筷子,手撑着额头,低声呻吟:“……又开始了。”阮沅吓得赶紧扔下碗,起身扶住他:“又疼起来了?别吃了,先赶紧去躺着吧,我去让他们叫崔太医。”和泉子一块儿扶着宗恪回房躺下,阿茶去找来了崔景明。老头儿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宗恪的头疼正是发作得剧烈的时候,整个人疼得满头大汗,脸色青白崔景明见状,也来不及诊脉,略问了两句就赶紧吩咐阿茶去拿药来煎。他开的是一些基本的镇定神经、缓解头部紧张的药物。此时,宗恪已经抱着头在床上打滚了,崔景明无法,只好撩起袖子,在宗恪身上点了几处大xue位,先让他暂时安静下来,以防自伤。阮沅一直在旁边看着,紧张得咬着嘴唇走来走去。崔景明这才仔细诊了一回脉,诊完了,没说什么,脸色却古怪起来。很快,阿茶将药煎了来,老头子扶着宗恪,一点点把药灌下去。没过多久,宗恪沉沉睡去,药开始起效了。“崔太医,到底是怎么回事?”泉子问。崔景明摇摇头:“现在还不好说,先看看这副药的作用能延续多久,如果明晚上不疼了,那就说明没什么大碍。”他的话没说完,后面的意思是,如果明晚又开始疼,估计是有**烦了。接近午夜时分,崔景明将剩下的细节嘱咐完毕,这才离去。回到自家府里,崔景明的儿子崔逸迎上前来:“父亲,宫里情况如何?”“先别管宫里,阿逸,你现在赶紧动身。”崔景明吩咐道,“去楚州找门主。”崔逸看出父亲脸色凝重,知道大事不好,不由紧张:“难道是陛下有事?”“你猜得没错。见了门主你就和她说,陛下的病情有所反复,请她尽快来宫里。”崔逸听了父亲的吩咐,马上叫人备马准备出门。浓重夜色里,崔景明望着儿子远去的身影,心里一阵忧虑。他明白,之前崔玖一直担心着的事情,恐怕真的发生了。第一百零一章宗恪的症状,并没有因为崔景明的那一副药得到彻底缓解,他的头疼,时好时坏。次日白天,因为药效的作用,他一直昏昏沉沉的睡,药效退去,到了下午才醒过来。原本周围人都松了口气,谁知天一擦黑,宗恪的头痛再度发作。阮沅被这情况给吓着了,不分昼夜伺候在宗恪病榻跟前。崔景明还是照样前来,诊脉,给药。但是药效通常只能管三个时辰,而且很明显,效用期一天比一天短。到第四天,阮沅也疲惫了,她连着守了宗恪两个晚上,白天也没睡,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浑身酸痛难受。泉子叫她回去休息,阮沅不肯,那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她怕宗恪等会儿醒过来有什么需要,她好帮忙。“尚仪不在这儿,难道就没人干活了么?”泉子劝她,“快回去躺着吧,等到把你也累病了,陛下明日若不见尚仪过来,得要了奴婢的命。”泉子这话本是开玩笑,是打趣她和宗恪两个,阮沅想微笑,但是也累得笑不出来了。“还是算了,我就在这儿趴着得了。”她趴在临窗的小桌上,脑袋枕着胳膊,喃喃道,“等会儿他醒了,我再走。”泉子摇摇头,只好不管她。昏沉沉趴在桌上,阮沅似睡非睡,隐约间,她忽然听见有人喊她。阮沅用力抬起头来:“谁啊?”泉子听她突然说话,也抬起头:“怎么了?”阮沅仰着脸,又仔细听了听,没错,是有个声音在喊她,像是从窗外传来的。“有人喊我,谁啊……”泉子一愣,他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半晌:“没有声音啊?”阮沅错愕地看着他:“不是在喊‘阿沅,阿沅’么?”她这么一说,泉子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他站起身,走到窗边上仔细听,依然什么声音都没有。“尚仪是不是听错了?”泉子转过脸,困惑无比地望着她,“我没听见啊。”阮沅身上一抖那声音依然在持续,是女性的声音,很细微弱小,但只要凝神细听,是听得见的。她觉得这声音听起来耳熟,却怎么都想不起是谁来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