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4
是阿兄……”一转眼到了年根儿,纸坊那边的房子已经建好了,那种简单房子本来就比较好建,统共花了半个月。倒是住宅麻烦点,墙比较厚,盖的也精细,所以比较慢,现在已经上冻了,盖房子的工人没法继续工作了,索性全都先回家过年,等出了正月再继续。不像往年的年底还需要把工坊的事儿处理完,这个年,大家都只需要cao心过年的事儿就行了。新衣服李想统一给她们在成衣店做了,不过小娘子们还是自己置办了一些头面首饰什么的。最阔气的欧温仪甚至打了一套足金头面,花了整整一百八十贯:“这家的工费不贵,才一分,如今足金的价儿一直在涨,放上几年便是重新融了也不亏。”对于欧温仪的理财本领大家一向只有佩服的份儿,几个年纪大积蓄多的娘子纷纷去做了金首饰:“虽官家不许咱带金子,可在家带带又能碍着谁的事儿,这东西比做衣裳划算。”作者有话要说:注1:御街:宣德门往南正对着的一条大街,长三百多米。这条街是皇帝正式出宫仪仗必走的路,非常宽敞,路边种满了鲜花,景色宜人。可就是这样一条街,直到徽宗这个混账下令禁止之前,老百姓都可以随便摆摊,游览的,是着名的小摊儿一条街,十分的繁华,只有皇帝出门的时候才会暂时戒严。所以说北宋老百姓是最自由的百姓不是白说的!他们大部分时间都拥有最务实的皇帝了……直到徽宗这个倒霉的他爹从来没指望他当皇帝的家伙继位= =||☆、56第五十八章李想一向不喜欢过年,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年夜的时候他总要端了几碗饺子回到自己房间去。好在他的情绪调节的还算快,一般情况下,大年初一的早上他就又笑呵呵的了。这是来到开封的第一个年节(注1),小娘子们提前好几天就商量好了要去街上玩关扑。正月一日起全民放假,关扑三天,这可是官家特许的活动,不凑凑热闹也太可惜了!这一天李想并没有多事的跟着小娘子们,关扑日满大街的达官贵妇千金纨绔,治安问题基本不用cao心,城防的人小心着呢,谁在这个日子惹事儿那是找死!尽管来到古代这么久,可是李想怕冷依旧,他穿了厚实的棉袍,又系上毛里子的斗篷,往荷包里揣了十几个小银锞子,又胡乱抓了几个不值钱的小玉佩一并扔进去,这才往街上走去。街上不是一般的热闹,到处都是关扑的摊子。李想慢吞吞的一路走来,发现宋朝的赌博业真是发达!赌博的花样不是一般的多,掷色子铜板扔飞镖,鹌鹑鸡鸭鹅全都可以拿来斗,蹴鞠相扑也要赌一赌。李想早就听赵明诚转送给他的男仆说过,在开封,平日里关扑就是很盛行的,逛街的时候,你可以直接掏钱买一条鱼,同样可以花五文钱去扔一次铜钱,赢了拿走鱼,输了把钱给鱼贩子。在开封,几乎所有的小贩的商品都是可卖可扑的。不过关扑再盛行,可是平日里不可能像三大节日里扑的这样夸张啊!别说达官贵人,就连贵妇千金们都走上了街头来关扑,头面首饰衣物鞋帽皆可拿来做彩头,甚至还有提供当场典当物品换钱的小店吆喝着招揽生意!哎呀神马赌城拉斯维加斯啊,澳门啊你们都弱爆了,见过这样全民皆赌的赌城么?街头卖鸡蛋的阿婶都要两文钱来一局啊!李想边走边看,觉得挺好玩,便也跟着玩了几样。他掷了两回色子,输了八百钱;又扔了回飞镖,从另一个同样扔飞镖的纨绔手里赢了块儿廉价玉佩——这几年总跟岳翻混在一起,李想的身手还是提高了不少的;去看斗鹌鹑,输了一块儿玉佩;又遇到个看上他斗篷的少妇,死活要拿自己的点翠金钗来与他扑,拗不过只好玩了一把掷头钱(注2),得了十分精致的点翠金钗一只。李想一路走来,输输赢赢的玩了十几把,荷包里不值钱的玉佩输光了,头上的小冠输掉了,又赢回了一顶高山冠。身上的猞猁皮的披风换成了狼皮里子的披风,手里还拎了个篮子,里头放了一只簪子,两对耳环,还有卷成卷的他自己原本的披风。李想现在特别理解为什么宋朝人都这么喜欢赌博了,太疯狂了,关扑这几日,看到什么都可以提出赌一赌!这种满大街的人都疯狂的赌博的气氛下,不少人都把头上戴的身上穿的东西给赌出去了。其实李想一开始输的挺厉害,掷色子什么的跟摊主玩的话,那赢的几率也太低了,除非同样是路人!幸好他后来学乖了,撞运气的尽量少玩,主要参与的都是双陆这类动脑子的关扑游戏,要不然也不会胜多负少——在街头玩这些游戏,李想基本是没有敌手的。李想玩了大半天,觉得有些累了,便在路边的小吃摊坐了下来。一边卖洗脸水的小哥忙走了过来“郎君可要洗把脸?”李想点头,那小哥便从桶里舀了热水出来,端了盆子到他身边。李想简单的洗了把脸,拿毛巾把脸擦干净,那小哥看他洗完,便又端了一杯漱口水过来,笑道:“郎君漱漱口,吃东西也香甜些!”李想笑道:“怎么,今日卖洗脸水还送漱口水么?”那小哥笑道:“过节嘛!总要与平日不同。”李想微微一笑,递给他十几个铜钱:“过节嘛,确实要与平日不同。”那小哥见他出手大方,越发高兴,回到车旁拿了个小圆盒过来“小郎君生的好生面嫩,可别让风吹皴了脸,这是我拖山东那边老客带来的香脂,小郎君抹抹看,我觉得比鱼油好些,不油不腻。”李想接过来一看,顿时失笑,小小的瓷瓶,上面贴着个签子,写着“雪花膏”三个字,正是他工坊里产的最便宜的一款护肤膏,抹了一点在脸上,问那小哥:“这东西你买的多少钱一瓶?”小哥答道“整整一百五十文呢!开始是用一次三文钱,后来发现用的实在快,三瓶子一转眼就剩这么一瓶了,便不怎么拿来给大家用了,这东西太难买到了。”李想笑道:“明年就好买了,以后你用不了一百文就能买到了。”说话间李想要的撺rou粉羹已经端上来了,那卖水的小哥也就不再打扰,拿了瓶子回到自己的车边继续招呼食客们洗脸洗手。撺rou粉羹做得很不错,配着羊脂韭饼吃着十分的可口,李想一口气吃了三只饼一碗羹,结账付了三十文,走到卖水的小哥处又要了一杯水漱口,那小哥便问李想刚才说的香脂好买是怎么回事儿,李想便笑道:“香脂工坊的老板搬到京郊了……”卖水的小哥笑道:“听郎君说话不是开封的口音,莫不是那香脂坊的老板与你认识?这可不得了,郎君一定帮我说说去,给我个便宜价,我多进些,以后卖水的时候可以顺便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