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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被我始乱终弃了12飞机落地的时候,这个国度正在下雪。雪下得不大,但风不小,呼呼刮着很有些冻脸。卿衣拉了拉围巾,把脸遮得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才解除对系统的屏蔽,说:“今年见到的第一场雪。”鉴于卿衣以往的丰功伟绩,哪怕系统发来的求救信疯狂刷了满屏,总局也愣是无视掉,死活没帮忙解除屏蔽。因此等了整整一天才终于等到解放,系统满心的卧槽早已在这漫长的等待中化为乌有,闻言只蔫蔫地应了声,没什么兴致。卿衣问他怎么了。“没怎么,”系统语气沧桑得很,仿佛这短短一天,他就已经看遍人生百态,活生生老了几十岁,“我只是在痛惜到手的积分全长翅膀飞了。”卿衣说:“飞了?你看到了?”系统说:“没。”系统哪敢去看积分变动。自从卿衣打出那个分手电话,和任务相关的内容他全都不敢看,生怕看了就心肌梗塞。他痛心疾首地反省,他居然没能拦住卿衣,眼睁睁看着她踹了大佬,还特意飞这么远,美其名曰距离产生美,这样可以有效杜绝她听到大佬名字就觉得糟心的尴尬境况……卿衣糟心不糟心,系统是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现在想起大佬就忍不住要摇头。唉。老父亲长长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呢,自家闺女,难道他真能上手不成?正当他进行着自我剖析,准备做个假如再一次遇到类似的情景,他应该怎样做才是最佳应对方式的相关预案,就听卿衣说:“积分没飞啊,还好好的。”说着又点开任务进度瞄了眼,“进度也涨了。”系统闻言,一个没反应过来,只愣愣跟着重复道:“进度也涨了?”等反应过来后,他满脑子都是不可能。分手这种天大的转折,进度没掉到初始点就不错了,怎么可能会涨?卿衣说:“是啊。你自己看嘛,涨得还不少呢。”系统半睁着眼看向任务进度。果然那代表进程的蓝色刻度比起上次看的时候要前进了好大一截,感觉要不了多久,就能爬到最顶端。“为什么会涨?”系统茫然道,“你踹了大佬,他居然不生气,还很高兴?”——这会是正常人的反应?系统百思不得其解。卿衣却一脸很懂地说:“你都喊人家大佬了,还不能允许人家反应超常一点?”系统:“这是一点?这根本不在我的运算范围内!”卿衣:“这就不在了?那你这届系统不太行。”系统:“什么不太行,我很行的……等等。”系统陡然察觉他好像陷入了一个误区。目前这情形,可不就和那次大佬说卿衣只是馋他身子时差不多吗?所以那次大佬为着卿衣亲口说出不喜欢他而欣喜,这次大佬也是真的因为卿衣同他分手而感到高兴?想通这点,系统却又开始纠结了。好端端一个大佬,居然被卿衣祸害成这样,这已经不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可怜就能概括得了的。见系统隔着天涯海角还能满心惦记着大佬,敬业得不行,卿衣体贴支招:“你实在担心的话,让总局调出左知年接我电话之后的内容给你看看不就行了。”这是个不错的主意。系统屁颠屁颠地去给总局发信。发完恍惚着回来,从此绝口不提大佬可怜。因为在系统想象中理应悲痛欲绝、撕心裂肺,或者干脆阴郁黑化、病态暴走的左知年,他根本什么变化都没有。大佬他正常吃饭正常睡觉,白天也神态自然地出入各个考场,专心致志地进行他的期末考试,完全没有被踹后应有的各种姿态。系统感到极度的难以置信。究竟是这个世界变得太快,还是自己真的年纪大了?之前还甜甜蜜蜜地喊人家小卿卿,这才分手不到两天吧,就已经翻脸不认人了?无法理解这种诡异发展的系统不由更加沧桑,连在左知年考完试后,不知怎么的任务进度又往前涨了一截,都没能让他高兴起来。系统情绪日复一日的低落。卿衣办理完在新学校的一应手续,又整理好新寝室,才挑了个比较闲的晚上,带系统出门散心。她沿着街边走,欣赏了会儿异国夜景,注意到系统有一搭没一搭地也跟着抬眼看,还慢腾腾地拍照,她驻足寻思几秒,转道去了一家酒吧。尽管是冬天,气温零下几度,酒吧里也还是人潮涌动,热闹得很。卿衣进去后,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让调杯鸡尾酒,然后手一撑下巴,开始听歌。边听边对系统说:“难得出来玩,开心一下。”系统有点感动。没想到闺女竟然这么疼爱他这个老父亲。系统当即就精神不少,眼皮也很给面子的完完全全抬起来。酒吧歌手正在唱的是首经典慢摇滚,耳熟能详的曲子在略显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的富有情调,也格外的能够打动心弦。系统果然慢慢投入进去,专注听歌。听完一首,系统还没评价,转眼就见卿衣端起酒杯喝了口。系统立马紧张了。“你忘记大佬上次是怎么跟你说的了!”他急道,“大佬不在身边,不能多喝!”卿衣又喝了口才说:“都分手了,谁还管他。”系统:“……那也不能多喝!”复又开始叨叨,这异国他乡,深更半夜,一个小女孩子,喝多容易被欺负。卿衣心不在焉地听系统叨叨。歌手再唱了两首,对客人鞠了一躬,准备离场。卿衣正同其他客人一样鼓掌,就见歌手背着吉他走过来,变魔术似的摸出一朵红玫瑰送到她面前。“美丽的东方姑娘,”歌手中文有些生涩,“美丽的鲜花送给你。”卿衣笑了下,伸手正要接玫瑰,动作却毫无预兆地突然一滞。系统立即问怎么了。“我刚才好像看到左知年了。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