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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头就朝邹建打过去,震怒道:“你们还真是不要脸,当初是邹全说要低价卖给我,让我在梁国高价出售,赚了银子,我们五五分。现在事情败露了,你们就拿我做替罪羊,当真以为我没脑子?邹全当时可是亲手签字画押的,咱们就算是闹到官府,这事也不是我的责任。”“云老板顶多算帮凶,可以从轻发落。”凌依笑吟吟的道。云老板看着后者的笑,头皮发麻,良久,他才不确信的问道:“你早就知道了?”“我若是不知道,现在你们还会站在这里互推卸责任?”凌依嘲讽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云老板若是不说实话,那这个罪名,可就由你来背了。也不知梁国皇帝会怎么惩罚你,影响两国商货交易。你这罪,不小啊。”云老板早已吓的魂飞魄散,急道:“这事不是我的错,是他们。是他们邹家欺骗我,凌小姐若是不相信可以去查,在梁国,除了我有八音国的乐器,其他乐坊都没有。因为只要不是我去买,邹全一律不卖。这次大小姐原价售卖,邹全气恼不已,让我回去再加十两,我无论如何都不同意,没想到他们竟然因此将责任推到我身上,凌小姐,请您明察,这件事,当真与我无干啊。”凌依狐疑的看着他:“真是这么回事?可我怎么听邹全说的。又是另一番话呢。”“千真万确,当初就是怕事发之后被当成替罪羊,所以我特意让邹全签字画押,白纸黑字我都留着,我马上派人从梁国送来。凌小姐,我知道自己不该贪财,不该被他们诱惑,可我也上有老下有小,一屋子人要我养活,我不过是多挣了几个钱。其他的事,都是邹全在负责,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还有还有,我与邹全在几个老地方都有人。他们也是分小批订货,价格虽说比我贵些,可比一般人又要便宜很多。邹全为了不让人怀疑,特意定了不同的价,这里三千把,实际上运回梁国的。有四千把,那些人都是给邹全效力的,凌小姐现在就派人过去,一定能抓住他们。”凌依一边笑一边点头,“你们都听到了吧,云老板解释的可还清楚?”“小的们听清楚了----”“婢子们听清楚了----”站在船上运货的小厮们,齐刷刷的应道。凌依惋惜的看着云老板,“可惜了,当真可惜了,你说你在梁国呆的好好的,那么多银子不挣,偏要到这里来蹚浑水。”云老板越发不安,惶恐道:“凌小姐,您替我求求情,我真的只是负责在梁国卖货,除了价格高一些以外,绝对没做其他坏事,凌小姐,您一定要相信我。”凌依像是在犹豫,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其实听你这么一说,你也并非罪大恶极,不过就是卖贵了些,只要你能提供那张签字画押的纸,我们凌家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云老板一听还有回旋余地,赶紧鸡啄米的点头:“凌小姐放心,我马上通知我的人,让他们快马加鞭送过来。”他急匆匆的要下船,凌依又叫住他,“云老板东西不拿了?”云老板怔了一瞬,“这船货,我还能运回去?”“当然,云老板是出钱买的,这些货自然归你,只不过八音国会放出消息,我们的指定卖价,不会超过十三两。”云老板先是一喜,旋即又哭丧着脸,欲哭不哭的模样看上去滑稽不已,但总的来说自己也没有亏,利润少也就少了。他正要去拾地上的木盒,却被织扇抢先一步,横着脸道:“这是物证,你不能带走。”云老板这次是真的要哭了,可他有什么办法,目前还是先撤要紧,只能把泪水往肚子里咽。送了云老板离开,织扇才发现邹建不知何时已经走了,不禁嘀咕一声,“这个邹建,闪的那么快,当真怕被拆穿不是。”她将手里的盒子扬了扬,“大小姐,这些东西----”凌依看了一眼,道:“扔下去吧,没用了。”织扇道是,将盒子的“金银珠宝”全扔进江里,笑道:“若是让那个云老板看到,恐怕要以为我们疯了。”凌依微微一笑,让其他运货的小厮丫鬟们都先回八音国,自己带了五人回凌府。*码头的事,很快就传到邹全的耳中,他为了避嫌,今日根本没去码头,听到这样的事,心急如焚的同时,又不敢相信。邹建怎么会背叛自己?“去,马上将二爷给我叫过来。”他气急败坏的吩咐小厮。小厮急急忙忙去找邹建,府内没找到,又到外面去找,一连跑了四家邹建常去的酒楼,才找到后者。“二爷,大爷让您赶紧回去一趟,出事了。”邹建喝酒喝的正开心,不耐的道:“出什么事了,家里大小事都是他和嫂嫂在管,叫我回去有什么用。”小厮面露着急,在他耳边轻言几句。“你说什么?”邹建倏地站起来,碰倒了旁边的凳子,来不及管,就匆匆往外走,一面道:“怎么回事,我今日一天都在这里喝酒,什么时候去过码头了。”小厮面露疑惑,“所有人都看见了,是二爷您抱着----抱着一箱子银子去了码头,将什么都说了。”“你放屁。”邹建怒的踹了小厮一脚,“我自己做过的事我怎么不知道,赶紧的回去,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回到邹府,邹全正面色铁青的坐着不动。邹建本来还不相信,不过看到这样的状态,显然那件事是真的,可是---怎么会呢?“大哥----”一脚才跨进门。邹全抓起桌上的杯子就砸过去,正好砸在后者的脚边,吼道:“你还敢叫我大哥,你说,你都做了什么?”邹建吓了一跳,好在杯子没砸在自己身上,他绕过去,越发疑惑:“大哥,我到底做了什么,我没做什么啊,一早上都在清风楼喝酒啊。”“你还不承认?你是不是喝醉酒,跑去码头胡说八道了?”邹全瞪着眼睛,若不是眼前的人是他胞弟,他早就一刀砍过去了。”“我没有啊,我哪儿也没去,你不是说为了避嫌,我们都不去码头的吗?”邹全委屈极了。邹全见他不像是说谎,皱眉问道:“你当真没去过码头?”“没去过没去过,清风楼的人都可以给我作证,我今天上午就没出过那门。”“那----那这是见鬼了?”邹全只觉得浑身一冷,“所有人都说,你在码头将所有事都抖了出来,若不是你,那码头的又是谁?”邹建懊恼的跺脚:“我怎么知道,总之不是我就得了。”又担忧道:“姓云的已经和盘托出,那我们怎么办?”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