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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觉得,我应该为杀了他表示抱歉跟惋惜?真是不好意思,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他害死我jiejie这笔账,二十年后我再来算,我只觉得太迟。”萧暮的手机忽然“嘟”了一声,然后手机铃声声想起来。陈安良警觉地盯着萧暮的手机:“你录音了?你想做什么,交给警方做证据?”萧暮点开接听键,就听见邵君泽的声音:“萧暮你在哪儿,我过去找你?”萧暮只来得及喊了一声我在旧宅,电话就被陈安良一把抢过去摔在地上,屏幕四分五裂。这一声碎在地上,也把两人表面维持着的虚伪客套给撕裂。萧暮惊得一愣,抄起球棍就朝着陈安良夯过去。陈安良没躲过,被萧暮打了正着,萧暮一击得胜,第二棍下得干脆利落,陈安良却依然回过神来,架住萧暮的球棍。成年男子的力气自然比萧暮要大很多,两人短暂的抗衡之后萧暮处于下风,在陈安良甩开球棍的一刹那,萧暮也差点跟着被甩出去。她及时抛开球棍想要逃跑。陈安良丢了球棍,一把抓住萧暮,萧暮回头就咬了一口陈安良抓着她的手,陈安良吃痛放手,萧暮瞅准空隙再往门口的方向跑过去。手机铃声不依不饶地响起来,没有人有心情去搭理。陈安良扑住萧暮,抱着她的腿往后拖,萧暮使劲蹬他,终究力又有不敌,被他拖住,一路从门边被拖到客厅里面。萧暮当时根本不知道惊恐,只是在大力搏斗之后觉得整个人都懵掉了:“你要干什么?”陈安良:“你跟君泽的关系,我也不想把事情弄成这样,你如果不对任何人讲这件事情,把你手里的证据交出来,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萧暮被一个强健的男子居高临下地盯着,威胁与恐吓的意味这么明显,萧暮心里直发毛。然而越是被人威胁与恐吓,心里的执念于不甘反而开始爆棚,想起他对自己所作所为丝毫没有愧疚感的态度,萧暮更是心头火气,也不知道肝胆中为何忽然迸发出一股雄浑的中气:“我不会把东西交给你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陈安良果然说到做到,没有再跟萧暮客气,尽管萧暮拼命挣扎跟他扭打成一团,最后还是输于武力。陈安良找了领带把萧暮绑在椅子上,自己则坐到她对面:“萧暮,你就告诉我东西在哪儿,我拿了就走,咱们两清。”萧暮盯着他上下看了半天,一咬牙一摇头:“可我不想跟你两清,你做的这些事情,让警察跟你清去吧!”陈安良:“你这丫头这个时候较什么劲,你跟邵老爷子素不相识,邵君泽也恨他入骨,我做的事情对你们有利无害,你胳膊肘往哪儿拐呢!”萧暮:“别在这时候扯什么沾亲带故的,我是跟他素不相识,可是人命关天摆在那里,你的确是报复了他,你迟早也有你自己的报应!”没想到平时大大咧咧的萧暮这个时候认起了死理,陈安良见是在拗她不过,从沙发夹缝里找出了萧暮藏住的水果刀,在萧暮跟前比划:“你真的不说,我也只好划伤你的脸了?”刀锋近在咫尺,脸上的汗毛都能感觉得到冰冷的寒意,萧暮当然害怕,因为害怕,她使劲挣扎着,身下的椅子也跟着一阵阵的颤动起来。萧暮急中生智:“你现在划伤我的脸你以为邵君泽看到了什么都不会问吗!”陈安良被她这一吼唬得愣住。萧暮继续说道:“你到时候怎么跟他解释?他恨邵老爷子是不假,可血缘关系仍在,他会原谅你的作为?况且我跟君泽现在的关系,你伤害到我,不是我自大自恋,他总不可能对你没有半点埋怨吧?”陈安良似乎认真思索了一下,才做出了一个决定:“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只好……把证据毁掉了。”萧暮心中忽然产生了更大的不祥预感。果不其然,陈安良看了看水果刀,再看了看萧暮:“我本来不想这么干……是你逼我的。”萧暮骤然明白了陈安良的意图。她瞳孔紧缩,直直盯着他手里的刀子:“等等!”“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我告诉你东西放在哪里!”说不动摇是假的,但就这样交给他未免太不甘心,虽然不敢抱有太大希望,但是拖得一时是一时。“你早这样不就好了?”萧暮:“你先放开我,我拿给你。”陈安良:“你告诉我在哪里,我自己去拿,我拿到后,自然会放开你。”萧暮咬了咬唇:“带子我没有带在身边,你要拿的话只能跟我回家去拿。”陈安良:“你别骗我了,如果不在这里,你怎么会约我来这里。你是刚看完带子给我打的电话吧?我劝你还是别拖延时间了,早点拿给我算了,不然被人看到,对你对我都不是好事,你说呢?”萧暮情急之下随口胡编,竟然被他一下识破,也慌了起来。陈安良拿起刀,重又指着萧暮的鼻尖:“我敬酒可是都给你吃尽了,你非逼我跟你撕破脸皮?”陈安良拿起桌上的红酒,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扭过头来对萧暮说道:“你说,如果我找不到证据,索性把这个房子烧掉,不就一了百了吗?”萧暮:“你简直丧心病狂!这不是你jiejie的遗产吗!”陈安良:“她人都没有了,这房子,我烧给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81萧暮讶异而惊恐地双目死死盯住陈安良,见他在客厅里迈开步子,走到厨房去找什么东西。萧暮靠双脚着力,撑起椅子来,转过身,摸索着他遗留在桌案上的刀。身体扭曲成不可思议的弧度,反手看不见目标,胡乱摸索着,摸了半天,指尖一片冰凉,仍旧什么也没有摸到,陈安良却已经拎着什么东西从里面走了过来:“就知道你不老实,不过折腾也就折腾不了多久了。”他走进前,把桌上的刀子给丢开,萧暮才看清楚他手里拿的是木桶装的葡萄酒。萧暮顿时就明白了他的意图……他果然是想纵火把这间房子给烧掉。小刀、红酒、球棍……本来是萧暮绞尽脑汁想来的防身道具,没想到这会儿抛砖引玉,倒都成了这个人用来伤害自己、达成目的的工具,萧暮肠子都悔青了。价值不菲的红酒被陈安良抱在手中,不紧不慢地倾倒于客厅的四周。“你神经病啊!”萧暮惊恐莫名,往门边上一步一步挪着椅子。陈安良似乎并不担心,只看了她一眼,继续绕着客厅四周,继续倾倒红酒的动作。忽然,萧暮于神经万分紧张的时候听见开门声,紧接着邵君泽打开门走进来。看到里面的场景,邵君泽惊呆了。他一个箭步冲s i m i s h u w u . c O M 8